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之后,故安非要带我去他们镇子上的一个什么文化村逛逛,我就纳闷了一个村子有什么好玩的,难不成还能有村里人。
因为路程很短,所以故安并没有选择开车。
大概走了五六七分钟,映入眼帘的是灯火通明的城……农村,从远处看我还以为是处旅游景点谁能想到……不对,这应该就是旅游景点……嗯,挺好。
虽然是冬天的夜晚,但是里面的人却依旧不少,放眼望去,这玩意咱就是说,这么多银,有啥可溜达滴。
“好多人啊泪泪,走,我们进去逛逛。”
“好。”
我不是心口不一,我只是尊重故安的想法,毕竟故安在我心里比我自己还重要。
跟着故安往里走去,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我就打起了退堂鼓,这让我怎么挤进去?难道让我装逼之后飞过去?
正当我在思考该如何起飞的时候,完全没注意故安正在和几个工作人员交谈。
一个没注意就被几个工作人员围着推推嚷嚷着走到了一个通道前,说是通道 , 其实就是两边用铁栏杆围成的一条小道,听工作人员说这条道平时是为了方便他们工作人员搭建的,平时不会给其他人用 ,除非有领导检查或者暗访,再或者就是提前预约可以走,其他时候任何人都不能走。我又好奇的问了一下 ,要是有人没有提前预约,来了之后又觉得人有点多想价钱走这里行不行,工作人员摇了摇头说他们是有原则的,这里的规定是死的,除非他们的老板开口,但是能让他们老板开口的人很少,因为他们老板并不是寻常老百姓,要不然也不能把一个村子弄得这么好。
这一路走来,我大有感触啊,这不就是vip通道吗,还有一些娱乐设施,古风建筑,山山水水,这些说白了不就是把城市里的东西搬到农村来,再骗城里人进来消费吗?
除了一些常见的,这里比较有特色的就是有一些非遗传承人,有食品,有技术,有艺术……
雕刻一个作品如一次修行,牵扯出人和作品之间的勾连。雕刻一个作品也如一场倾诉,道不尽手艺人的情感。时间掺杂着木屑,诉说岁月末逝;繁华永存的韵味,每一件木雕成品的静谧感,诠释着木雕匠人“择一事做一生”的执着!
以漆为笔,以水为画,一半人为,一半天成,跨越千年,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绚烂多彩的文物与非遗令人着迷,浩如烟海的先贤哲思令人震撼,但传统文化的真正根基,并不是它继承的美丽与深厚,而是创造它,传承他,发展他的人的精神,倘若缺少生命的力量,再精致的文化遗产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
非遗艺术,不争时光之快,不慕世间之华,那些看不见文化之美的人,以为传承它的人痴了。殊不知,正是这群痴人守护了文化的根,传承了中华的韵。在工业、ai大行其道的今天,艺术之美、文化之美千篇一律,成了流水线上没有温度的商品。而匠人的技艺是存在精神内核的,精雕细琢之下,一点点注入自己的精气神。他们也是逆行者,在一味追寻效率、速度的当下,他们沉下心来,埋起头来,藏起身来,不争时光之快,不慕世间之华,择一事,终一生,矢志不渝!
传承不是责任,而是热爱,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在场的一位非遗传承人说的,他说他这一生本是灰暗无光的,初中没念完呢就因为家里面的生活压力大辍学了,他父亲给他找了一位老师傅,也就是把他引进非遗传承道路上的恩师。
说起来一切都是缘分,倘若没有之前的艰苦岁月,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非遗传承人。
又和几个手艺人聊了一会儿后,我想起了我的师爷,他也是一位手艺人,但他不是非遗传承人,他只是对传统文化感兴趣,传承的道路任重道远,他知道他只是芸芸众生之中的一个人,他的力量微不足道,但是他只要活一年就能让这些个手艺流传一年,活一天那也能这些手艺在自己身上多璀璨一天。
我这个师爷,虽然是我师父的师父,但是他并没有教我师父什么,我要是记得没错的话,师爷应该是在我师父迷茫的时候,点醒了他还是给他指引了方向,当时的我太小记不得了,反正我师父就这么认了个师傅,我也就有了师爷。
老人家今年得……我师爷多大年龄我都不记得了,不是我欺师灭祖大逆不道,只是太长时间没有和师爷联系了,也不知道他老人家身体怎么样了……
“先生,郑小姐让您到莲花池边等她,请您跟我来。”
一个看上穿着工作服的大帅哥打断了我的思绪,“额……啊,好。”
我跟着那个大帅哥来到了这里的莲花池,还没走进我就看到了一块大石头,上面刻的内容让我眼前一亮。
名为莲花池,却是金鱼塘。
着白袍,素银装,不起半点波澜。
莲落又扶起,无人赏便无人赏,有我足矣。
雨思泛白,莲戏鱼间,快哉快哉,好个独自快活。
可是七秒,七秒过后,我依旧记得你,那个你不在意的我。
那年冬,离开即是永别,我还是记得你。
读完石头上刻的字,我实在是没有读懂,询问了这里的工作人员。
听工作人员介绍说,是几年前有一个男人,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做什么的,唯一知道的是他刚刚分手,因为他在这里对着一个女人痛彻心扉的哭诉过,求她别走,求她给他一个机会,可是她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头也不回的走了。后来他就在这里写下了这首诗,原来是写在一块木板上,谁也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意思,但也没有对环境造成什么损失,所以就一直保留了下来。虽然我们看不懂,但是我们老板觉得这首诗写的不错,就找人刻在了这块大石头上,也不知道我们老板是真懂假懂,他还给这首诗题了一个名,叫作《池中物》。
他们老板还说只要有人对这首诗有自己的见解或者是有与这首诗类似的故事,又或者有在其他地方提诗想法的人,只要内容精彩,他们老板都会自己拿钱对其进行嘉奖。
他还礼貌的问我有没有想法,我没说自己有想法也没说自己有想法,只是东扯一句西扯一句的搪塞过去了。
文人墨客这玩意我也搞不明白,从小学到高中古诗文鉴赏我就没会过,tmd出来溜达还能遇到这玩意,阴亖你爸得了。
与城市中的景区不同,这里有着农村独有的气息,强调一下不是牛粪味儿。高中的时候学校要求我们读了一本书,书的名字叫作《乡土中国》,当时我们的语文老师还要求我们在书旁写自己的理解,甚至她还要提问,她不提问还好,她提问那我是必不可能看一眼的。但谁让我当时是好孩子来着,老师就喜欢挑好孩子提问。她一问我是一个不吱声啊,要不是……嘶~……反正最后通过别的方式简单的了解了一下这本书,这也让我对乡土有了不一样的感觉和认识。
但我觉得被吸引来的还是那一批离开农村的人。
“呼,这天可真冷啊,哥们儿有烟吗?”一个穿着战损版军大衣的中年男人站在我旁边对着我说道。
“我不抽烟。”我简单的回应了他。
“啊,那行,打搅了。”
“斯哈斯哈,是有点小冷啊。”我自顾自的说道。
天冷的我就差点把手放嘴里了,这个逼天……
“泪泪!”正当我想破口大骂的时候,背后传来了故安的声音。
“故安,你去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找人帮了个忙,顺便办了件事情。”故安眼里闪过一丢丢亮点。
故安从包里面拿出了一个档案袋递给了我,说道:“这个档案袋里面的东西是用来反制你校长的,他小动作太多了,等你回到学校你校长找你的时候再把档案袋交给他,他看了之后就能老实一段时间,如若不然,那他就等着东窗事发吧。还有你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只要不是什么出格的事情你也应该尽量帮帮学校,这样也算是为了你自己。”
我看着故安递到我面前的档案袋,久久没有接下,我抬头看着故安的眼睛,从故安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一种肯定。按理来说我不应该犹豫,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没有人会拒绝,可是学校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校长在因为点什么事情离职了,那我们学校将被舆论推向风口浪尖,虽然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但是会有人记住的,不考虑学校以后的招生,就对目前就读于学校的学生来说,这对他们是不公平的,所以最后就是校长看了档案袋里面的东西后真的能老实而不是又一次鱼死网破。
故安看着犹豫不决的我,突然一下子抱住了我,然后在我耳边轻轻的说道:“放心拿着吧泪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正当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故安的话打断了我的思绪,是啊,故安办事我还能不放心?所以,我稳稳的接下了档案袋。
在我接下档案袋的时候我心里面突然咯噔一下,我又犹豫上了,不是我不信任故安,是校长这个不可控因素实在是太不可控了,他给我的印象就是太过于圆滑,外方内圆,脚底抹油的老狐狸,万一他就是觉得我没有胆量呢?我赌不了,我输不起。
“怎么了,泪泪,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是还是不放心吗?还是有什么心事?”故安抱着我的腰面对面的看着我说道。
我把我心中所想全都告诉了故安,谁知我刚说完,故安“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就在想这个?你觉得你能想到我可能想不到吗?放心吧,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到时候你就大胆的把这个档案袋交给你的校长,他不仅不会有什么事情,更不会狗急跳墙鱼死网破。”
“现在放心了吧?”故安用一种俏皮的声音问道。
我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故安看着我浅浅的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我看着故安不解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笑。”
看着故安我产生了一种感觉,是血液流经左心房经过左心室进入大动脉再从主静脉流经右心房经过右心室进入肺动脉经过肺流过肺静脉进入左心房的感觉。
我紧紧的抱住了故安,故安也同样紧紧的抱住了我,故安身上的味道萦绕在我的鼻尖,让我欲罢不能。
“故安你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目前比较顺利,但有点过于顺利。”
故安说这两句话给我icu干烧了,差点给我干ufo里。
“嗯……”
“我怀疑...我爸...他在帮我。”不知道刚才故安干什么去了,也不知道谁和她说了什么,但是她应该是对这件事情充满怀疑。
完了,彻底完了,这下给我干死机了,真不知道我是怎么考上的大学,还是上了太久大学有大学生buff加成了。
“我不知道他是为了我还是为了铲除蒋昊,王五还有郑恩乔他们,如果我爸真的是为了铲除他们,那他的局做的实在是太大了。但是,这其中又有很多漏洞,王五被打压了,需要有新的人来充当地头蛇的角色,蒋昊倒了,需要有人来当第二个傀儡,但是我爸却一点动作都没有。”故安说出来了她心中的猜想,但这一切都不攻自破。
“故安,有没有可能你爸就是想帮你呢?要是我,我也肯定会帮你的。”
“泪泪,不是所有人都会像你一样无条件的选择我,包括我的爸爸,要不是他对我妈有愧,他可能都会直接把公司给郑恩乔,我爸他之前就想培养他,要不是他不学无术,我爸也不会和他搞什么对赌协议……”故安的情绪有点激动,我尝试让她冷静下来,可是我失败了。
“故安,故安,你冷静一点。”我双手搭在故安的肩膀上,用力的摇晃着故安娇小的身体,“你不要想那么多,你一个相信叔叔,他会无条件帮你的,就像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