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算融洽的气氛被司三一句话破坏了。
    见她们都沉默下来，司轻轻却以为她们是被自己的话震惊到了，越发为自己吸引她们的注意而得意起来。
    “虽说这位直学士大人年纪是大了些，不过人家不嫌弃她就不错了。”
    眼见她越说越过分，司二连忙拉了她一下：“轻轻。”
    司三：“干嘛呀，我说的都是事实，这又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
    司三不但不觉得自己有错，甚至还挑衅的看向司晚柠。
    陈三和林六见状看戏般的对视一眼。
    姐妹不合每家多少都有，但闹到台面上的几乎寥寥。
    因为出了家门，她们代表的就不止是自己，而是整个家族。
    却不想司家姐妹竟是这样的不顾体统，实在过于小家子气了。
    司晚柠暗叹口气。
    虽然早知道这两继妹不靠谱，但也没想过她们会如此沉不住气。
    要不是还得在司府待几年，司晚柠实在不想管这俩蠢货的事。
    “三妹妹。”司晚柠截住了话头，“这是还未确定的事，你实不该乱说。”
    顿了顿。
    “况这不是闺中女子该讨论的事，也亏得今日在座的妹妹都不是多舌之人，不会在外乱嚼舌根，否则妹妹便要叫人诟病了。”
    一句话既敲打了司三，也敲打了另外两人。
    倘若今日之事被除她们以外其他人知道，那便是她们多舌多嘴传出去的。
    闻言，原本还在看笑话的陈三和林六表情一下就僵硬起来。
    陈三表情僵硬：“司姐姐说的是，这不是我们该讨论的。”
    司二虽看不惯司晚柠出风头，但司三的行径也的确过火了。
    她一边瞪了眼还要说话的司三，一边接过话头：“听闻恒王妃特意请了百花班的凌波公子献唱，算算时辰也该开始了，不若我们回去吧？”
    其余几人干笑着附和。
    司晚柠却显得有些兴致缺缺。
    当然更多的是不想跟那两蠢材待一块，免得又要给她们收拾烂摊子。
    她摆了摆帕子：“我要在此地走走，几位妹妹请便吧。”
    司三却还有些不忿，只是拗不过司二，硬是被给拉走了。
    是以几人都没发现，就在不远处的树丛后，一对主仆将她们的对话都听进了耳里。
    顾箫泽摩挲着指节上的扳指：“她何时定的亲？”
    赭石也有些意外：“探子并未查到司家有给司姑娘定亲，或许是……还未纳吉？所以探子没能查出。”
    寻常人家定亲是需要经过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和亲迎。
    顾名思义便是男方需要向女方提出联姻的意向，待确认过双方的意愿，男方才能送聘礼上门，也就是纳吉。
    一般能到纳吉这一步便几乎是对外宣布两家人联姻的亲事了。
    而司家姐妹都能知道的事，说明双方已经到了问名这一步，就差纳吉了。
    顾箫泽眯了眯眼睛：“圣上近些日沉迷于玩乐，似乎有些过于业荒于嬉了。”
    赭石便了然：“想必御史台会对张直学士私下给陛下献伶人一事很感兴趣。”
    “去吧。”顾箫泽摆了摆手。
    赭石便领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