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利亚公爵的赏赐?不就是我老子的老子?”
“那个老东西的怎么想起我来了?”
吉森满脸愕然。
小旗官也不理会,继续念着封赏。
“公爵以家族荣耀为恩宠,给予吉森金币五百枚,银币三千枚,各类皮革一百捆,香料十通,麦芽酒二十桶,绸缎一百匹,另有女奴十名!”
“吉森大人,另外还有公爵给您的亲笔信,烦请您亲启!”
念完封赏的小旗官又从腰袋里拿出一只封了蜡的信笺,连同羊皮卷一同递上。
只是吉森没有动,他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幸好一旁的弗朗哥反应迅速,赶紧代为接下:“吉森主人受公爵赏赐,心喜不已,一时有些失态,还请大人勿怪!”
片刻后。
小旗官带人离开。
吉森看着眼前十名披纱束袍的女奴,再瞅瞅几十车的赏赐,末了,他问弗朗哥:“这些东西真是给我的?”
“额...主人,在西北荒原这片土地上,还有别人是阿卡迪奥家族的成员么?”
确信发生的一切是真的。
吉森这才打开封蜡信笺。
简单看完,吉森从惊讶中回神,顺手将信扔了。
弗朗哥见状,很是意外:“主人,您这是?”
“全都是一眼假的虚话,如果公爵心里有我,当年我爹还会被流放么?之前谢比尔大伯那么逼迫我,他老人家怎么不出面说句公道话?现在谢比尔决斗输了,丢了家族的面子,我和泊莱、戈登那些贵族搭上了合作的关系,展现出自己的实力了,公爵才用余光瞟了我一眼!真是让人‘受宠若惊’啊!”
对于吉森满满的嘲讽抱怨,弗朗哥快速考虑后,道:“主人,有句话我不知道对不对...虽然老公爵对您不怎么好!可现在他派人送来赏赐,这在一定程度上算是承认了您在家族的地位!”
“依照现在的局势!您最需要什么?不就是地位么?”
“所以我斗胆建议您!哪怕是假装感激涕零,也得有所反应!”
“哼哼!你个精明的家伙!”
吉森知道弗朗哥的意思,笑呵一声,算作回应。
山谷。
在大石楼不远处。
依照小巫师旦托侍奉山神的建议,吉森专门修筑了一幢祈神屋。
此刻。
大巫师巴巴拉正盘腿坐在山神石雕前,闭目默念部族的巫语。
几步外。
旦托跪在屋子中央的火台前,一次又一次的匍匐。
‘唰’
无形的风力从火台中吹出。
紧接着火苗旋转形成一道奇异的火柱。
感受到异样的巴巴拉睁开眼。
拿起身旁的鹿角手杖,缓缓起身,来到火台前。
只见他伸出手去感悟山神送来的启示。
不成想炙热的烈焰快速撕裂了他的手掌,一道道血纹裂开,流淌出乌红的血液。
火柱在这一刻也像有生命似四处躲闪。
面对奇怪的现象。
旦托有些慌张。
“大巫师,怎么会这样?难不成山神拒绝与我们沟通?”
巴巴拉缩回手臂,看着手掌中心由鲜血凝聚的痕迹。
他眉头紧皱,转身走到山神的石雕前,用自己的鲜血为媒介,试图强行与山神对话。
刹那间。
无形的力量席卷整个祈神屋。
外面的营地里。
一些正在干活的百姓都被这股子莫名的威压给惊住。
工技坊门口,正在聊天的巴德觉察不妙,赶紧朝这边跑来。
只是来到祈福屋外。
定睛看去,屋里风尘遮目,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沙暴了。
“旦托?你们怎么了?”
巴德知道祈神屋的规矩,没有巴巴拉、旦托的允许绝对不能善入,只能在门口呼唤。
很快。
屋里的莫名风尘化作一声粗重如狂风吹过山林的咆哮,唰的冲出来。
巴德躲闪不及,还被这股子力量给撞到在地。
等到他被赶来的琼恩等人拽起来。
面色紧张气息不畅的旦托才算出来。
“快...快去叫吉森大人,山神降下十分恐怖的预言了...”
......
阿卡迪奥家族。
临山城。
谢比尔与吉森决斗失败回来后,整整两天都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期间有仆人为谢比尔送饭,除了传出一声惨叫,外加一颗血淋淋的脑袋从窗户里扔出,再也没有其它动静。
可是肖山家族与维尔家族的纷争已经再次升级。
受命谢比尔驰援肖山家族的骑士埃德曼弃守桥头堡,驻营汶河支流矿山地区。
罗比为了拖住阿卡迪奥家族陷身自家的麻烦,同样放弃边界桥头堡,尾随埃德曼共守汶河支流矿山。
双方相互试探使得维尔家族在蒙特的亲自带领下,以骑士拜尔德、乔治、哈拉丁、坦布尔四支战团出击,短短一周的时间,肖山家族所属的汶河平原南部地区已经彻底易主。
面对这样的情况。
霍尔伯爵慌了。
为了保住自家的旗帜和土地,他亲自赶往汶河支流矿山,代替罗比接手指挥,同时与雷德联系。
碍于妻子的哀求和老丈人家族的危险。
雷德率家仆兵合力埃德曼反击,双方在桥头堡北面的戈桑河滩发生战斗,雷德损失惨重。
只能让老丈人继续顶着维尔家族。
自己赶回来向老子求援。
哪成想老子谢比尔竟然被吉森那个狗杂种以决斗方式打败,丢了脸面,掉了身份,陷入精神内耗。
一时间。
雷德气的就要砸门。
可格列佛一句‘送饭的仆人都被砍了脑袋扔出窗户’的提醒,雷德硬是没敢敲老爹的屋门。
“怎么就会闹出决斗的乱子?我父亲到底怎么回事?”
一阵憋闷,雷德忍不住暴躁起来:“现在家族东部领地南向的汶河平原,一半都插上维尔家族的旗帜了!再不想法子应付那些混账,等到霍尔伯爵一家上了囚车,下一个被掠夺的就是我们了!”
“雷德少爷,您说的我都明白!可男爵老爷谁都不见!什么话都不听,我也没办法!”
格列佛耐心解释。
当然了,这位管家还是清楚谢比尔的心思。
之所以这位男爵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过是再等一道命令。
这道命令轻则能够挽回他与杂种决斗失败后掉落的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