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秋天的兴安岭不养闲人
作者:寺喜   东北猎户重生记:我帮前妻拉帮套最新章节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广袤的东北大地之上,每一处角落都有着独特的韵味和风情。
    此时节,正值大地一片斑斓的秋季,田间的粮食虽然已经渐渐成熟,却尚未到收割的时候,于是便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农闲时光。
    那些村里的老娘们和活泼可爱的小姑娘们,如同约好了一般,纷纷呼朋引伴,热热闹闹地组队钻进那神秘而又充满生机的山林之中采摘山菜。
    水蕨菜犹如绿色的小精灵,在山林的角落里静静生长;猴腿菜有着独特的形状,仿佛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刺嫩芽带着蓬勃的生机,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榛蘑宛如一把把小巧的雨伞,可爱至极;还有那有着别致名字的黄瓜香,更是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只要这些勤劳的女人们手脚稍微勤快一些,一边愉快地采摘着山菜,一边欢快地唠着家常,那欢声笑语在山林间回荡,仿佛奏响了一曲美妙的自然之歌。
    一整个白天下来,每个人都能收获满满一大筐山菜,那筐子可是有着特别之处,是用榆树皮精心编制而成,又经过水煮等工艺处理,坚固耐用。若是保养得当,用上五六年都不成问题呢。
    除了上山以外就是下河,孩子们的世界更是充满了无尽的乐趣和童真。弹弓打家雀,水淹耗子洞。
    家里条件稍微好点的孩子,更是别出心裁,用罐头瓶做成捕鱼的工具。往里面扔些灰面蛋蛋,然后跑到河岔子那片茂密的芦苇地里,去捉那花泥鳅和柳根子。
    在那宁静而又充满生机的芦苇丛中,孩子们全神贯注地寻找着鱼儿的踪迹,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能捉到好几瓶小鱼。
    这些小鱼最后都会被晾晒成鱼干,家长们看到孩子们的劳动成果,一高兴,便会慷慨地给上一两毛钱。孩子们拿着钱去买糖吃,那甜蜜的滋味,简直美到了心坎里,让人难以忘怀。
    像张卫东这样朝气蓬勃的半大小子,最是热衷于成群结队地去大河沟子甩毛钩或者滑哨子。
    周围的大河沟子里,细鳞鱼和山鲶鱼仿佛是大自然赐予的宝藏,随处可见。这些鱼儿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弋,吸引着半大小子们的目光,激发着他们的挑战欲望。
    而村里的大老爷们则各显神通。下挂网、拉刺网、下须子,展现出他们丰富的捕鱼经验。
    还有的半夜三人组队,分工明确。两个人负责扎网和挎兜子,小心翼翼地配合着;另一个则拿着咕咚耙奋力地赶鱼,那场面紧张而又刺激。
    在那个充满回忆的六七十年代,这片土地上的资源物产极为丰富。河里几斤重的大鱼比比皆是,就算是板蛏子、马头槐头大脑袋这些较为少见的鱼儿,虽不敢说下钩就咬,但也相差不远。
    那时候的农村生活环境,充满了自然的气息和淳朴的味道,可比城里热闹多了,也舒适多了。
    张卫东和彪子都是充满活力的半大小子,大人们自然不放心他们为了一口吃的就下河冒险,毕竟河水无情。所以他俩都练就了一手甩毛钩的好本事。
    甩毛钩,也就是后世的飞蝇钓。他们手持钓竿,静静地站在岸边,那钓竿仿佛是他们与大自然沟通的桥梁。
    毛钩是用鸡鸭鹅的羽毛手工制作而成,每一个毛钩都凝聚着制作者的心血。它们形状各异,有的像翩翩起舞的蝴蝶,有的像灵动的小昆虫,颜色更是鲜艳夺目,在阳光的照射下,仿佛是一颗颗璀璨的宝石。
    这些毛钩利用反光巧妙地模拟昆虫落水的状态,吸引着鱼儿前来咬钩。鱼儿们被这逼真的景象所迷惑,纷纷游过来一探究竟。  在这片茂密的山林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各样的木头。要找一根好的钓竿,对于这些孩子们来说,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男孩们还总喜欢比一比谁的杆子又直又长,仿佛这是一种荣誉的象征。扁桃胡子或者水曲柳的杆子最是受青睐,它们坚硬而又笔直,握在手中,让人感觉充满了力量。
    到了秋天,整个屯里都弥漫着一种丰收的喜悦和热闹的氛围。屯里的乡亲们就像憋着一股劲儿比赛似的,每个人都在努力展示着自己的收获。
    谁家要是钓上一条大鱼,或者采到一个大蘑菇,那简直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他们会得意洋洋地在村里走上个七八回,仿佛在向大家展示自己的辉煌战果。
    田间地头,人们聚在一起,话题总是围绕着各家各户的收获展开。大家分享着自己的喜悦和经验,那热闹的场景,让人感受到了乡村生活的独特魅力。
    第二天一大清早,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哥俩就迫不及待地扛着鱼竿,风风火火地朝着西面沟底的大河叉子赶去。
    走着走着,还碰到了几个人,他们个个神情专注,手持沙喷子,正气势汹汹地朝着大河沿大步走去,看样子是要去赶野鸭。
    只见一个人站在对岸,手里紧紧握着一根大竹竿,用力地左右大幅度扫来扫去,试图把隐藏在里面的野鸭子给赶出来。
    鸭子有个天性,一旦遇到危险,总是慌里慌张地往另一头飞,正好就撞上了河对岸早已埋伏好的枪手,运气好点一上午整个两三只能。
    彪子满脸羡慕,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对方手里的家伙事儿,那眼神中闪烁着渴望的光芒,忍不住说道:
    “东子,咱俩啥时候能弄条枪啊?你瞧瞧人家,多威风。要不咱再下点套子,整点野猪、跳猫子啥的?”
    说着,脸上露出憧憬的神色,还不自觉地搓了搓手,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手持猎枪满载而归的场景。
    “拉倒吧!上次那纯粹是瞎猫碰上死耗子,黑瞎子把咱的气味儿给盖住了,要不然帮猪群也不会离咱那么近。一锄头可刨不出金娃娃。
    他们也是因为秋天撵不上溜子和踪,这才来打鸭子的。等下了雪以后跑山的人都活跃起来,那还有咱这半吊子的事儿?
    完了咱俩做两个好绷弓子。先打灰狗子和野鸡,等攒够了钱,咱直接买撅把子。
    到时候你想想,一个整狍子能卖小二十块呢,那得是多大一笔财富啊,那还要啥自行车!
    再买上两条好狗打狗围,这叫可持续发展!” 东子一边说着,一边微微扬起下巴,脸上满是自信,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美好的前景。
    “得嘞,就爱听你吹牛比。整得跟真的似的。先说甩毛钩吧,今天咱俩要不要比比?看谁整的鱼大!” 彪子撇了撇嘴,双手抱在胸前,眼神中带着一丝挑衅。
    “哼!你是个儿么?老子钓鱼的时候,你还穿着开裆裤呢!” 东子瞪大眼睛,满脸不屑。
    “拉倒吧,你家就比俺家早来三四年,可把你能的。俺们荣县靠海,娃生下来就会游泳摸鱼。要说玩水,你就是个弟弟!” 彪子梗着脖子,一副不服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