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周围的百姓吓得四散奔逃,场面混乱不堪。
南霸天勃然大怒,指着秦夜吼。
“哪儿来的畜生,敢在本侯面前放肆!给我拿下!”
侍卫们一拥而上,将伪装好的秦夜团团围住。
秦夜冷笑一声,拳脚并用,招招狠辣。
侍卫们虽然人多势众,却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秦夜一边打,一边密切关注着苗木兰那边的动静。
他看到苗木兰趁乱靠近囚车,手中寒光一闪,钱有粮身上的绳索便应声而断。
钱有粮虽然重伤,但在苗兰儿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撤!”秦夜一声低喝,瞅准一个空隙,飞身跃出包围圈。
苗兰儿也带着钱有粮,迅速消失在混乱的人群中。
南霸天眼睁睁看着钱有粮被救走,几乎要吐出血来。
“追!都给我追!一定要把他们抓回来!”
侍卫们连忙四散追赶,然而秦夜和苗兰儿早已不见踪影。
南霸天露出危险的笑容:“秦贵!苗兰儿!你们以为自己救的是真的钱有粮吗?”
秦夜和苗兰儿带着钱有粮,一路狂奔,直到远离了平南侯府,才停下来喘口气。
钱有粮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虽然身体虚弱,但精神尚可。
他看着秦夜和苗兰儿,眼中充满了感激。“多谢两位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钱大人不必客气,你不该遭受如此冤屈。”秦夜防备的看向周围。
“只是如今南霸天必定会全城搜捕,我们必须尽快离开此地。”
“秦公子所言极是。”
钱有粮点点头。
苗木兰警惕的看着刚离开的追兵:“我们先回孙大夫那里吧!”
钱有粮眼中闪过一丝不被察觉的危险。
“秦公子,在下知道一处极为安全的地方,就在不远处的宅院。”
三人不敢停留,立即动身前往宅院。
然而,南霸天的手下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在那处宅院周围潜伏。
钱有粮一路走得缓慢,时不时咳嗽几声。
可秦夜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这一路上,“钱有粮”对自己和苗木兰的称呼也变了,之前一口一个“大人”。
现在却变成了“秦公子”……
“钱大人,你身子可还撑得住?”
秦夜状似关切地问,眼神却不动声色地瞥向苗木兰。
苗木兰心领神会,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纤细的手指悄悄摸上了腰间的匕首。
“不妨事,不妨事,咳咳……”
“钱有粮”虚弱地摆摆手,却掩不住眼中闪烁的精光。
秦夜心中冷笑,这家伙果然有问题!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眼看着就要到“钱有粮”所说的宅院。
秦夜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四周、
突然,他目光一凝,在远处一棵茂密的大树后,一抹熟悉的深蓝色衣角一闪而过。
那是……平南侯府护卫的衣裳!
好你个“钱有粮”,竟然敢跟老子玩阴的!
秦夜心中杀意顿起,面上却不动声色。
“钱大人,这宅院看着倒是不错,就是周围……”
秦夜故意拉长了声音,装作漫不经心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实则暗中观察着“钱有粮”的反应。
“钱有粮”果然上钩,连忙说:“秦公子,这宅院绝对安全……”
他话还没说完,秦夜猛地一抬手,指着那棵大树的方向,轻声喝道。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
“钱有粮”脸色大变,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就在这时,秦夜闪电般地向苗木兰使了个眼色。
苗木兰早有准备,身形一闪猛地扑向“钱有粮”,手中的匕首抵住了他的咽喉。
“钱有粮”顿时僵住了,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说!你到底是谁?!”秦夜一步步逼近,眼中寒光闪烁。
“钱有粮”额头上冷汗直冒,却始终紧咬牙关,不肯开口。
秦夜冷笑一声,手腕一翻,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手中,刀尖抵在了“钱有粮”的胸口。
“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救…额…”
“钱有粮”立即拼尽全力想要呼救,可声音却被死死地堵在喉咙里。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苗兰儿手中的匕首划过他的脖颈。
温热的液体喷涌而出。
“钱有粮”直挺挺地倒了下去,脸上那张伪装精妙的面皮也随之脱落,露出一张全然陌生的面孔。
苗木兰蹲下身,粗暴地撕开那张人皮面具,露出一张略显猥琐的脸。
“是南霸天府上的一个管事。”
秦夜冷哼一声:“果然是南霸天那老贼搞的鬼!竟然用替身来诓骗我们!”
苗兰儿嫌弃地擦了擦脸上溅到的血迹,将匕首收回腰间。
“现在怎么办?南霸天肯定已经知道我们识破了他的诡计,这下子怕是更难脱身了。”
秦夜眸光坚韧:“怕什么?只要拖到朝廷的人过来,一切都可迎刃而解了!”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旁的矮墙上:“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两人飞身跃上矮墙,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夜色中。
南霸天的手下从暗处涌出,看着地上“钱有粮”的尸体,一个个面面相觑。
“这下可怎么办?钱有粮的替身王管事死了,我们怎么跟侯爷交代啊?”
“还能怎么办?赶紧回去禀报侯爷吧!”
……
南霸天听到手下的汇报,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废物!都是一群废物!”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吼。
“给我继续追!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秦贵和苗兰儿给我抓回来!”
……
秦夜和苗木兰逃回孙大夫的家中,两人皆是风尘仆仆。
苗兰儿将那张撕下来的人皮面具丢在地上。
“这南霸天真够阴险,竟然用替身来糊弄我们!”
秦夜面色凝重。
“如今我们已经暴露,南霸天必定会更加疯狂地搜捕我们。这孙大夫的宅院,恐怕也待不了多久,我们不能牵连他。”
苗木兰柳眉紧蹙。
“还有钱大人怎么办?他现在还落到南霸天手里……”
秦夜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可如今我们自身难保,想要救他恐怕比登天还难!朝廷的人一时半会儿也到不了……”
两人正一筹莫展之际,孙大夫慢悠悠地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根不知从哪儿拔来的野草,边走边嗅。
“两位这是怎么了?瞧着像是斗败了的公鸡似的。”
孙大夫将野草塞进嘴里嚼了嚼,一股子怪味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