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黛水是够深的了。
    唐曼在鬼市和冯黛处得很好，冯黛也是多次出来，和唐曼也是姐妹相称，可是到头来，唐曼竟然不知道，冯黛的底儿。
    吃过饭，冯黛说，她在对面的那个宅了住，回去休息了。
    “我明天早晨开妆。”
    “好。”
    冯黛走了。
    唐曼和老恩喝茶，不说话。
    “冯黛和沈媛的关系极为复杂，你想想，沈媛用妆想让沈家再起，鬼市是用妆气支撑……”老恩没有再往上说。
    “我知道了。”
    “我去休息了。”老恩回了房间。
    唐曼自己坐在那儿喝茶，想着事情。
    休息。
    起来，唐曼出来，到街上站着，她是不敢乱走。
    她能看到一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东西，让她害怕。
    唐曼后悔在沈宅上妆，似乎她控制不了一些东西。
    在沈宅有某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她能看到，让唐曼感觉到害怕。
    冯黛从街的那边走过来，拿着一个黑色的罐子。
    “听说姐姐喜欢罐子，我就拿过来了。”
    唐曼锁住的眉头：“宅子里的东西你不要乱动。”
    “姐姐，没有什么好怕的。”冯黛看来是真的不怕。
    “你和冯媛的关系应该是很好吧？”
    “姐姐，别想那么多。”冯黛笑了一下。
    冯黛回去了。
    唐曼回宅子，老恩坐那儿喝茶。
    “我觉得这个妆不应该在这儿上了。”
    “你害怕了，不应该的，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冯黛根本就没办法进入你的妆，她是鬼市的第一妆师，这不是白叫的，确实是没有人能比的，但是她很多地方是看不透的，你的是唐妆，你告诉她，你上的是唐妆。”
    老恩说。
    唐曼点头。
    这一夜唐曼是没有睡好。
    第二天，吃过饭，开始上妆。
    冯黛就是观妆，不问。
    老恩在妆上一个小时后进来的，他看了半天说。
    “走妆走正，不走邪的，你心走了。”
    唐曼停下来，冯黛看了老恩一眼。
    唐曼出去抽烟，再回来，看到老恩和冯黛两个人的脸色不好，看来是说了什么。
    唐曼把妆上到三分之二的时候，已经是下下午四点多了，中午没休息，冯黛就是站着看，老恩坐在轮椅上，一会儿睁开眼睛，一会儿闭上。
    出来，酒菜就送来了。
    喝酒，吃饭。
    “姐姐，你的妆我看得很明白。”
    “我那是唐妆。”
    “我知道，你一直想有你的唐妆，但是那不是，是融合的妆，几种妆的融合罢了，想及顶，我看不行。”冯黛说。
    “冯黛，你是鬼市的第一妆师，最初以为就一个名头，这次你过来说了，不是名头的事情，但是现在看来，你真是名头。”老恩说。
    “我鬼市的第一妆师我还知道自己的斤两的，我对唐曼姐姐也是很了解的，这妆不成。”
    唐曼笑了一下，老恩也笑起来，老恩把酒干了，自己倒上。
    “冯黛，你还是回去享受你第一妆师的待遇，别在这儿受罪了。”
    “老恩，你是称子，这确实是很意外，我和哈达都不知道，但是你左右不了我的。”
    “我的意思是说，唐妆你只是看了一个皮毛罢了。”
    “老恩，你什么意思？”
    “冯黛，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冯黛沉默了半天，脸色极为难看。
    “我把妆看完再说。”
    “也好，明天下半夜一点接着上妆。”
    老恩说。
    吃过饭，冯黛就回了那个宅子。
    “老恩……”
    “记住了，上好你的妆，拉到高维，心能而用，带魂而行，这些你能做到的，带魂而行的时候，我会在你身边，守着，放心走魂。”
    “你看出来了？”
    “不多说了，休息，各忙各的，明天下半夜一点上妆，不要出沈宅，离而无阴，阴所行之妆，是丧妆成妆的一个机会。”
    “知道了，谢谢你，又把你搅进来了，我真的不想这样的。”
    “我是称子。”老恩自己回了房间。
    唐曼坐在那儿喝茶，想着事情，这事不太好弄了，冯黛到底是怎么回事，唐曼是不清楚的，她到底看懂妆没有？这个唐曼不确定，但是老恩说，她只是看了皮毛？真的假的呢？
    再上妆，冯黛坐在一边看着，很轻闲的样子。
    但是，唐曼很清楚，恐怕没有那么清闲，会十分的累的。
    老恩坐在轮椅上，竟然睡着了。
    唐曼上了两个多小时后，这妆还差一点就收妆，收妆现地有一个多小时就完成了。
    “好了，今天就到这儿。”老恩突然醒了。
    冯黛站起来，笑了一下，离开了。
    推老恩回去休息。
    九点多，唐曼才起来，洗漱过来，叫老恩叫饭。
    老恩没在房间。
    唐曼自己吃过饭，出来，到街上，老恩的手机没拿。
    唐曼坐在街边的椅子上，看着这条街，两侧是宅子，青石铺的路。
    老恩一直没有出现，唐曼去门口问看门的人，看门的人说老恩出去了。
    “没留下什么话吗？”
    “小姐，没有。”
    唐曼回宅子，坐在外面喝茶，想着那妆，那妆越上看着越简单，外面越是简单，里面越是复杂，带魂行妆，那完全就是走的一种意行的妆。
    唐曼的意是大意而行。
    冯黛跟得上妆吗？
    冯黛进来了，自己倒茶喝。
    “姐姐，什么时候收妆呢？”冯黛笑着。
    “这个我还没想，收妆的时候自然会叫上你的。”唐曼说。
    “嗯，姐姐的妆果然是了得，这唐妆，也确实是达到了妆的最高峰了。”
    “没有，不过就是妆上得好一点罢了。”
    冯黛笑了一下：“姐姐如果妆及顶了，那鬼市就是有救了，不过妆气所用，也是一定要小心哟！”
    唐曼没说话，冯黛走了。
    唐曼进房间，躺到床上，竟然睡着了。
    唐曼醒来，中午了，老恩还没有回来，守门的人把酒菜送过来了。
    唐曼没有吃，他感觉不太对，老恩离开了，应该告诉自己的，手机还没有拿。
    唐曼没有吃饭，把妆洗掉后，马上就离开沈宅。
    她去找费莹。
    唐曼和费莹说，她感觉老恩出事了。
    费莹算老恩所在的地方。
    “老恩在鬼市。”
    唐曼锁住了眉头。
    “谢谢你。”
    唐曼进了鬼市，找哈达。
    哈达坐在那儿喝茶。
    “把老恩给我交出来。”
    “老恩？你别找我，他现在不是鬼市的人了。”
    “他现在在鬼市。”唐曼说。
    “噢，我还真不知道，我问一下。”
    哈达打电话，一会儿挂了电话。
    “确实是在鬼市，我让人带过来了。”
    “哈达，你别跟我玩心眼。”唐曼很生气。
    她最害怕的是老恩出问题。
    老恩被推来了，唐曼站起来，瞪了哈达一眼，离开了。
    回宅子，唐曼问老恩怎么回事？
    “哈达想报复我。”
    “他要是敢动你，我就让他生不如死。”
    “没事了，他不敢了。”
    “上妆的事情，你也不用再管了。”
    “好，你看着办法。”
    唐曼回了宅子。
    晚上，北城和南影回来了。
    “师父。”
    “场子怎么样？”
    “挺太平的。”
    冯黛进来了，说的话，让唐曼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