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臣弟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臣弟昨夜做的实属过分,按照大明律法其罪当诛,臣弟这里有免死金牌,不知可否容臣弟留有用之身报效大明,臣弟愿意前往辽东,彻底征服辽东。”朱权说完之后,双手捧着免死金牌跪在了地上。
朱棣看着跪在地上的朱权,心中五味杂陈。朱权手中的免死金牌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光,朱棣微微抬手,说道:“权弟,快快起来,你昨日之举虽有些莽撞,可念在你一心也是为了朝廷肃清隐患,这免死金牌且留着你防身便是,辽东之地,确实尚需得力之人前去镇抚,你既有此心,朕便允了你。”
朱权听闻,赶忙叩首谢恩:“多谢陛下隆恩,臣弟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所托,定要让那辽东之地彻底归服大明,为我大明开疆拓土,保一方安宁。”朱权是把身上的罪责清理完了,现在的李景隆直接看傻了眼,说好的同进退呢,结果你朱权早就想好了退路,怪不得玩的那么欢快,我呢?
李景隆心中暗自腹诽,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能强装镇定站在一旁,朱高炽瞧出了李景隆神色间的异样,不动声色地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似是在安抚。
朱棣又将目光投向李景隆,缓缓开口道:“李景隆啊,此次协助世子处理朝堂诸事,你也要用心才是,莫要辜负朕对你的期望,若能将这过渡之事办得妥妥当当,朕定有重赏。”
李景隆赶忙回过神来,恭敬地行礼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辅佐世子殿下,不敢有丝毫懈怠,只是罪臣也深知做了错事,昨夜大闹应天城,搞得人心惶惶,罪臣在这里还是要请罪。”李景隆也不傻,大头朱权都担了,剩下这些细枝末节的,他李景隆的身板还是扛的动,只见李景隆和朱权一样,手捧免死金牌,跪在地上。
朱棣见状,眉头微微一皱,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即又恢复了沉稳,缓缓开口道:“李景隆,你这又是何意?昨夜之事,朕念你往日之功,且见你如今有心改过,辅佐世子,已然不打算再多加追究,怎的此刻又拿出这免死金牌来?”
李景隆跪在地上,头低着,脸上满是惶恐之色,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回道:“陛下,臣昨夜行事确是莽撞至极,虽有诸多缘由,可终究是惊扰了城中百姓,扰乱了应天城的安宁,臣心中愧疚万分,虽陛下宽宏大量,不与臣计较,可臣自知罪责难逃,唯恐日后再有差池,这才斗胆捧出免死金牌,恳请陛下准许臣戴罪立功,也好让臣能心安理得地协助世子殿下,为朝廷效力,弥补此前犯下的过错。”
朱棣沉默了片刻,似是在思忖李景隆这番话的真假,而后才缓缓说道:“李景隆,你既已知错,又愿戴罪立功,朕便再给你一次机会。只是这免死金牌你且收回去,朕望你往后行事能谨小慎微,莫要仗着有此金牌便肆意妄为。此次协助高炽处理朝堂诸事,你需得拿出真本事来,若能让朕看到你的诚意与成效,过往之事,就不要再提了。”朱棣心中怎会不知李景隆和朱权的打算,只是明正法典罢了,但是这免死金牌他还是不能收,也没必要收。
李景隆听闻,赶忙说道:“多谢陛下隆恩,陛下如此宽宏大量,臣定当铭记于心,往后定将肝脑涂地,以报陛下之恩,臣定会全心全意辅佐世子殿下,不敢有丝毫懈怠,定要将这朝堂诸事处理得妥妥当当,不负陛下所望。” 说罢,小心翼翼地收起免死金牌,起身退回到一旁,额头上已然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中既是庆幸逃过一劫,又暗自发誓定要做出些成绩来,好让朱棣彻底放下对自己的成见。
朱高炽见状,上前一步,恭敬地对朱棣说道:“父皇,儿臣以为曹国公既有此决心,往后定能在这朝堂之上发挥大用,儿臣也定会与曹国公齐心协力,相互督促,共同应对这过渡时期的诸多事务,必不让父皇失望。”
朱棣微微点头,神色严肃地说道:“高炽,朕将这朝堂诸事交予你等,是对你的信任,如今局势复杂,那被关押文官的党羽定不会善罢甘休,暗中定会设法搅乱朝堂秩序,你们需得时刻警醒,不可给他们可乘之机。”朱权在下面听着这pua的话语,你别说,还真有几分自己的模样。
朱高炽赶忙恭敬回应道:“父皇放心,儿臣与曹国公定会多加留意,早做防范,定保朝堂安稳,政务正常推进。”
朝会散去后,李景隆跟着朱权去了宁王府,一进屋子,便将身上的官服猛地一甩,气呼呼地坐在椅子上,对着身旁的心腹埋怨道:“哼,今日这事儿可真是憋气,你可倒好,轻轻松松就完事了,把这烂摊子全留给我了,若不是我机灵,拿出免死金牌求个戴罪立功的机会,还指不定陛下要怎么处置我呢。”
“你看你,气性这么大,先喝杯茶去去火,我这不是相信你吗?这就叫心有灵犀一点通。”朱权也没办法啊,那个情况,他只能把大锅都背了。
“怎么去火,事情咱们俩个办的,结果最后你直接跪那了?我呢?我呢?”
“这么说你要跟我一起扛文官这事?也不是不行?那咱们明天上朝再说?”朱权一点面子都不给李景隆。
李景隆一听这话,顿时瞪大了眼睛,赶忙站起身来,连连摆手道:“别,别呀!我可没那意思,如今这局面,再去翻那事儿,那不是自讨苦吃嘛,再说了,除了你不怕文官,我这小身板可是真扛不动啊,还得是权哥你来。” 说着,他又坐了回去,端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了几口,仿佛想把心中的那股怨气也一并咽下去,朱权看着他这副模样只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