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落定
作者:西小西   逼我替嫁杀猪匠,全家肠子悔青了最新章节     
    案件落定,人群散去。
    看热闹的百姓都各回各家,各忙各的去了。
    衙役们也要处理其他大小事,现场的人一下就全都不见了。
    只剩下秦捕快、柳青烟、李主簿和沈如云等若干人。
    李主簿还在跟沈如云询问关于山药的事。
    沈如云耐心的回答。
    秦捕快的视线不由得频频落在柳青烟身上。
    内心好奇,柳青烟一般不喜欢凑热闹,今天怎么会看完整场审案过程?
    而且一直到现在都没走。
    她刚还说,她对栗子过敏。
    秦捕快心中:记下来,全都记下来。
    突然,秦捕快又产生了一个惊喜的想法,难道说柳青烟今天是为了自己而来?
    这个想法刚冒出来一瞬,便华丽丽的破灭了。
    因为他看到柳青烟直接略过他,走向了沈如云。
    “陆娘子,现在已经不是谈论公事的时间了,你们镇上茶馆上新了一种茶和茶点挺美味的,有没有兴趣跟我一道去尝尝?”
    观察到柳青烟身上英姿飒爽的气质,再看她在秦捕快和李主簿面前的自然与熟稔,沈如云猜到她应该也是县里的公职人员。
    县里有一位女捕快赫赫有名,想必应当就是眼前这位了。
    “柳捕快,幸会,久仰大名。”
    “不如我请客?你应当是来办案的吧,我顺便带你体验一下南丰镇好玩的地方。”
    沈如云盈盈一笑,散发出最大的善意。
    没办法,她对这种长得好看,又有能力,为人果断干脆不拖泥带水的女孩子毫无抵抗力。
    而且多个朋友多条路。
    柳青烟热络的拉着沈如云的手腕,“走走走,我这人不喜欢整那些弯弯绕绕,繁琐复杂的虚礼,其实我前些天日日都光顾你的生意,就是冲着你的手艺来的,结果你这几天没摆摊,我感觉心里空落落的,跟男人跑了似的。”
    这么大胆的形容,在这个时代,恐怕也只有柳青烟这样不拘小节的女子敢说了。
    沈如云很喜欢这种直爽的个性,跟柳青烟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柳青烟更是觉得沈如云不仅聪明,脑子转得快,为人还很和善,好相处,没有小门小户的怯懦,也没有架子。
    她很欣赏这样的女子,总觉得她们身上有些相似之处。
    两人有说有笑的离开了衙门,看的秦捕快和李主簿一愣一愣的。
    怎么感觉,他们好像被两个女人完美的忽视了?
    尤其是秦捕快,他觉得自己今天一点存在感都没有。
    尤其是在柳青烟面前,他们一句话都还没说上呢!
    “大人……”
    回头一看,沈清月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像一摊烂泥似的。
    “来人,怎么还让她留在这,丢出去,让她家里人自己来领。”
    沈清月算是犯人,秦捕快可没那么好的脾气对待一个犯人。
    即便是受完刑了,他们也没有义务要把她送回去或是另做安排。
    一般对待释放的犯人,都是直接丢到外面,让他们自己回去,或是让家里人来领。
    秦捕快才懒得费心搭理。
    沈清月就这么被人无情的丢在衙门外面。
    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频繁地将目光投向她。
    沈清月感觉好像脸皮都被人扒下来当鞋垫踩了!
    今天一事后,她恐怕就要在镇上彻底出名了。
    即便日后她再来出摊,也不会有人敢光顾她的生意。
    一想到这,绝望如同浪潮一波一波的侵袭而来。
    挨了八大板,她屁股都要裂开了。
    本来爬都爬不起来,但接收到那些嘲讽奚落的视线,沈清月自觉丢脸丢到家了,再不回去,她就要窒息了。
    于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往牛车的地方走去。
    好在,正好遇到一个隔壁村的牛车要回去。
    沈清月顺利搭上牛车,回去的路上,心中对沈如云的怨恨又增添了许多,有如实质。
    该死的沈如云,明明早就看出来那人中毒另有原因,她就是故意不说出来,看自己受刑之后才说!
    沈如云就是想害自己平白受罪!
    贱人,迟早不得好死!
    沈清月气愤的捶了一下车板,牛车猛的一颠簸,她的表情瞬间裂开,痛苦之色蔓延整张脸。
    裂开的伤口,鲜血一滴滴砸落在牛车上。
    赶车的老汉一脸嫌恶,“你可别把我的车弄脏了,多晦气,影响我以后拉人了!”
    “待会你要多给两文钱,当做洗车的钱了。”
    听到这话,沈清月差点气晕过去。
    为什么所有人都在跟她作对?她可是受上天眷顾的气运之女!
    回到隔壁村,老汉要赶她下车,但沈清月说身上没钱,非要老汉驮着她回大丰村江家拿钱。
    老汉气的吹胡子瞪眼,撂下话以后再也不拉她了。
    但为了车钱,没办法,还是拉着沈清月回了江家,多绕了一段路,又加了一文钱。
    回去问江云州要五文钱的车钱。
    江云州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沈清月今天不是去卖东西了,怎么会连车钱都给不起?
    他压根没注意到沈清月屁股上的伤势。
    对于不在乎的人,他根本不上心,自然关注不到。
    此刻江云州满脑子只有钱和生意。
    见他这种态度,沈清月愈发觉得委屈和难过,自顾自回房,拿出跟沈老太借的仅剩的二十几文,取了五个铜板给老汉。
    老汉没好气的数落了她一通,当着江云州的面,说她的血弄脏了自己的车。
    而后才赶着牛车走了。
    江云州一张脸绿的发黑,质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昨晚你不是信誓旦旦的说,一定能赚到钱吗?”
    甚至还大放厥词,说她会比沈如云卖的更好,赚更多钱。
    他真是脑子进水了,才会相信她的话。
    “夫君,不关我的事,要怪,都怪沈如云那个贱人!是她故意害我变成这样!”
    江云州根本听不进去,烦躁的问道,“你裤子上那是什么?你月事来了?”
    真丢人,一个女人来月事还流到别人的车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见了!
    沈清月又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添油加醋,避重就轻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