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羽站在影月门山巅的石台上，冷风从山脚卷上来，衣摆微微扬起。
    他手里拿着那份伪造的“交易记录”，沉默片刻后转身走进了大殿。
    冷月灵坐在议事桌旁，桌上摊开的是影月门近期的情报汇总。
    她抬头看了赵羽一眼，没有多说话。
    赵羽将手中的文件丢在桌上。
    “最近江湖上关于我的传言，你们都听说了吧。”
    冷月灵将视线移到文件上，扫了两眼。
    “这些东西，已经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
    “影月门内部有弟子私下议论你和黑水门的关系。”
    “虽然我已经震慑住了他们，但这些谣言如果不尽快被压下去，迟早会动摇我们的根基。”
    赵羽点了点头。
    “我知道，光靠我们自己辟谣，效果有限。”
    “江湖上的人只相信他们愿意相信的事情。”
    “而且，散布这些东西的人，显然不止是为了抹黑我这么简单。”
    冷月灵站起身，走到窗前。
    “你知道是谁在背后针对你吗？”
    赵羽微微一笑。
    “不知道。但我有几个怀疑的方向。”
    “周江是最明显的一个。他离开影月门时的神色不对，显然心怀鬼胎。”
    “但他没有能力做到这么全面的布局，背后应该还有人。”
    冷月灵将目光转向赵羽。
    “你打算怎么查？”
    赵羽走到桌旁，随手翻开几页文件。
    “这些伪造的证据来源不明，但伪造得很专业。”
    “视频里的人虽然看起来像我，但江湖上擅长易容术的人并不少。”
    “而且，视频背景的布景，和黑水门总部的风格非常吻合。”
    “说明这些东西，可能是黑水门覆灭前遗留下的某些素材，被人利用了。”
    冷月灵思索片刻。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说明对方对黑水门的残余势力掌握得很清楚。”
    “我们之前清剿黑水门时，有些据点的人逃了。”
    “会不会是他们在背后捣乱？”
    赵羽摇了摇头。
    “黑水门的那些人，现在应该是自顾不暇。”
    “他们最多能做些小动作，掀不起什么大风浪。”
    “真正的幕后黑手，不可能只是单纯的黑水门余孽。”
    这时，秦润快步走进议事厅。
    “赵大哥，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
    “我今天在东海的一个聚会上，听到有不少人议论你。”
    “他们说你灭了黑水门，是为了独吞黑水门的资源。”
    “还有人说，你其实和黑水门早就有交易，甚至说你……”
    赵羽看向她。
    “说我什么？”
    秦润犹豫了一下。
    “他们说，影月门只是你的工具。”
    “等你控制了江湖的大局，就会抛弃影月门，自己独立称霸。”
    冷月灵转过身，目光落在秦润身上。
    “这些话，是谁在散布？”
    秦润皱了皱眉。
    “我不认识他们，但他们说话的语气，像是早就知道这些‘内幕’了。”
    “而且，他们还拿出了一些所谓的‘证据’，有视频，有信件。”
    “虽然看起来很真实，但我知道这些肯定是假的。”
    赵羽走到秦润面前，拍了拍她的肩膀。
    “润润，谢谢你帮我打探消息。”
    “这些东西，确实有人刻意在背后推动。”
    秦润低声说道。
    “赵大哥，你要小心点。”
    “现在很多人表面上不敢对你怎么样，但在背后却一直盯着你。”
    赵羽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
    冷月灵看向赵羽。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赵羽沉思片刻。
    “既然对方想让我身败名裂，那我就让他们付出代价。”
    “不过，在找到幕后黑手之前，我们需要做两件事。”
    冷月灵问。
    “哪两件？”
    赵羽说道。
    “第一，彻查这些伪造证据的来源。”
    “第二，让这些谣言停下来。”
    “江湖上的人爱听故事，那我们就给他们讲一个更有趣的故事。”
    冷月灵微微皱眉。
    “你想怎么做？”
    赵羽嘴角微微扬起。
    “很简单。”
    “既然他们说我和黑水门有交易，那我们就把黑水门彻底翻个底朝天。”
    “把所有和黑水门有关联的势力，一个一个揪出来，让他们无所遁形。”
    “到时候，谣言自然不攻自破。”
    冷月灵点头。
    “这个计划可以，但需要时间。”
    赵羽看向秦润。
    “润润，你家里在东海的影响力很大。”
    “我要你帮我查一查，最近是谁在东海散布这些东西。”
    秦润立刻答应。
    “赵大哥，你放心，这件事交给我。”
    冷月灵说道。
    “影月门这边，我会派人去追查那些伪造证据的出处。”
    赵羽点头。
    “好，那接下来，我们各自行动。”
    几天后，赵羽来到东海的一家高档会所。
    这家会所名叫“金海阁”，是东海商界名流聚会的地方，也是周江的常去之地。
    赵羽刚走进会所，就看到周江正和几名商人坐在角落里谈笑风生。
    周江看到赵羽，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但很快又恢复了正常。
    他站起身，快步走到赵羽面前，满脸堆笑。
    “赵哥，真是巧啊，您怎么来了？”
    赵羽看着他，语气平静。
    “来找你聊聊。”
    周江愣了一下，随即笑着说道。
    “赵哥，咱们有话好好说。”
    “这里人多，不如换个地方？”
    赵羽点了点头。
    “好，就去你办公室吧。”
    几分钟后，两人来到周江的私人办公室。
    赵羽随手关上门，转身看向周江。
    “最近江湖上关于我的那些传言，你知道多少？”
    周江脸上的笑容一僵，目光有些闪躲。
    “赵哥，我也听说了些，但这些话根本不可信。”
    “您别往心里去。”
    赵羽盯着他。
    “周江，我不想听废话。”
    “这些东西，是不是你在背后搞出来的？”
    周江连忙摆手。
    “赵哥，您冤枉我了！”
    “我怎么敢对您下手？这些东西肯定是别人弄的，和我无关啊！”
    赵羽目光锐利。
    “是吗？那你敢发誓吗？”
    周江的额头渗出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赵羽冷冷地说道。
    “周江，我警告你。如果让我查到这些东西跟你有关，你就等着付出代价吧。”
    周江连连点头。
    “赵哥，我明白，我明白。”
    赵羽没有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离开会所后，赵羽站在街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