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誓，我再也不吃人肉了，若违此誓，天打五雷轰！”
    “叫兽”发誓的模样极为滑稽，看去就像一只想要跳起来咬人的狗。见我不卖“七公主”的账，七娘终于忍耐不住开了口：“你和他，都得死！”
    “我死，你们也别想活！”
    我表情古怪地一笑，甩手就给了她眉心一枪。
    她没有躲，她也躲不及，所以余烟袅绕中，她的眉心之上，就多出了一个弹洞。
    同样没有血流出。
    枪声仍在洞中回响。
    “七公主”看到七娘眉心上多出来的弹洞，眼神显得甚为不解。也不见我如何动作，七娘的眉心上，就多了个洞。
    “七娘，痛么？”“七公主”问。
    七娘道：“不痛。”
    这一问一答，印证了一个事实，她们，并不是普通的尸体，乃是吸收天地灵气而复活的人尸，——遇到这种人尸，本身就不是好事，若是再遭到她的攻杀，事情就麻烦了。
    冯子青轮着眼看着她们，感觉就像看远古时期的雌怪。在她眼里，七娘和“七公主”就是两个怪物，两个吃人的怪物。
    和她一样想不通的，还有“叫兽”。她们看着跟人没有任何区别，但身体受了伤，却不见血液冒出。这种受伤而不滴血的事情，她和“叫兽”都是头一次见到。
    三木瞄向七娘眉心的目光，带着种“打不死你的”蔑视。子弹从眉心射入，从后脑穿出，按理应该打破了她的脑髓，但她居然什么事也没有。
    “你、你们难道不会死么？”
    “会呀！”
    七娘的俏脸上，这时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她虽然比“七公主”大了一半多岁数，但她看上去仍然风彩依旧，极为招惹男人的眼球。
    说实话，她生前一定是个大美人。
    和她相比，“七公主”显得有些青涩。但“七公主”也有属于她自己的风韵，身段苗条，体格风骚，一看就能让男人着迷。
    “这些棺材中躺着的，都是和你们长得一般标致的美女？”
    一想到棺材中还有三十四个人尸，我就的脑袋就不嗡嗡地痛。一两个人尸我不怕，如果这棺材中的人尸都爬了出来，那我们就不是她们的对手了。
    再者，她们身手了得，受伤不倒下，其命又不同人类，用枪打，只怕将其打成刺猬，也很难将其打死。打爆他们之前很难阻止他们进行杀戮，因为她们的身体好像没有生命。从一定意义上说，她们不是杀戮的工具。
    没有生命？当我看向七娘的时候，忽然想到——生命是什么？或许没有一个人能够说出一个让所有人都满意答案。事实上，这样的答案也不存在。在遥远的历史岁月当中，曾经有多少哲学家探讨过这样的问题，关于它的争论，千百年来都没有停止过。
    生命是脆弱的，在超自然存在的地下世界，它显得那么渺小，当杀戮来临，它是那样不堪不击；但生命又是坚强的，数十亿年来，地球上的生物繁衍生息，优胜劣汰，与自然做着生生不息的抗争，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就是生命终将逝去……
    “她们不会醒来，她们还处于深度的沉睡状态，这是我们宿命的一种存在方式，谁也不能打破，一旦这种方式被打破，那这个地下世界，就会在电光石火间变成瓦砾场，谁都会死无全尸！”
    三木握着刀把的手微微颤抖。如果七娘所言非虚，那么这个地下世界，就应当有一个超自然力量的强者存在。那么，他或她，到底又会是谁呢？
    鬼先生或是其他的人？
    如果这座大墓果真埋葬着鬼先生，凭鬼先生通晓古今天时地利人和以周天万物变化这一点来看，他又岂会留下人尸来守卫他的墓地？
    按鬼先生的个性，他不会这么做，因为他虽称鬼先生，但是他从不与鬼为伍。相反，他还非反感鬼……因此，我直接怀疑，这里埋葬的，根本就不是鬼先生！
    但我又找不到真接的证据来证明我的结论。一切，都只能猜测。我只是隐隐有些觉得，我们现在所在的空间，本身就是一个充满了邪气与杀戮的空间。
    “你的意思是想告诉我——我不能杀死你们，否则，这里的存在方式就要被打破，一旦出现了这种问题，那这里就会产生大爆炸或是大跨塌，生命地环境一同隐入到永恒的黑暗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