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酋长嚣张的火焰彻底被浇灭了!
几次张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合着你来侵略我的部落,我还得对你感恩戴德是吧?
你是个圣人,我是个小人?
他觉得这理论有点不对劲,但是又找不出来什么话反驳,毕竟,大宁过得确实很富裕,对于他们的百姓来说,已经是仰望的存在。
部落酋长议论纷纷,最终对朱权行礼叩拜,同意了朱权的提议。
朱权更加高兴,命人端来酒肉,和酋长们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在饭桌上,朱权拿起一只羊腿就往人家嘴里怼,引得众人哈哈大笑,又和一个酋长比掰手腕,看谁的力气大。
等到朱权赢的时候,众人响起雷鸣般的叫好声。
朱权这般随意的性子,很合诸位酋长的脾气,他们渐渐放下了戒心,向朱权频频敬酒,朱权来者不拒,一会儿脸上便出现了潮红。
这时,一个小老头钻到朱权面前,拍着自己的胸膛,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堆,朱权愣了愣,询问道:“他说的这些话,有没有人能听得懂?”
“我听得懂,他说很敬仰您!”
“哈哈,好!”
小老头又说道:“哦,尊敬的宁王殿下,您的胸膛就像高山一样宽阔,我们就像是山上的树木,被您环抱着茁壮生长!”
朱权看向翻译。
翻译又急忙道:“宁王殿下,他说您的胸大,想被您抱着,还想让您喂他长大!”
“啊?”朱权又一愣。
小老头接着道:“宁王殿下,您的臂膀就像草原骏马一样充满力气,以后有您镇守大宁,我们这些女真部落,就像是被羊群庇护的羔羊!”
“殿下,他说您有劲,还说……还说被您胳膊搂着的时候,让他想起了死去的母亲……”
朱权满脑袋黑线,这个酋长表达敬仰时,是不是太粗俗了点?
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看,小老头很是自豪,大声道:“您是最尊贵的王,我们愿意臣服于您,只要您愿意,我们可以做任何事。”
“他还说什么?”朱权一脸好奇的询问道。
“他想跪在您胯下,您对他做任何事,他都心甘情愿……”
“停停停!”
朱权实在忍不住了,看着瘦小精干的酋长,没来由的泛起一阵恶心,摇头道:“这习俗可不行啊,好好的大老爷们,怎么能干龌龊事呢?”
好在朱权没有在意,直到天色晚了,朱权才笑呵呵的,命人把酋长送回住所。
等所有人离开后,朱权看着阿哈出,笑呵呵道:“阿哈出酋长,从前对你多有轻视啊,还请你不要见怪!”
阿哈出向朱权拱拱手,说道:“其实,我就算不说那番话,殿下想必也有办法,能把女真部落纳入大明的版图。与其垂死挣扎,倒不如大大方方的归顺。”
朱权笑了起来。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本王就只能大动干戈了!”
阿哈出的这种理论,很像后世的灯塔国,以仁义之军的名义,行于天下,近者亲其善,远者慕其强,兵不血刃,远迩来服,德及四方。
但是和灯塔国又不一样,灯塔国口号喊得很亮,但是带过去的都是灾难,没有文明。
而朱权的本意,确实要促进民族的大融合,大发展!
毕竟在朱权的印象中,无论是女真还是蒙古,皆是华夏领土,百姓也当亲如一家。
从此,这个口号给了朱权一个响亮的借口,要是向蒙古或者吐蕃出兵,都能用昭昭天命,然后一路摧枯拉朽,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想想还有点小激动!
“本王觉得,今天说的这番话很好,很有启发。以后你要多多宣传这个观点,宣扬我大明的仁义之师,消弭两族之间的隔阂!”
“如果能做好此事,本王让你做女真部落的话事人!”
“是!”
阿哈出立马激动起来了,挺起胸膛大声道:“殿下,我不图名,也不图利,主要是觉得,跟着您干有奔头,以后我的部落归您调遣,绝无二话!”
“哈哈,本王在东北驻兵,你不畏惧本王?”
“只要不触及大明的律法,自然无事!”
“你倒是聪明!”
朱权挥挥手,命阿哈出离开。
朱权深知,仁者之师才能无敌于天下,所以他早早就制定了军纪,只要出兵,必须对百姓秋毫无犯,不破坏田地和屋舍,还会免除当地的税赋。
翌日,朱权和阿哈出发表联合声明。
朱权做出保证,在东北各个要塞驻兵,是为了保护塞外百姓的安危,只要有百姓受了委屈,大宁会帮助百姓讨回公道。
绝对对百姓秋毫无犯,不然便下令处死。
而阿哈出也表现出了极大的诚意,善意的表示,欢迎明军前往东北驻军,两地要在经济、文化上进行深入交流。并呼吁女真百姓,要积极学习汉族文化,努力融入东北这个大家庭。
这是两人迈出的一小步,却是两个民族的一大步!
两人的默契,即刻引起了东北的震动,但是没有人敢提出质疑,因为大宁的军队实在是太强了,足够镇压一切的反对声音。
就这样,勉强将东北揉成了一根绳。
“十七弟啊,真不知道你费了这么大力气,收服这些塞外之民图什么?他们穷的叮当响,还得送给他们东西!”朱植咬了一口肉,不满的询问道。
“他们也很富有啊!”
朱权摇摇头,叹道:“最近这两三年,宁地发展的太快了,生产的东西也太多了,根本消耗不完,变成了恶意竞争,所以一定要开辟新的市场,不然东西全砸自己手里了……”
“什么意思?东西多了还不好?卖不完就发给百姓啊!”
朱权一脸不屑道:“你懂什么?越是免费发给百姓,百姓过得也就越穷……这涉及很深奥的市场规律,算了,给你讲也讲不明白。”
朱棣略一沉吟,询问道:“所以你请求父皇迁徙百姓,也是有这个目的?”
朱权轻嗯了一声,便说道:“嗯,不过东北地大物博,有很大的开发潜力,如果放弃就太可惜了。”
“也不知道父皇会同意建议不?”朱桂开口道。
“有可能迁徙五十万人?”
“不可能,最多二十万!”
“保不齐给个五万,十七弟啊,你别报太大希望,我太清楚朝中文官的尿性了,一个劲的防着咱们藩王呢,生怕咱们做大做强!”
几人议论着,忽然有兵卒闯进屋内,手持圣旨道:“殿下,朝廷来信了!”
“我瞅瞅!”
朱权站起身,立马拿过圣旨,刚看了两眼,顿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揉了揉眼睛,才发觉自己没有看错,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
“圣旨上写的什么?”朱棣急忙询问道。
“朝廷已经决定了,往东北迁徙百姓。”
“多少?”
“两百万!”
“开什么玩笑?”几人顿时慌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