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次不会了”江默自知理亏,心虚说着
“脸上的伤怎么回事?”陆之爵看着江默嘴角的青紫,眉心紧紧揪着,有些心疼不满,刚刚巷子昏暗,看不到他脸上的伤,此刻他的小猫脸上带伤,看着很不顺眼
“刚刚小寒为了我跟一群人走到巷子里,出了冲突,我不疼的”江默话语软糯,他好像被陆之爵吃得死死的,两天前心里打一刀两断的草稿,如今一句狠话都说不出口,一个拥抱一个吻他溃不成军
“身上还有别的伤吗?”陆之爵细细检查着他身体
“没有,我很厉害的,我一打五”江默俏皮的眨了眼
“是吗?那下次我们比划比划?”陆之爵意外的看着江默,上次在“歌舞厅”打了一架,他是知道江默的身手的,三脚猫功夫,只躲不攻
“我是有特训过的,你别瞧不起我”江默看陆之爵怀疑的眼神,不满的说着
“没有瞧不起你,打不过就跑,不要逞强”
“小寒在呢,我总不能丢下他跑了吧?”江默瞪大眼睛不可置信
“他身边有的是人守着,你跑你的,不用管他”陆之爵不以为然,无所谓的说着,手捏着江默的腰
江默眼睛瞪得更大了,这是亲哥吗?打架叫自己丢下他亲弟弟赶紧跑
“陆一寒身边有迟阎的人,还有基地的保镖守着,你就算跑,他也不会受伤,迟阎把他当成眼珠子,怎么可能让他乱跑,你等着看,他今晚来“歌舞升平”,等迟阎回来就要吃苦了”
“你是亲哥吗?就等着看他的笑话?”江默不满的替陆一寒辩解
“他长大了,不归我管了,我也管不住了,他今晚都能指着我的鼻子骂,而且我也有了要管的人”
陆之爵漆黑的眸子落在江默眼里似闪着漫天繁星,薄唇微扬含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眼里的爱意肆无忌惮
江默嘴唇微抿,两人四目相对,眼眸里的爱意肆无忌惮相撞,看着陆之爵灼热的目光,耳根红了红
陆之爵托着他的下巴贴了上去,车内的暧昧气氛越来越浓,两人肆无忌惮表达着爱意
……
“歌舞升平”经理休息室里,陆一寒坐在椅子上,身后两边站着墨一和墨九
陆一寒冷眼看着眼前这个服务生,长得倒是人模狗样,若不是因为小四,倒是会多看他几眼,但如今陆一寒看着眼前人眼里带着一丝厌恶,他确实看眼前这个人很不顺眼,但更好奇的是,他对小四做了什么
“你来“歌舞升平”多久了?”
“一个多月了”季清洲看着眼前这个年纪不大,长得明艳动人的少年,内心怀疑难道是少东家?可“歌舞升平”的少东家,好像不是这个这个少年
“听说你车开得不错?”陆一寒不动声色看着这个人,面色冷淡,长得比迟阎差多了
季清洲听着这话,眼眸有一丝疑惑,不懂为什么要提起这件事,入职的时候并没有告诉经理他会开车
“会一点”但他还是老实回答,这份工作来之不易,他不能丢了
“我听说你是“清舟”车队的半个老板?只是会一点吗?”
季清洲总算听出来了,这个人是专门找上来的,因为“清舟车队”找上他,为了什么呢?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这是我的私事,这貌似跟我的工作没有关系”季清洲眼眸冷淡,完全不怵他身后两个黑衣男子,对陆一寒的问话感到不满
“你好像很不喜欢提起车队的事情?为什么?我姓陆,实不相瞒,我对开车挺感兴趣的,但是没有遇到合适的人来教我,我有的是钱,车子想要什么样的都有,看你是“清舟”以前的老板,想雇佣你来教我开车,报酬随你开,我想着下个月参加“清舟车队”举办的赛车比赛,只要你能让我夺冠了,我再另外给你2000元,你觉得如何?”陆一寒托着下巴,一眨一眨眼的看着季清洲, 想勾人的狐狸精,直勾勾盯着他
“你不是缺钱吗?教我开车,可比在“歌舞升平“端盘子好赚得多”
季清洲在听到开车的时候,脸色变得越来越难看,似乎提起他不愿回忆的事情,冷眼看着陆一寒
“抱歉,要辜负您的期望了,我已经决定不会再开车”
“为何?你不是缺钱吗?”
“这是我的事,陆先生问得未免太逾越了,一个初学者要想赢过“清舟车队”貌似有些自不量力,奉劝你不要做无用功”
“你是说那个“决神”吗?我觉得也没那么厉害,假以时日超过他也不是不可能”陆一寒故意说着,不忘看他的反应
果然在听到“决神”的时候,他眼神有些躲闪
“不过我有些好奇,在车队不是比端盘子赚钱吗?现在“清舟车队”的名声已经打响,在这个时候退出,可真不划算”
“陆少爷还有别的事吗?我还要去工作了”季清洲避而不谈
“他听说你跟那个“决神”在一起了,两个男人也可以交往吗?”
季清洲想被踩到尾巴的狗,瞬间暴走
“请你不要胡说八道,两个男人如何能在一起!这是有悖伦理的,被世人所唾弃,请不要随便污蔑我的名声”季清洲脸色阴沉沉,这件事貌似是他人生污点般
陆一寒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出自眼前这个人之手,他肆无忌惮传播给小四
“季先生这是敢做不敢当?整个“清舟”谁不知道这个车队是“决神”为了你成立的,你这是卸磨杀驴?”
“我从来没有要求他为我成立车队?”季清洲眼眶猩红可怖,仿佛要杀人般,怒瞪陆一寒
“那你让他从沪市搬迁过来京市,如今又说这种话,可真是又当又立”陆一寒冷眼看着他,只觉得这个人比起欧阳风更加不耻,欧阳风还算敢做敢当,不过是太蠢了些
眼前这个人,不仅骗钱还骗心,看来谢小四被这个人狠狠的羞辱过,所以小四怀疑自己,所以更看不得其他人的感情,因为在他眼中,这是可耻畸形的感情,季清洲是谢书决第一个恋人,而他也摧毁了谢书决对感情的所有美好想象
“你凭什么对我指指点点?怎么?他求到你身上了?他是不是对你摇尾乞怜,要你爱他?呵,真是恶心”
“你这恶心副嘴脸怎么配得上他呢?是你对他摇尾乞怜吧?你有什么?有钱还是有权?就你也配“决神”对你青睐?”
陆一寒的话赤裸裸拍在季清洲脸上,他确实如今一无所有了…
“果然是人尽可骑的男人,没男人活不下去吗?我是看他太恶心了,我才离开的,我喜欢的是女人,他一直纠缠我,我实在受不了”季清洲紧握双拳,手上青筋暴起
“你知道他多恶心吗?他居然对我未婚妻说他跟我是一对,他凭什么?我不过是多看了他两眼,他就以为我喜欢他,我根本没有说过”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拒绝他?你还吊着他,还让他为你做了那么多事情,如果不是你,他根本不会来沪市”陆一寒被他的言论恶心到了,他靠近小四明显是为了钱,小四陷进去了,是他隐藏得太好,还是小四没去调查过这个人
“我从来没有那个意思”季清洲眼神躲闪,但再次看向陆一寒又恢复了那副道貌岸然的嘴脸
“呵,那就把他这些年在你身上花的钱都吐出来吧,反正你也看不上他的钱”
季清洲瞬间有些慌乱,他为了向未婚妻表示诚意,跟谢书决决裂,可未婚妻已经不要他了,不论他怎么求她,都没有求得原谅
谢书决舔着他,来到京市他就飘了,认识了一个有钱人小姐,因为他这张脸,对方对他一见钟情,很爱他,两人很快确认了婚事,他也悠然自得,一方面跟富家小姐打得火热,一方面稳住谢书决,
谢书决给他买的车可非常值钱,提供的一切东西都是好东西,让他非常有面,否则那户人家可看不上他,但没想到谢书决居然直接找上对方,阴沉沉骂对方不要脸胡乱勾引男人,直接把富家小姐骂哭了,等到季清洲知道的时候已经晚了,对方父亲之间把他打出门,他计划好的一切全毁了……
季清洲一怒之下跟谢书决闹掰,怒火中烧骂了他一顿,他也是回去找了那个女孩,但是一切都晚了,对方以为他是断袖,他对谢书决对恨意更盛,面对他的乞求更是狠狠羞辱
“我早就脱离了“清舟”车队,也没有拿走他的钱”季清洲尽力撇清关系
“是吗?我会列张单子发给你,如果你不还钱,那就只有让警察上门来找你喝茶了,这世上可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可不允许“决神”拿命赚的钱花在你这种败类身上”陆一寒恶心的看着季清洲,没想到谢小四的眼光比自己当初还要差
“你凭什么替他做决定?他不会这么对我”
“你现在知道他不会这么对你?那你是怎么对他的?喜欢女人就别招惹别的男人,你是八爪鱼吗?那么多腿?我不介意帮你砍了”陆一寒眼眸震怒,恨不得剐了他
“你到底是谁?你凭什么在这里替他说话?这里是“歌舞升平”你随意闯进来,不怕被赶出去吗?”季清洲明显慌了,口不择言,已经忽略了陆一寒身后两个彪悍男人
“我啊?我是“决神”的追求者啊,我喜欢他开车的样子,我觉得特别好看特别飒,我愿意给他花钱支持他;至于我为什么能坐在这里,那就跟你无关了,只要我高兴,我能马上开除你”
“你…不可以,你怎么能随意开除我,你没有权利”季清洲面目狰狞,还准备上手去抓陆一寒,还没靠近就被墨九一脚踹开
“嘶,真不耐踹”墨九扭了扭脚踝,冷眼看着这个恶心的狗男人,出轨男什么的,最恶心了,旧社会该浸猪笼吧
“咳咳咳”
季清洲被踹得撞到椅子砸在地上,挣扎着站起身,他自从跟谢书决决裂后,日子过得辛苦,现在一个小白脸都敢骑到他头上,看来要去找谢书决谈谈了…
“你给我等着,谢书决知道你敢这么对我,你等着死吧”
“哟…我等着,等着你让他来整死我”陆一寒嘴角上扬,讽刺的笑了笑,眼里的兴奋溢出眼眶
“你给我等着…”季清洲捂着胸口走出休息室
墨九还要去追,被陆一寒喊住
“别追了,去查查他那个未婚妻是谁?”陆一寒知道季清洲一定会去找谢小四,就是不知道小四会怎么做
这一幕陆一寒觉得眼熟又讽刺,当年他就是为了欧阳风跟全家人决裂,不听劝,听不进任何人的话,眼里只有欧阳风那个渣男,现在他知道作为家人的无奈和无力,谢小四就跟当年的他一样被蒙蔽双眼,看不清眼前的渣男,甚至还仇视一切
陆一寒只觉得疲惫,今晚发生太多事情,他好累好累,有点想念迟阎了…他去了好多天了,没有一点消息,说好一周就回来的
“骗子,说要尽快回来陪我,不回来也没个电话,好多天了都没消息,肯定被外面的小白脸勾走了,不要理他了,哼”陆一寒趴在桌子上,嘴里嘀嘀咕咕,连休息室的门从外面打开都不知道
就连身边的墨一和墨九已经走出门了,他也不知情,趴在桌子上自言自语,浑身都是疲惫感和不可言说的难过,替自己难过,也替谢书决难过,所遇非人,他能重来一次,可谢书决未必可以…
“墨九,我好累呀,今晚可以在这里睡吗?哥哥和默默走了没有?我真是操碎了心”陆一寒自顾自说话,没听到墨九的回应,墨九话最多了,是个话痨保镖
陆一寒疑惑的仰头,直愣愣看到一双满是情意和思念的眼眸,伸手摸了摸,
“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这是真的吗?”陆一寒低喃道…怔怔的看着眼前人,眼睛一动不动,狐狸眼颤了颤,但不敢眨眼睛,生怕像泡泡一样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