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司，齐天白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官方那边的手段其实是最简单的手段。
什么隔三差五的检查，卡住一些关键的手续，时不时找人约谈，这几项做下来，高东来超市也开不了多长时间。
然而高老直接把这条路给断了。
凡间集团的老板也不知道是哪位大神，居然能和国家攀上关系。
他倒是也想，可是国家怎么可能看得上永宁超市？
齐天白也没颓废太久，赶忙思索对策。
官方手段不能用，那么特殊手段也不可能用了。
这要是威胁人家，估计永宁集团凉的就更快了。
想从舆论方面入手估计是不可能的。
高东来超市这几年在网上就积累了非常好的口碑，全国各地的人们都想着高东来超市能开到家门口，要不是有人在阻拦，高东来超市也不可能等到现在。
高东来超市和凡间集团合作，那还真是如虎添翼了。
齐天白想了想，只能在供应商那边突破了，永宁超市经营了这么多年，可是有不少供应商在手上的，只要这些人不向高东来超市供货，那么高东来超市就要面临无货可卖的情况。
超市超市，就算再好，那也得有东西卖啊，总不能卖空气吧？
在齐天白绞尽脑汁之下，他也想出了不少能用得上的计策，但是代价也是相当大的。
“来人，备车。”齐天白呼叫了一下秘书。
“齐总，您要去哪？”
“凡间集团。”
……
凡间集团分部。
虽然已经扩张到了整个柠寮大区，但是凡间集团总部还是放置在了鹤乡，其他分区内开的是分部。
一方面是郭凡对家乡的爱意，另一方面，其他分区的地皮有钱也不太好买。
所以分部的条件和总部相比还是差了不少的。
然而尽管如此，齐天白看到凡间集团分部建筑的时候，也是吃惊了好一会儿。
一般来说，再厉害的集团，开个分部也就包个楼就完事了。
结果齐天白来的时候，发现整个产业园区都是凡间集团的。
当时这园区招标的时候，他还有印象，不少公司都入驻了啊，怎么现在只成了凡间集团的自留地了。
这不光是要有钱，还得有人啊，高老说得果然没错。
这绿灯开的，太离谱了。
园区附近，一批一批的安保人员正在巡逻，年龄居然都很年轻，那精神头，感觉不是在上班，而是在报效祖国。
“这不会是什么传销组织吧？”齐天白纳闷的开车到了大门处。
未录入的车牌，理所当然得没有抬杆。
不一会儿，门口扩音器里传来了中气十足的声音。
“车牌xxxxx的车主，来门卫室登记一下。”
“齐总您稍等。”司机下去了。
司机连忙跑了进去：“师傅，我们是永宁集团的，提前预约过了。”
年轻的门卫嗯了一声：“稍等。”
“总台，永宁集团的人，说是有预约。”
“哦哦，好的，我知道了。”
门卫这才对司机说道：“行了，进去吧。”
司机还以为要特别严格呢，还好，也就是通知一下就进入了。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凡间集团的分部，所以没那么严格，要是去凡间集团总部，现在都是要搜身过安检的。
十分钟后，齐天白终于到了接待室，有人去通传了。
趁着这时候，他也在打量凡间集团的内部。
齐天白脑袋里就一个字，大。
明明很多空间都是可以节省下来的，结果就那么空置着。
在他眼里，这都是对资源的浪费。
然后就是员工，每个人的精神头居然和外面的巡逻人员差不多，那工作态度，让齐天白觉得自家员工都是在摸鱼了。
不过他也不想想自己给员工开了多少工资。
齐天白等啊等，愣是等了半个小时才有人带他前往了会客室。
毕竟是人家的地方，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憋着气进去了。
但是迎面而来的人，却让他心里有些不悦。
这是个非常年轻的女人。
虽然非常漂亮，但还是让齐天白觉得自己不够重视。
他也没期望能见到凡总，但最起码也得是个总经理级别的吧？
齐天白看了看铭牌。
老板助理，呵呵，不就是秘书嘛。
凡间集团这是要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
好在齐天白知道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地，所以还在控制自己的表情。
“永宁集团的齐天白，齐总？”茶茶笑着开口，“不知道来我们这有什么事？”
茶茶找你接下了这个任务之后，就在大区内到处奔波。
听到永宁集团来拜访，她第一时间就过来了，作为高东来超市扩张的最大的对手，她倒是要看看对面要搞什么东西。
“这次来，我是想和凡间集团谈合作的。”齐天白笑呵呵得说道。
“合作？”茶茶挑了挑眉，“齐总，据我所知，我们现在是对手吧？”
齐天白脸色不变，继续说道：“商场上，哪有永远的对手和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我相信，我们永宁集团比高东来超市，更有资格成为您的合作伙伴。”
“哦？”茶茶问道，“您想要怎么合作？”
齐天白松了口气，只要能谈就好，他就怕谈都不谈，直接赶人走了。
和凡间集团作对相比，他更愿意和凡间集团先谈谈。
商人嘛，利益为先，他不信凡间集团是例外。
高东来超市能带给凡间集团什么？
只要永宁集团能给足够的利益，凡间集团也能动心。
“永宁集团有柠寮大区最好最大的渠道，凡间集团想要开超市，我们无疑比高东来超市更好……”齐天白开始说明和永宁集团合作的好处。
茶茶打断道：“齐总，永宁集团想和凡间集团合作没有问题，只要……”
齐天白心中一喜，等着茶茶的后文。
“只要你能和高东来超市一样经营，我们凡间集团肯定更愿意选择本地企业的。”
齐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