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南玳人,有一部分见势头不对,转头就四处逃窜了。剩下的都是跑得慢的,遭衙差们抓了起来。
北陈百姓见他们跑,也反应过来,还冲上前去帮忙抓住了一些。
他们先前见北陈人就打,见东西就砸,眼下落在北陈百姓们手上,免不了挨些拳脚。
这场事端,最终以绝对压倒性的实力镇压了下来。
苏寿提着刀跨进衙门大门口时,那副形容,可把空地上治伤的大夫和被治伤的百姓吓得哆嗦。
这哪里是县令啊,分明是活阎王好吧!
华莹抽空看他一眼,他扫视空地上的伤者百姓一眼,先开口问:“死多少,伤多少?”
华莹道:“送来的时候死十九人,伤四十余人。暂且伤者都还活着。”
她又问:“县令大人这是跟人动上手了?”
苏寿道:“没忍住。他们先冲的。”
华莹沉默片刻,这有什么可说的,对他而言只要是能用暴力解决的事那都不是事。
她看了看他满是血迹的县令服,道:“就是可惜了这身官服。”
这时,正照看着受伤的爷爷的不离抬起头来,望向华莹和苏寿那边,问:“大人,外面的南玳人都解决了吗?”
陈辛安慰道:“你就放心吧,没有县令大人解决不了的。”
不离又垂下头去,只是年轻的脸上神色莫辩。
经过这番事故以后,南玳蛮族那边可算消停了些。
只是两国百姓的仇恨却是有增无减。
以前是北陈百姓忍着,现在他们来了个癫县令,他们也不忍了。
受伤百姓的伤势稳定以后,就送回各家休养。
陈辛格外关心他的朋友,知道不离家境困难,便隔三差五地给不离的爷爷送伤药。
不离道:“你师父医术真的很高明,你送来的药,我爷爷用了很有效。”
陈辛自豪道:“那当然。我师父出手,那都是从阎王手里抢人的。”
不离道:“要不是听你说起,我都不知你们是和县令一起来的。县令会杀了那些南玳人吗?”
陈辛道:“不知道。那是他们大人的事,我们是管不了那么多的。不过那些南玳人那么欺负边境的这些百姓,县令肯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不离道:“就不怕两国因此打起来吗?”
陈辛看了看他,觉得他眼神莫名有种森重感,道:“不离,你是不是害怕呀?我觉得吧,要是怕打起来,咱们老百姓就得一直忍辱负重,受他们欺压,他们只会变本加厉。
“只有我们不怕,他们才不敢欺负咱们。你放心吧,县令大人不会不管的,一定会保护我们的。”
他觉得疯王爷虽然有点暴力,但人还是很靠谱的。
两人在小巷里走着,不离垂着头看着脚下的路,忽然问陈辛:“要是你出了什么事,他们会怎么想?”
陈辛一头雾水:“啊?”
然,话音儿将将一落,陈辛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身后有极轻的脚步声正快速逼近。
他正要回头看,可还没来得及,就感觉身后已经有人了,下一瞬,一道寒光凛冽如闪电,自上而下闪烁,接着便狠狠劈向他后背,那股力道又快又重又狠,以至于陈辛压根不能承受,整个人直接往前扑倒,重重撞在那巷子的墙上。
他身子一软,顺着墙就瘫在了地上。
意识模糊间,依稀听见不离在耳旁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