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会明刚要走出大门。
焦海燕拿着大锁去锁大门，大门穿钉拴，刚刚串在门鼻子上。
番晓燕在小巷口走过来，和李二麻子说着话，走在初冬的寒风中。
王会明抬头看向李二麻子和番晓燕，他向夺下焦海燕手里的锁：“开门吧！晓燕和二辉来了，肯定有事而来，晓燕不是回bj了吗？”
焦海燕指着王会明的头：“真是个榆木疙瘩！她那车跑的那么快，你认为是你开的拖拉机，像老牛车那样跑一个月呢？”
番晓燕走了过来：“妈！爸！你们这是去养鸡大棚。我找我爸爸谈个事。”
焦海燕又打开大门，把锁挂在门内的铁环上。随着李二麻子和番晓燕走进院子。
院子里的几只鹅伸着脖子，朝着番晓燕叫着，像是在给番晓燕问好，你怎么又来了。
王会明柱着拐杖，跟在他们后面，边走边瞧着李二麻子：“二辉！你去bj了。”
“没有啊！我昨天上午刚回来。”李二麻子扭回头：“我打算下午过去。这不是碰到晓燕了吗？她到我家放车了。”
焦海燕推开房门，走进房内。
番晓燕走到房内，坐在凳子上，扭过身子对着李二麻子和王会明：“今天就咱四个，刚才也给二辉姨夫说了，我妈也知道。爸就是翻盖咱这房子的事。我想把这房子拆了重盖。”
“这！这！——钱还没有弄够。”王会明把拐杖挂在一旁：“这家底玉红也给你说了。我和你二辉姨是合伙做生意，也就是够一年的花项，从去年花项少了些，你爸替我交了玉红和桂珍的学费和生活费，但钱还是没有攒下。”
“我没让你攒钱，我给我妈说过我出钱。”番晓燕把脸扭向焦海燕：“我刚刚在周总和我爸公司借了钱，先把材料运进来，十五万够吗？”
“晓燕！你打算怎么盖。”王会明卬起头看着房顶：“这房子还能撑一段时间。你在bj弄楼房就可以了。盖正房可以，东西厢房还动吗？”
番晓在提包里掏出图纸递给王会明：“我把正房盖成上下两层，下地蹲，东西厢房盖一层的，都是连体的。”
焦海燕张着嘴：“十五块钱投到房子有奢侈。”
“但是建了房子，属于二位老人的。”番晓燕又把图纸放回包里：“我哥和我弟无权分房子，他们住多久都可以，房子不能归他们的。因为是让玉红招到我番家，我回来有家住。二层楼满够我们结婚做婚房用。”
焦海燕沉默着。
李二麻子刹那间抬头看着王会明和焦海燕：“海燕姐！会明哥！晓燕拿钱给你盖房子，房子在你这里，你住着，你管理着，随便他们住多久没有期限。意思就说，到时候回家有房子，不用看别人脸色和吃别人话，房子产权归王玉红。虽然王玉红给番总当儿子了，但你二位老年接到玉红和晓燕身边养不成问题。不过这理和这个协议办好。中国五千文化，就是法评文书，官评印。”
“我明白了。晓燕就是要明份。”王会明乐着：“孩子！这事好办。你盖这房子不是非要不可，你是明义是你的。但你还不要，可我和你妈，还能活多少年。就这么定了。过一天找上你二辉姨、王友胜、肖金柱做政人，签名按上手印，到公证司法部门盖个章不就行了。”
焦海燕指着王会明：“晓燕！你爹可是想的开的人，他必定和你爸是抗美援朝战场生死之交，玉红到你家，是他一手拍板定下来的。他还是那样的决强。只要你和玉红一生一世过好日子，能在我俩坟头留下香火，一切都是老祖宗的。”
李二麻子拍着大腿站了起来：“这不就结了吗？就这样定了。春节后拆房，重新繁盖房。会明哥开始准备盖房料，把工程承包给肖金柱和王友胜就可以。让他们自己找人，你到时候请着房子住就可以了。”
番晓燕拿提包，递给焦海燕：“妈！把我提包放好，提包里有十五万银行纸票，有盖房图纸。二辉姨夫没有事，一块到养鸡大棚帮忙，明天咱们一起回bj运鸡苗。”
李二麻子挠着头上的头线帽子：“可以！我想吃海燕烙的水煎饺子。中午饭就吃水煎饺。”
焦海燕走进里屋，端着面盆：“好说！这好说！又不是什么难的，这也不是什么好饭。你们先去干活。我把面发上。”
王会明拿起番晓燕的提包放到衣柜里，上了锁头，把锁头装进自己的衣兜：“这样保险！在我衣兜里放着保险。除非把柜子砸烂。”王会明柱着拐杖向外走。
李二麻子看着王会明：“你爹是财迷柜，只要他管理起来。就是你妈也不行，两口子也不能靠近。”
“我相信我爹！”番晓燕随着王会明向房门外走，院子里的大白鹅又冲着李二麻子和番晓燕叫着，伸着脖子跑了过来：“二辉姨夫！快，我怕鹅。”
李二麻子抬起脚，朝着鹅踢去，弯腰拿起木棍：“这鹅该吃肉了，不分一家人。”
王会明用拐杖打着地面：“去！去！都是一家人。可能鹅饿了吧！晓燕你到饭屋挖一瓢子玉米出来。给鹅倒入食盆里。”
番晓燕跑到饭屋挖着玉米给鹅倒倒上，大白鹅朝着番晓燕看了又看。低头戳着玉米，抬起长脖子，摇着脑袋打量着番晓燕。
李二麻子盯着大白鹅：“下次！没有朝你叫的机会了。他们在摇头看着你，他们是在记住你。”
焦海燕在房内揣好老面，把老面盆盖上盖子，放到桌子前的椅子上。
喂完大白鹅，番晓燕走出大门，随着李二麻子和王会明朝着养鸡大棚走去。
来到养鸡大棚区，王友胜在棚上拉着草帘子：“会明哥！来帮忙的了。”
番晓燕扭脸乐着：“友胜叔！我来了，也是帮倒忙，我也不会拉草帘。”
王会明柱着拐杖：“有人帮忙就是高兴事，晓燕你在前面给我卷草帘。我到棚顶后面墙上拉草帘。”王会明顺着棚一边斜坡墙，走到棚顶后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