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作者:亲亲小曾   离婚后,他全世界追妻最新章节     
    有了奚望的安慰,夏南乔又觉得一切都变得生动起来了。
    肚子里的宝宝以后多幸福呀,有许皎皎这个干妈,还有奚望这个干妈,两个都是海城绝世大美人。
    奚望俯在床边,她是模特,身材欣长,这姿势看起来倒还有那么一些怪异。
    她摸了摸夏南乔的脑袋,“好好休息吧,别想那么多,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夏南乔安心地笑了笑,“好。”
    许皎皎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了。
    她声音都虚弱到不行,“水,我想喝水。”
    奚望急急忙忙地去拿了水,抬着许皎皎的脑袋,一点点给她喂水。
    喝完水之后,许皎皎的精神才算是好了那么一些。
    她有些好奇,“奚望,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国外参加节目拍摄吗?”
    奚望眼挂着泪花,“我还不回来天都要塌了。”
    许皎皎笑了笑,“天塌了不是有个高的人顶着吗?怕什么?”
    听她这么说,奚望哭得更凶了,“你要是真这么想的话,也不会做傻事,你看看,这手腕上的疤该多丑啊!”
    许皎皎低头瞥了一眼手腕上缠着的纱布,这一眼,刚好也看到了坐在一旁憔悴的周潮。
    憔悴到比她这个割腕的人都更甚。
    “他怎么来了?”
    许皎皎的声音瞬间就变冷了。
    奚望有些尴尬。
    她是听说周潮和许皎皎有些感情的纠葛,可是她混娱乐圈的,得罪不起陆时宴,自然也得罪不起周潮了。
    她也不敢把周潮给赶走。
    “我不想看到他。”
    说完,奚望就把脸背过去了。
    奚望夹在中间有些为难。
    她看了看周潮,“周总,现在是特殊时刻,不如,你改天再来看皎皎吧,你的好意,大家都心领了。”
    不等周潮接话,许皎皎就继续道,“没有改天了,这辈子我们都不用见了。”
    周潮站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奚望,“给我五分钟的时间,我把想说的话说了就走,不会让你们为难的。”
    许皎皎心里清楚,这会儿周潮是把奚望给架住了。
    她松了口,“奚望,没事,你去外面等五分钟再进来,多一秒都不要。”
    奚望也松了口气,“好。”
    等奚望走了之后,周潮努了努嘴,明明想说的话很多,可到了嘴边,却只有干巴巴的一句,“皎皎,对不起。”
    “嗯,我接受了你的对不起了,你可以走了吗?”
    周潮半跪在病床边,他想握住许皎皎的手,却也只能是想想而已,毕竟,对方对他的靠近都很抵触。
    周潮的手僵在半空中,许皎皎还是背对着他,似乎,多一眼都不愿意看他。
    “那天在电话里,我只是为了应付家里的人......”
    许皎皎背对着周潮,蓄满的眼泪在眼底打转。
    “嗯,何止是应付,你说的那些话,都挺对的。”
    那晚不小心听到的话,现在回想起来,都还是那样清晰。
    清晰到在许皎皎的心底留下一个血淋淋的伤口。
    周潮说,她只不过是被玩过的破鞋,说许家不过就是暴发户,根本就融不进他们的圈子,许家之前出事如果不是禾润集团出手,他们早就破产了,而真正上流社会的人,是不会被单独的一件事而压垮的。
    许皎皎没有哪一刻像那天那样,觉得上流社会就是无比恶心的四个字。
    那天,在周潮的言语里,似乎她是碾落到尘埃里的脏泥巴,而他周潮是高高在上的星辰。
    他说他只是玩玩而已。
    “周潮,既然只是玩玩,大家玩也玩过了,你不必因为我听到那些话你就心里有负担,我现在的状况你也看到了,半死不活的,你应该对我也没什么兴趣了,大家好聚好散不也挺好的,对吗?”
    “不对,一点都不对,皎皎,给我个机会好不好,让我弥补一下我的错误。”
    许皎皎这才回过身来,看向周潮,“你从来都不用弥补不是吗?全是我的原因,是许家不够格,是我不够干净。周少,五分钟的时间已经到了,君子守诺。”
    她用君子守诺四个字提醒着周潮,他该走了。
    而周潮再多的话,也只能咽入腹中了,那些话是他说的,再纠缠下去就不好看了。
    终究是他弄丢了暗恋了那么多年的明珠了。
    周潮从监护室里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夏南乔。
    在周潮的印象里,夏南乔一直都是很和善的一个人,可这次,对方却用狠厉的眼神看着他,“周潮,我不管你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都离皎皎远一点,我们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你要是真想往死里玩,大不了大家都去死。”
    周潮灰溜溜地离开了这层楼。
    出了电梯就给陆时宴打了电话,他真的受不了了,情绪急需排泄。
    “陆时宴,是兄弟就来揽媚陪我。”
    揽媚。
    整个vip包间里,一水儿的全是名模和明星。
    看得出来周潮是花了大价钱来买醉的。
    陆时宴一进来就被熏到了,这呛人的香水味让他鼻子难受了好一会儿。
    “周潮,如果做你兄弟得这样的话,那兄弟没法做了。”
    周潮想在温柔乡里买醉,可他却无奈地发现,有时候越是想醉就越发清醒。
    他哭丧着脸看着陆时宴,不记得是第几次和陆时宴说这样的话了,“我难受,我好难受。”
    陆时宴清走了包间里的所有人,这才挑了个位置坐了下来,“你难受?多难受?有我难受吗?”
    他只是不愿说而已。
    周潮喝着闷酒,吐露着心声,“你还记得咱们小学的时候吗?”
    陆时宴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他确实是不记得了,童年的回忆对他来说其实就是一场盛大的折磨,他不明白为什么别人家的小孩都有父母来接送,家长会的时候都是双双出席,而他从小就只有管家。
    管家负责接送他,就连家长会都是管家来参加的。
    他很小的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管家的儿子,每次他问爷爷,爸爸妈妈呢?得到的回答基本都是他们在哪个国家度假。
    每次两人都在不同的国家。
    节日的时候,偶尔两人会回家陪爷爷吃一顿饭,后来就发展成带着各自的伴侣回来,爷爷一气之下将他们两人都赶了出去。
    陆时宴从年幼的时候就开始觉得,真爱并不至上,真爱是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