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县丞目光紧紧盯着秦秽。
“哼!既然我女儿如此死心塌地,那此事也并非不可商量。但你若想娶我女儿,必须拿那肥皂店铺和香水店铺作为聘礼!”
秦秽心中暗骂张县丞无耻,但面上却不动声色,反问道。
“张县丞,你如此逼迫,就不怕遭人诟病?”
张县丞仰天大笑。
“诟病?在这县城之中,我张某人说一不二,谁敢诟病我?秦秽,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秦秽大声道。
“张县丞,你别欺人太甚!那肥皂和香水店铺乃是我多年的心血,岂能轻易拱手相让?”
张县丞说道。
“秦秽,你可要想清楚了,若不答应,今日你休想走出这府邸半步!”
秦秽气得浑身发抖。
“张县丞,你这是仗势欺人!”
双方僵持不下,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就在这时,张薇薇再次开口求情。
“爹,您就别为难秦秽了,女儿相信他对我是真心的,即便没有那些店铺,我们也能过上幸福的生活。”
张县丞瞪了女儿一眼,厉声道。
“你懂什么!这小子若不拿出点诚意,怎能配得上我张家的门楣?”
秦秽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说道。
“张县丞,此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张县丞冷笑道。
“好,我给你一天的时间,若明日此时你还未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就休怪我无情!”
说罢,一挥手,让家丁将秦秽带下去软禁起来。
秦秽被带到一间厢房,心中思绪万千。
张县丞的势力庞大,若硬拼,自己绝无胜算,但要他将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店铺拱手相让,又实在心有不甘。
夜晚,秦秽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警觉地起身,小心翼翼地走到窗边,只见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秦秽心中疑惑,悄悄打开房门,跟了上去。
穿过几道回廊,来到了一处偏僻的院子,只见那黑影停在了一间屋子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秦秽悄悄靠近,透过窗户的缝隙向里张望,只见屋内,张县丞正与一名陌生男子密谋着什么。
只听那陌生男子说道。
“大人,此次若能得到那肥皂和香水店铺,咱们可就发大财了。”
张县丞得意地笑道。
“哼,那秦秽不过是个毛头小子,量他也翻不出我的手掌心。”
秦秽听到这里,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这一切都是张县丞为了谋取他的店铺而设下的阴谋。
秦秽悄悄回到厢房,心中已有了主意。
第二天,张县丞早早地便派人将秦秽带到了客厅,张县丞迫不及待地问道:“秦秽,考虑得如何了?”
秦秽微微一笑,说道。
“张县丞,我可以将店铺作为聘礼,但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秦秽说道。
“我要你在全县百姓面前,为我澄清此事,还我清白,否则,我宁愿与你鱼死网破,也绝不会让你得逞!”
张县丞犹豫了片刻,最终咬咬牙说道。
“好,我答应你!”
张县丞盯着秦秽,慢悠悠地又开口说了一句。
“哼,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虽说你已答应拿两个店铺来作聘礼,想要娶我那宝贝女儿薇薇,可你也得仔细琢磨琢磨,你自己不过是一个区区秀才罢了,论身份地位,你可差得远呢!”
秦秽心中一阵冷笑,他早就看穿这不过是一场阴谋,对张薇薇更是毫无半分兴趣。
但此刻他表面却不动声色,反而一脸诚恳地说。
“县丞大人,您这可就小瞧我了,我秦秽虽如今只是个秀才,但我胸有大志,满腹经纶,此次乡试,我必能夺得佳绩,一飞冲天,到那时,我定能配得上令爱,还望大人莫要因这身份之事而担忧。”
张县丞冷哼一声。
“你这黄口小儿,竟在此大言不惭,乡试岂是那般容易?你若真有这等本事,在此次乡试中能进入前十名,我不仅将女儿许配于你,还会把我名下的一些产业当作嫁妆双手奉上,可若你只是信口雌黄,妄图哄骗本官,哼,那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秦秽心中暗自盘算,眼下先哄得这张县丞放松警惕,解除自己的软禁才是当务之急。
于是他装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高声说道。
“县丞大人,小的岂敢有半分欺骗您的心思,此次乡试,小的定当竭尽全力,不辱使命,若能得大人如此厚爱,小的愿为大人肝脑涂地,岳父大人在上,请受小婿这一拜!”
张县丞仰头大笑。
“你这张嘴倒是能说会道,不过,先别忙着叫岳父大人,等你真在乡试中崭露头角,才有资格叫我岳父,现在就这般殷勤,未免太早了些!”
秦秽连忙点头哈腰。
“岳父大人教训得是,小婿定当谨记在心,还望岳父大人高抬贵手,先解除小婿的软禁,让小婿能全心备考,也好不辜负岳父大人的期望。”
张县丞眯起眼睛,说道。
“哼,那便暂且信你一回。若你胆敢有半分不轨之心,休怪我无情!”
秦秽心中大喜,赶忙说道。
“多谢岳父大人,小婿定当感恩戴德,不敢有违。”
两人你来我往,看似和颜悦色,实则各怀鬼胎。
一个是老谋深算的县丞,一个是机智周旋的秀才,彼此互相忽悠,嘴上说着各种奉承讨好的话语,心里却都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
也不知怎的,这桩荒秦婚事竟如长了翅膀一般,迅速在街面上传播开来。
在那熙熙攘攘的渠县街头,人们三五成群,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那个秦秽,居然用下作手段轻薄了张县丞家的小姐张薇薇,还厚着脸皮答应做上门赘婿,真是无耻之极!”
“可不是嘛!我看他就是个贪图富贵的软骨头,为了攀附权贵,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这秦秽平日里看着倒也像个正经人,没想到竟是这副德行,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