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还有二哥，我现在就给二哥打电话去。”
楚玲华打电话给楚耀祖，楚耀祖接得不快。
铃声都快响完了，他才接起，语气里全然都是不耐烦：“怎么了，有事？我刚做完手术，很累的。”
“二哥，大哥都被抓了，我和妈现在都快着急死了。”楚玲华拉着哭腔说道。
楚耀祖越发恼火了，“他犯罪了，被抓是应该。贩卖亲生女儿这种事都能做出来，你让我怎么办？还有你们，安静一阵子，先回去老家避避风头，你们也不看看，最近传的多难听啊。”
楚玲华一时语塞，张凤英接了话茬：“耀祖，你大哥的公司还在呢，公司卖掉，还能赚一大笔呢。先捞出你大哥，剩下的钱都归你。事情到了这种地步，你可不能不管你大哥呀！现在，你可是楚家唯一的希望了。”
楚耀祖半晌才回话，“卖公司不是小事。而且主要是股份转让。大哥可以把股份转让给我，我来经营公司，大哥的心血总不能说卖就卖了吧？”
“我会找最好的律师来为他解决问题。”
张凤英拉着哭腔：“耀祖啊，苏慧娴那个女人跑了，她还带走了两个孩子，她才是最大的骗子。”
“当初我怎么说来着，差不多就得了，你们非不听。宋雅卿至少还仁义些，苏慧娴算什么东西呀。”宋耀祖的确是劝过的，说欺负人得有个度。
而且嫁给周市长儿子那件事，他最初也是反对的，但是张凤英和楚玲华根本不听。
结婚不到一个月，离婚了，还被打的遍体鳞伤。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耀祖，你现在是妈唯一的希望了，你不能不管楚家，不管你大哥呀。”
楚耀祖已经完全不耐烦，“我这边还有点钱，你先拿着和爸还有玲华到老家暂避一段时间，等这边风声过了。我再接你们回来。你要是听就听，不听就拉倒。先挂了，我刚做完手术，我很累。”
说完，楚耀祖就挂断了电话。
楚玲华跺着脚，“妈，这可怎么办？二哥也不管我们了，我不想回到老家去，我也不想回到乡下去。”
“你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你连一个人脉都没有。当初宋雅卿反对你结婚，我还以为是她故意的。我不知道那个姓周的有杀人的前科，你胆子也是够大，明知道那种情况，你也敢嫁？你把名声弄臭，现在都没人敢要你，你说你让我怎么办？”
张凤英头发都愁白了。
“妈，现在我们再去求求嫂子吧，除了嫂子，再也没有人能帮助我们了。”楚玲华又想到了宋雅卿。
“我听说宋家老爷子去世，宋家老太太也因为伤心过度住院了，嫂子肯定要去照顾的，我们就打着探望病人的旗号，求求嫂子，至少把哥的公司保住，我们也不用回农村去了是不是？”
宋雅卿眼里闪着精光。
“他们家住的是宋氏的医院，我们又进不去……”张凤英知道她已经是把宋家得罪狠了。
“爸现在转院到宋家的医院，他们总不能不收吧？”
……
楚父转到宋家医院，楚玲华就来负责与宋雅卿偶遇。
外婆这一次病的挺重，心血管方面的疾病，就得住院来慢慢调理。
快到中午的时候，楚玲华等到了来医院的宋雅卿。
宋雅卿不觉得意外，前一天她就知道楚父转院到了二哥的医院。
楚玲华鼓足勇气，挡住了宋雅卿的去路：“大嫂，听说您母亲生病了，我可以前去探望吗？”
宋雅卿清冷拒绝，“楚小姐，注意你的称呼。而且，也没必要去探望了。”
楚玲华尴尬一瞬，“爸因为大哥的事情住院了，苏慧娴跑了，爸躺在病床上还念叨大嫂您呢。”
宋雅卿面色依旧很冷，“不好意思，我姓宋，我与你哥哥早就离婚了。请你不要乱称呼。我还有事，我先走了。我母亲病的很重，希望楚小姐不要前来打扰。”
楚玲华：“大……”
宋雅卿一个冷眸飞来，楚玲华终究一个嫂字没有叫出，
楚玲华垂头丧气回来，张凤英就知道事情办不成。
“她就是个没良心的东西，就是她拿着证据举报了你大哥，她现在哪里愿意收手。”
“妈，你别说了，这些年我们对她怎么样，你我心知肚明的。先前明明事情都过去了，也不知道大哥为什么又跑去闹宋家的丧事。一下子捅下了大娄子。”楚玲华认为这事就怨楚明风。
“还不是为了公司，为了项目。当然，肯定少不了苏慧娴那个贱人怂恿！要不然，你大哥也不会……”张凤英护短的厉害，永远都是别人的错，自家人一点错都没有。
憔悴的母女二人，在楚父病房外互相埋怨，病房内的楚父却是连口水都喝不上。
直到护士呼叫：“楚兴贵的家属请回到病房来一趟，病人需要你们的照顾。”
母女二人不好意思地回到病房。
楚兴贵发了脾气，“你们到底干什么去了？我连口水都喝不上。明风以前让的住的都是单人病房，现在这么多人挤在一起，我连觉都睡不好。”
张凤英端着水过来，哭丧着脸，让玲华拉住遮挡的帘子，低声说道：“能住都不错了。耀祖让我们尽快回乡下去，暂避风头。他要是知道我们还在这边，又得发好大的火呢。”
“不孝子，那个不孝子，这个时候竟然要赶老父亲回去，亏他能做得出来。明风呢？还没出来吗？又没什么大事，怎么还……”楚兴贵总以为自己儿子无所不能呢。
楚玲华红着眼睛，“大哥这次真的出不来了，他得罪了很厉害的人，一句话的事情。现在大哥所有名下的财产都被封了。现在我们身上也就几万块……在乡下也许还能撑上一阵子……二哥说保住大哥公司的条件，就是我们尽快回乡下去。”
刚喝了口的水，瞬间就摔了杯子，“不孝子啊，不孝子啊！”
来到今晨将近20年了，现在回去，还不被那帮人笑掉大牙。他的老脸还往哪里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