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药时,谢不若还不忘挑拨:“华莹,那疯子让厨房给我做不少吃的,而他自己却控制严格,无非就是想一边保持在你这里的良好形象,一边让我变成个死胖子没法和他比,这种心机男,不能要。
“我也不可能让他得逞,不就是双下巴吗,要不了两天,我就能消,保准比之前还要好看!”
华莹沉默。她只能说,男人有时候确实幼稚得可怕,攀比的点也非常奇怪。
华莹喂养的那只咀贪,通过她多方试验钻研,试出了一些药材能够抑制它所产生的诱糜的效性,她用来调理贪食症的方子屡经完善修改,后来城里的百姓们通过服用她的方子,每日丧命的病人都在持续减少。
只不过始终没有得到彻底解决,病人们仍旧每日都陷在贪食症的煎熬中。
南玳蛮族那边,患病的人也越来越多,他们始终信奉唯有找到咀贪母虫,才能拯救他们。
北陈百姓也没闲着,大家为了寻找母虫,纷纷进入那些崇山峻岭,找所谓的云母杉。
南玳边境。
不离站在院子里,低着头紧紧攥着手,一副做错了事生怕被责罚的样子。
一旁的贴身随侍见他这番形容,心中不由得大为感叹:这小主子平日里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何曾有过这般谨小慎微之态。恐怕举国上下,也就只有那一位能让他这么战战兢兢的了。
说起那一位,随着特使进来,随侍立马和不离一样,垂首恭敬状,接着便见眼皮子地下一袭暗紫衣角伴随着一双黑靴走过,携着一股幽风夹杂着淡淡冷香。
不离身子一绷,显得更紧张了,唤道:“相父。”
这位在南玳谁人不知,他不仅是朝野上下都敬畏的一国之相,更是手握地蛇九霄的总主。
不离身边的随侍也知道这地蛇九霄,它的势力遍布整个南玳,杀手网和消息网十分严密,据说还渗入到了北陈。
即便南玳的帝王,也不得不对他敬上三分,整个朝堂更无人敢挑战他的威严。
他便是宰相刘雍,在南玳人人尊称他一声相国,而地蛇九霄的人则尊称他一声总主。
眼下,刘雍面容不定地走进了屋门,对外面的不离道了一句:“进来。”
不离轻微地颤了颤,还是迈着步子听话地跟了进去。
其余人等,一律退出院外等候。
刘雍在窗前桌案边坐下,抬眼扫了一眼不离,道:“我才一些时日没在,你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他的话平静中带着无形的威严和压迫感,不离肆无忌惮惯了,此刻也是惧怕的。
不离道:“我只是想为相父做点什么,那武王来了鹰城做县令,他一来便杀我南玳的子民,我想给他点教训。”
“给他点教训?”
不离抬起头,邀功似的道:“我杀了他们的一个同伙。”
刘雍道:“与你一般大小的一个少年吗?以你的能力,便只能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为此险些被人给拿住,还惊动了两国的边境军。你人虽小,野心却不小,还想当场击杀武王?我没与你说过那是个什么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