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夏朝的东西都能被日本特工给找出来,这种能力不禁让人惊叹扼腕,数千年来,我们国内的各种传统教派甚至三教九流都奉行闭门造车的原则。不是说他们没有交流,而是他们的核心技术宁愿失传也不会给其他教派的人传承。
当然,这种思想本无可厚非。但是他们还奉行非黑即白的思想,反正涉及到邪术他们认为一定是邪恶的,一定要将其毁灭,只有一些古籍上会记载出现过什么邪术,但是那个邪术的原理和解决办法却是提都不提。
而至于数千年前的术法,他们更认为不是出自正统,对其嗤之以鼻,这就造成了当某个地方出现诡异事件的时候而无从下手。
起码有一点我是认同刘洪周的——只有邪恶的人而没有邪恶的术法。
“九个阴神,如果罗教的人真的是在用这种邪术的话。。。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六个没有找到?”我内心颤抖不已,无论是我妈还是邪菩萨都是极其恐怖且难对付的存在。
但李洲衡接下的话更是让我心凉:“呵呵。狡兔三窟的道理你不懂么?我怀疑他们炼的邪灵恐怕不止九个。”
不止九个?我不禁哑然,但瞬间我就反应过来了,炼制不止九个阴神,以防其中的某几个出现难以预料的问题。但是我想那个罗教究竟有多大的能量能做到这些。
“罗教可能只是这个组织的冰山一角,我们怀疑幕后还有黑手。”李洲衡说道。
这话就让人有些费解了,至少从我这个角度来看,罗教的人我是一个没见到,面具男应该和罗教有联系,但他是不是罗教的人估计只有天知道了。
幕后还有黑手,我顿时有些不知道怎么思考,李洲衡见我半天没说话,于是说道:“你们发现的那个面具男的尸检结果已经出来了”
“首先第一点,罗教的创建时期是明朝中期,你忘了你妈当时是怎么跟地藏王菩萨说的?她算在你身上的前世业报至少可以追溯到东晋时期,这两者相隔一千多年,我怀疑有人至少从那个时期就开始布局。其二,从那个面具男的尸检结果来看确实和你们现场所见的差不多,但目前他的dna和已经抓获的邪教罪犯都匹配不上,没有关联,但是我们在他屁股上面发现一个粉色的刺青,这个刺青和日本的一个宗教社团有关联。起码目前掌握的情况是幕后有日本人。”
幕后竟然还有日本人,这确实有些匪夷所思,那综合以上的推论,其实不难理解,罗教其实也是某个人或者某个组织的布局中的一个棋子。
“这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既然那个幕后之人已死,那你们的调查任务也告结束了,既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罗教,我们灵异调查科负责就是了。过段时间会把酬金打到你的存折账户里。”
李洲衡说完便挂掉了电话,我还没来得及问我的酬金有多少。
我们的调查到这里就结束了?明明关于我妈的线索是一点没查到,这就结束了?
李洲衡这些话的信息量之大让我不知道该怎么思考,我问胡奶奶和张浩群,有没有知道那个邪术的?但他俩都说不知道。
“呵呵,夏朝的东西都能让他们找出来,可真是厉害,夏朝到现在都有三四千年了吧?那么远古的东西谁知道啊?”
他们不知道那我只能问别人去了,金儿岁数比他们都大,她应该知道吧。
我刚出门的时候我电话铃声又响了起来,是沈晓芸的:“你是刘家村的是吧?你们村出了一起重大刑事案件,有兴趣一起去看看么?”
什么重大刑事案件?就算我们村突然死了几个人,也不是我这种平头未成年的老百姓能参与的吧?
但我想沈晓芸肯定不会无的放矢,我没多说什么,我说有兴趣,沈晓芸让我叫上金儿,然后打车到县警察局,他们要出发了。
于是我叫上了金儿打了个车便到了县警察局,刚好县刑警队的已经整装待发,我们坐上沈晓芸的车跟着刑警队的车队朝着刘家村进发。
在车上我问沈晓芸是怎么回事,沈晓芸说:“两天前刘家村村民王大芬到镇上派出所报案,说她老公刘元成失踪两天了,怎么找也找不到。派出所的民警认为一个大男人怎么也不可能被人贩子拐走,于是也帮忙寻找,直到昨天仍然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派出所民警发现不对劲于是想去找村支书了解情况,但当他们赶到村支书家附近的时候闻到一股恶臭,那股恶臭就是从村支书家里传来。他们怀疑村支书家里出了什么事,于是强行破门而入,他们发现村支书惨死在家中,现场诡异,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封锁现场之后便向县局请求支援。”
那个王大芬就是二妮的母亲,我都走了村子里怎么又出事了?而且村支书怎么就死了?难道是刘洪周干的?
村支书?我眼睛一亮,我突然想到那个面具男,那个面具男的声音不就是村支书搬到城里住的儿子刘浪的声音吗?
这下似乎就能解释一些问题了,那么金儿在周蓉家那栋楼进入的那个鬼域不出意外就是刘洪周的鬼域。
但我也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因为那个刘浪上次见他还是去年,那时候他从城里带了些零食准备分给我,但被我爷爷直接给扔了,爷爷跟我说那人心术不正,叫我离他远点。
我把我想到的情况跟沈晓芸说,只见沈晓芸说道:“如果那个人真是刘浪,到时候对村支书做尸检的时候,取他dna验一下就知道了。你们那个村支书只有刘浪一个儿子是吧?”
我说是。但是我有一个问题想不明白,村支书和刘浪不是刘洪周的后人吗?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后人痛下杀手?
不多时,车队驶入刘家村然后开到了村支书家旁边的空地上停了下来。
下车的时候只见村支书家旁边围了密密麻麻的人群,村民们把村支书家堵得水泄不通,都是来看热闹的。
同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恶臭,令人作呕。
村民们回头看到我,有人指着我说道:“唉?这不是张家那个扫把星嘛?他咋个会和警察在一起?村支书的死是不是和他有关系?我听人家讲,前几天张家老二带他去广西,结果张家老二死在外头。”
“这个人真的是扫把星,哪个挨到他哪个死,村支书的死怕就是他干的!”
“警察同志,这个扫把星你们把他抓起来,不然他又要害人了。”
。。。。。。
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那些话如刮骨刀一样在我心里刻下一道又一道伤痕,我鼻子发酸,眼睛发红有点想哭。
我无法反驳他们,因为我知道我说不过他们。
金儿察觉到我的异样,她伸手揽着我的肩膀,她的手掌在我肩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并把我揽进她怀里。
沈晓芸狠狠瞪了那些人一眼,她说道:“法治社会,一切都讲证据!谁在搞这些封建迷信,我就请他局里喝茶!”
那些人不敢说话了,这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个中年妇女红着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那不正是二妞的妈王大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