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
允禧那俊朗的面庞之上依旧如往常一般没有丝毫的表情变化,仿佛戴了一张冰冷的面具似的,让人难以窥视到其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和感受。
此刻的他,只觉得自己就如同一只可怜又无助的木偶般,被无形的丝线牵扯着、操控着,身不由己地做出各种动作和反应。
一旁的玉娆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眼眸微微眯起,流露出一丝不满与疑惑之色。
只见她轻轻抬起手来,用胳膊肘轻轻地捅了捅允禧的身子,然后板着一张俏脸,语气冷冰冰地说道:
“王爷,您怎能这样说话呢?”
听到玉娆这番质问之言,允禧先是微微一怔,随即便苦笑着摇了摇头。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后,方才缓缓开口回应道:
“福晋,事已至此,本王还能如何言说?
如今这把锋利无比的刀子已然明晃晃地架在了本王的脖颈之上,稍有不慎便会人头落地。
在生死攸关之际,本王还有其他选择的余地吗?
本王毕竟是爱新觉罗的子孙,难道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要欢欣鼓舞,欣喜若狂吗?”
陈金胜听闻此言,拔出手中的剑,指着允禧:
“若王爷不愿意,尽管实说便是,无需如此悲愤!以我之见,满人是靠不住的,更何况,你还是皇帝的亲弟弟?”
甄远道上前,拱手道:
“王爷,还请让老夫与陈舵主单独说话!”
玉娆拉着允禧出了花厅,去偏殿等候。
偏殿,允禧依旧冷漠,玉娆哭哭啼啼道:
“王爷,妾身今日才知道你的真实想法,说什么两情相悦,都是骗我的,对吗?”
“福晋,这与爱有什么关系?你是让本王做背叛国家的事!”允禧冷漠。
“好啊,你现在就可以离开?将我与甄府满门抄斩!”
玉娆歇斯底里,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继续道:
“到时候,你依然是爱新觉罗的好子孙,说不定皇上还会封你为亲王!你就可以踩着我娘俩的尸体,一路高升!”
“你说什么?玉娆,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怀上了孩子?”
允禧原本冷漠的脸上,终于有了波澜。
“是,已经三个多月了,我本来想等胎稳定了再说。王爷,我们没有退路了,就算是为了孩子,你也要站在我这一边啊!”
玉娆说着哭着上前,抱住了允禧。
“好,本王为了孩子,豁出去了!”允禧紧紧攥着拳头。
京城外,一座荒芜的破庙内,一群武林人士聚集在一起。
“昨日与狗皇帝的侍卫厮杀了一夜,咱们折损了不少兄弟,如今一路找过来,却始终不见狗皇帝的影子。你们说,到底该怎么办?”
为首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
“王二哥,你别着急!狗皇帝带着一个女人,肯定跑不远。如今京城戒严,也不知道狗皇帝到底是在城内,还是在城外!”
佟香玉拱手行礼道。
“佟掌柜说得对,咱们还是分头出去找找,天黑还在此处相聚!”王二林朗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