白术深吸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正如小桃所说,她的父亲,一个满脸横肉,獐头鼠目的男人,正等在破庙旁的茅草屋里。
一看到小桃回来,立刻冲上前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恶狠狠地说道:“小兔崽子,你还敢回来!老子正要出去找你呢!”
小桃吓得瑟瑟发抖,躲在白术身后不敢出声。
那男人看到白术等人,先是一愣,随即色厉内荏地叫嚣道:“你们是什么人?敢管老子的家事?活得不耐烦了!”
白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们是摄政王府的人,奉王妃之命前来保护小桃和小石头。”
一听是摄政王府的人,那男人气势顿时矮了一截,但仍旧嘴硬道:“摄政王府又怎么样?老子教训自己的女儿,关你们什么事?”说着,他又要去抓小桃。
白术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那男人顿时疼得嗷嗷直叫。
白术冷声道:“你再敢动她一根手指头,我打断你的腿!”
那男人这才老实下来,但眼中却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
他哭丧着脸说道:“好汉饶命!小的只是一时糊涂,被人下了道,不是故意的!下次我肯定能赢,赢了钱就把小桃赎回来!”
姜茯谣听到这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都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在想着赌!她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上去给他两巴掌。
就在这时,几个凶神恶煞的壮汉走了过来,为首的一个满脸横肉,手里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
他一把揪住那男人的衣领,恶狠狠地问道:“钱呢?什么时候还?”
那男人吓得脸色苍白,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哥,再宽限几天,我一定能还上!”
“宽限?老子已经宽限你多少次了?今天要是再不还钱,就把你的手脚都剁下来!”壮汉说着,举起手中的刀,作势要砍。
那男人吓得魂飞魄散,连忙指着小桃说道:“大哥,我把女儿抵押给你,她长得漂亮,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爹!不要!”小桃惊恐地尖叫起来。
那男人却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哀求道:“大哥,还有我另一个女儿,虽然没这个漂亮,但也值几个钱!求求你,放我一条生路!”
壮汉看了一眼躲在白术身后的小桃,又看了看姜茯谣,眼中闪过一丝贪婪的光芒。
“哟,这小妞长得不错嘛!那就把她一起带走,抵债!”
说着,壮汉伸手就要来抓姜茯谣。
壮汉的手还没碰到姜茯谣,白术便闪电般出手,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壮汉的腕骨应声而断。
他惨叫一声,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
姜茯谣冷冷地看着这一幕,眼中满是寒霜。
“我的丫鬟你也敢动?活腻了!”
白术得到授意,下手毫不留情,三拳两脚便将几个壮汉打得趴在地上,哀嚎不止。
那赌场的壮汉们见势不妙,其中一人连滚带爬地跑去叫人。
“去衙门报官。”姜茯谣吩咐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白术一愣,“王妃,这……”
他本以为姜茯谣会直接处置了这些人,没想到她竟然要报官。
姜茯谣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怎么?我的话不管用了?”
白术连忙摇头,“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
不多时,衙役便赶到了现场。姜茯谣亮明身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衙役们一听是摄政王妃,顿时不敢怠慢,将赌场的壮汉和小桃的父亲一并带回了衙门。
小桃的父亲被五花大绑,一路叫嚷着冤枉。
“我教训自己的女儿,关你们什么事!你们凭什么抓我?”
姜茯谣冷笑一声,“教训女儿?你这是要卖女儿!买卖妇女,按律当斩!”
“你胡说!我什么时候卖女儿了?我只是把她抵押给赌场,等我赢了钱就赎回来!”男人还在狡辩。
姜茯谣懒得跟他废话,直接吩咐衙役将他押入大牢。她带着小桃和小石头回了摄政王府,命人好生安顿。
一路上,围观百姓议论纷纷。
“这摄政王妃也太狠了吧?人家只是抵押女儿,又不是真卖,至于抓人吗?”
“就是啊,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可怜那男人,估计要被砍头了。”
“你们懂什么?那男人分明就是个赌鬼,输了钱就把女儿抵押出去,这种人渣就该死!”
“可……王妃毕竟是个妇人,这样处置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听着周围的议论,芸儿有些担忧地看向姜茯谣,“王妃,这些人……”
姜茯谣面色平静,“让他们说去。清者自清,浊者自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