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枝枝,你先别激动。”
见她喘得有些厉害。
裴宴连忙拍着她的背,懊悔着自己的冲动。
明明这件事他是可以给枝枝一个心理准备的。
可偏偏被她那副要离开的坚定模样给拿捏。
以至于说出的话也是不尽人意。
还把人都快给惹哭了。
“对不起枝枝,是我的错。”
榴莲皮他都准备好了。
当即就扒拉出来跪了上去。
主要是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出,所以裴宴把惩罚自己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他知道枝枝不愿意要孩子。
如果从正面提的话,她肯定是不会答应的。
而且可能还会引起她的逆反心理。
索性裴宴就在暗中小动作不断。
饮食是他让王妈换过的,口味上虽然不变。
但食材上都是调理身体的药膳。
至于床上那点事,每次也都是裴宴趁她迷离或者昏睡时暗戳戳搞得。
也就是见她没经验,他才如此有恃无恐。
现在被戳穿,他理亏,他有错。
当然是该罚罚该打打。
他都认。
只要枝枝不离开他就行。
“错哪了?”
平复着情绪,宋稚枝瞅了眼跪得板正笔直的男人。
没忍住又上脚踹了好几次。
每一次都踹在他的胸口。
可裴宴的眼尾却越来越红,眼神也越来越幽暗。
直到最后她收住了脚。
无它,纯粹是怕把他踹爽了舔她脚心。
“不该凶老婆,不该动了借孩子拿捏老婆的心思。”
这些他都认,而且认得格外坦荡。
没办法,谁让枝枝不喜欢他。
所以他只能用血缘来加深两人的羁绊。
这样,可不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对他多一些喜欢?
“还有呢。”
蹙着眉,宋稚枝压根就不带心软的。
要不是打人不道德,她现在都想用鞭子抽他。
可这也正中裴宴下怀。
老婆要玩情趣,那他肯定是要奉陪的呀。
说不定用鞭子抽他一顿就不生气了。
这么划算的买卖那他肯定得促成。
当即裴宴就不知道从哪顺来的流苏鞭就递了上去。
看得宋稚枝拳头都硬了。
这玩意到底是让他疼还是让他爽啊?!
“这事还没完呢。”
宋稚枝提醒着他继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但裴宴却装起了无辜,眨巴着眼睛反问道,
“还有吗?”
细数起来他做得坏事可太多了。
要是都被她一次性给诈了出来,那他后半辈子是不用想进房门了。
所以裴宴打定主意就是不松口。
只要他不承认,老婆就别想把他赶出去。
“那些拆掉的**是个怎么回事?”
就差把垃圾桶里的东西扣到他脑袋上了。
宋稚枝攥着鞭子,还真有模有样的挥了几下。
只不过她力气小,那鞭子又是经过特殊材质处理过的。
打人压根不疼。
不过也在裴宴那张脸上留下了几道红色的鞭痕。
“买小了,用不了,这个枝枝不能怪我。”
小狗委屈着,自觉将手也背在了身后。
西装跪这个姿势似乎还不错。
要是能让他把衬衫脱了应该会更有感觉。
不行再挺挺胸?
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得好好勾引老婆才行。
“一次两次的能理解,可后来呢?”
“狗东西你就是故意的。”
这借口她都不想听。
烂得一批。
“嗯,我是老婆的狗,汪汪汪。”
学着狗叫逗她开心。
裴宴连最后的那点脸也不要了。
反正老婆都怀孕了,他哄哄怎么啦?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
生着气呢,还做出这副勾人的模样。
生怕她是看不出来他是存了勾引的心思是吧。
“老婆,生气不利于宝宝健康成长。”
拉长着语调,裴宴跪得依旧笔挺。
但那幽怨绵长快要拉丝的眼神可没他表面那么端正。
心里把各种姿势都想了个遍。
“老婆,腿痛痛,要呼呼。”
内心有多黄,脸上就有多纯。
裴宴端着一副委屈巴巴的可怜模样。
像是不经意间用手指蹭掉了衬衫上的领扣。
大片胸肌连带着精致的锁骨顿时映入宋稚枝的眼帘。
偏偏他还跪着往前凑了凑。
又将她刚才随手丢在地上的鞭子给捡了起来,塞到了她的手里。
“要是老婆还没消气的,可以再抽几鞭子的,反正我皮糙肉厚的。”
“最多就是破点皮出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边言不由衷地说着,一边悄咪咪地抬眼打量着她的神色。
跟条做错事的修狗一样,一副狡诈的模样。
但就是死不悔改。
“抽死你算了。”
知道他的本性,也知道他的用意。
宋稚枝语气重了些。
可却将手里的鞭子再次丢到了地上。
“那可不行,我要是死了,老婆和宝宝怎么办?”
他现在可是惜命得很。
巴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守在老婆身边。
主要孩子是其次的,老婆才是最重要的。
最近他还得赶紧把《如何成为一个好爸爸》、《论父亲的自我修养》这些书再翻一遍。
就连育儿手册和照顾孕妇方面的书他也多重新复习一遍。
那紧张认真的态度可比对工作好太多了。
裴宴要是把心思多往公司的项目上放放,夏阳那张脸都能笑烂。
可惜了,他命不好。
没能摊上个事业脑的老板。
不过听北美的同事说,那位似乎也是个恋爱脑。
愣是装瘸才成功抱得了美人归。
这就不难理解了。
毕竟是弟兄俩。
没继承老裴总那游戏人间的花花肠子。
倒是将先夫人那忠贞痴情完美复刻了。
没去搭理尾巴快要摇出天际的裴狗。
宋稚枝坐在沙发上,还在考虑着突如其来的崽子。
这个小生命出现得太意外了,一再打乱了她的计划。
可要是真打掉,她也是舍不得的。
要不一起带走?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旁少女的小心思。
裴宴连忙从榴莲上麻溜站了起来。
高定的西装裤都被戳穿了十几个洞。
血红的印子就这么烙在了膝盖和大腿上。
疼那确实是疼的。
但都比不上老婆想离开他的心痛。
当即裴狗就开始飙起了演技。
泪珠一颗颗落着,鬼哭狼嚎的,把宋稚枝都给整懵了。
这种情况下,难道该哭的人不应该是她吗?
“我不管!你要是真走,就连我一块打包带走!”
“反正我不能接受跟老婆分开,不行我就去找你们那破主神闹去!”
天赐的老婆还要收回去。
这谁能受得了?
何况他从小就是没有老婆的啊!
好不容易讨到了老婆,关系也有了质的飞跃。
现在要把老婆带走,这他可不同意!
摆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
宋稚枝被他那干嚎的开水壶成精的难听哭腔吵得耳朵疼,当即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得,老实了。
就是委屈得直呜咽。
不过那也是他该。
她气还没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