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颉派去杀叶韵的杀手,无一活口,气得他掀翻了桌子。
“好,好得很,吾从前倒是小瞧这个公主了?”
叶韵吃完饭,起身回了自己的寝苑,依兰苑。
她吩咐下人,准备浴桶和热水,她要沐浴更衣。
她的衣裙上沾染了杀手的血,她不喜欢这个味道,所以想洗个澡。
叶韵沐浴更衣后,用干帕子擦拭这头上的水。
秦绝走进她的房间,看着她只着一身寝衣,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
她拿着帕子慢悠悠地擦着发上的水,姿态慵懒,妩媚动人。
秦绝鬼使神差地夺过帕子,帮她擦头发。
秦绝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解释,“你擦得太慢,会生病的,若你生了病,到时世人会传本督薄待一国公主,本督可不想听到那些非议!”
林平站在门外,听到主子的解释,他皱眉想,主子何时在意外界对他的非议了?
叶韵见他着急地向她解释缘故,她噗嗤一笑。
“噗嗤!是是是,厂公说得都对!”
秦绝表情严肃道,“你笑什么?难道你觉得我说的不对?”
叶韵摇头,“怎么会?厂公说得对,说得非常好。”
秦绝见她越笑越开心,明白她在笑自己,他脸红道,“不许笑!”
秦绝轻捏她的下颚,目光逼迫瘆人。
叶韵却直接打开了他的手,逃离了他的魔抓,“我就笑!”
随后朝他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她跑出房间。
林平问,“厂公大人,要不要去追夫人?”
秦绝摇摇头,“不用了。”
林平第一次见自家主子这么好说话,别人笑话他,他都没生气。
看来公主在主子心里,已经有了一点分量。
小九:系主,这个攻略者病娇值毫无波动,你用这些小把戏,好像没用?
叶韵:谁说没用的?小九,对于秦绝这样的人,只有潜移默化的攻略他,等有了一个合适的契机,他的数值自然会下降的,你等着看好了!
今晚她笑话他,他看似生气,却也没真的找她的麻烦,这便是她潜移默化攻略的成效。
朝堂上,这几日因嘉宁长公主杀害一国将军一事,两派吵的不可开交。
叶韵却待在秦府,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看不出半点担心和害怕,让一向绝情冷酷的秦绝都不得不好奇,这个女人当真不在意生死?还是她另有打算?
这天清晨,两人正在用早膳。
秦绝便将自己心底一直好奇的疑惑问了出来,“公主,自从你杀了梁晟后,随即又传出你威胁太后一事,如此整个朝堂都在痛斥你目无王法,草菅人命,以下犯上,胆大妄为,现在整个朝堂上都骂你是疯子,妖女。
公主当真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吗?”
叶韵勾唇一笑,“我的命,我自是在意,至于别人怎么说?我可管不了。”
秦绝见她听完自己这番恫吓之言,依然波澜不惊。
这女人还真是……
嘶!该怎么形容呢?
嗯,真是有趣!
他的话不完全是在恐吓她,而是实话,她身为一国长公主,却动手杀了堂堂护国大将军,引起军中很多将士不满。
威胁太后,何况太后是她的长辈,这样一个不忠不孝之人,自是引来朝中很多大臣的针对。
如今只有自己的人还在替她辩解,可这个情况也维持不了多久,到时他的人若是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梁晟该死?她就得给天下军民一个交代?给一朝太后一个交代?
届时,她只有一条路,自戕而死。
小九:系主,你有什么打算?
小九好奇地问。
叶韵:天机不可泄露!
小九见系主给他打哑谜,他越发好奇了。
清晨,本应阳光灿烂的好时节,可天空现在却乌云遮日,时不时从空中划破几道惊雷,震耳欲聋!
不久,电闪雷鸣,雨倾盆而下。
今日叶韵起了个大早,跟上秦绝的脚步。
秦绝停下脚步,转头问,“公主要作何?”
叶韵浅浅一笑,“跟你进宫,证明我的清白!”
秦绝诧异,“公主就这样进宫,什么都不准备,如何证明你的清白?”
叶韵露出神秘地笑意,“暂时保密,上朝后,厂公大人自会知晓。”
秦绝心底多了几分她要保密之事的探究心。
两人并排走出秦府,一同上了马车。
叶韵平和淡然地笑道,“厂公大人,等会儿会有好戏瞧,绝对让你终生难忘!”
秦绝听到这话,越发好奇,她一个势单力薄的公主,该如何逆风翻盘。
叶韵跟随秦绝进了宫。
朝堂上。
叶韵堂而皇之进了大殿。
殿前的守卫阻拦她。
她一脸冷然的表情道,“放肆!本宫堂堂长公主,今日便要进这朝堂?本宫看谁敢阻拦?谁又敢在本宫面前找死?”
她隔空一掌将两名护卫打倒在地,两个护卫撞到了大殿的门,滚落到殿内。
叶韵漫不经心地走进大殿。
朝中大臣见她硬闯议政殿,还打伤禁卫,通通向她口诛笔伐。
“大胆,长公主,这是议政殿,你竟敢擅闯?”
“长公主打伤禁卫,擅闯议政殿是想造反吗?”
“……”
殿前,因她擅闯,也已围住了禁卫军。
叶韵不急不慢地走到金龙高台之下。
她微微福礼,“嘉宁参见皇上,太后娘娘!”
小皇帝抬手,示意自己姐姐起身。
太后冷眼旁观。
她心头警铃大作,这个疯女人又要做什么?
叶韵面露淡笑,语气不疾不徐,“诸位不是好奇本宫为何杀了梁晟?为何又杀了王嬷嬷?还威逼太后吗?”
梁国公一脸杀意,就是这个女人,杀了自己最得意的儿子。
太后也满脸恨意,恨不得将她除之而后快。
朝堂其他人也对她不满。
叶韵缓缓痛述,“梁晟当日擅闯本宫婚房,意图强占本宫?
若不是本宫有自保能力,早被她得逞。
她凌辱本宫,难道不该杀吗?”
秦绝一党说的话是冒犯,这个词要浅很多,而她直接道出事实,说的是强占,这个词便严重多了。
秦绝一党不想说那么直接,为的是一国公主的脸面,以及秦绝的脸面,毕竟公主嫁给了厂公,若是公主差点被人强占一事传出去,非常不好听。
可叶韵根本不在意自己清誉,所以她敢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