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本宫一定会没事的!”
那宜宜强忍着内心的不安和恐惧,伸出手轻轻地拉起了满脸泪痕的东珠。
她深深地凝视着东珠的眼睛,试图传递给她一丝力量和勇气。
然而,只有那宜宜自己心里清楚,此次分别之后,前路茫茫,生死未卜。
车门打开,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仪态万千的女子优雅地下了车。
那宜宜定睛一看,心里一阵欣慰,来者正是孟静贤。
只见孟静贤牵着年幼的元澈,款款走到那宜宜面前,然后恭敬地屈膝跪地,行了一个大礼,口中说道:
“臣妇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那宜宜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免礼!”
声音虽轻,但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说罢,那宜宜不再多言,转身率先登上了马车。
随着车夫一声吆喝,马车缓缓启动,车轮滚滚向前,渐渐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东珠站在门口,许久才进去,关上了大门。
皇宫外,全部戒严,进出都有人严格搜查。
那宜宜虽然换了宫女的妆容,但她心里还是担心不妥当。
“皇后娘娘,不必惊慌,今日当值的人是臣妇阿玛的徒弟,不会为难沛国公府里的马车!”
孟静贤微微一笑,柔声道。
那宜宜心里感激,看来当年随手救了孟静贤一命,想不到多年后,她还会出手帮助自己。
“如此,本宫也放心了!”那宜宜微微颔首道。
宫内,绘春故意带着人在皇宫绕圈子。
裕妃愤怒道:
“绘春,从天亮找到天黑,你到底把七阿哥藏到哪里去了?”
“裕妃娘娘,奴婢真的没有藏啊。只是早上乳母说带着阿哥出去玩,应该跑不远啊!”
绘春故意解释道。
裕妃走近了几步,她在绘春脸上狠狠打了一个巴掌: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奴婢,竟然敢胡说。如今慎贝勒掌管了皇宫,你最好老实一点,否则,本宫饶不了你!”
她说着,立刻小声补充了一句:
“本宫这么做不过是拖延时间罢了,你莫要露馅了!”
绘春微微点头,旋即破口大骂:
“裕妃娘娘,求求你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知道乳母把孩子抱到哪里去了啊!”
两人争执间,慎贝勒从乾清宫返回御花园,他看着跪在地上的绘春,冷笑道:
“看来,是你把七阿哥藏起来了!找不到,没有关系,本王已经让人去果郡王府请福晋带着元澈进宫。
没有七阿哥,还有元澈,这世上能当皇帝的人很多。既然找不到,便不要找了!
来人,将这些奴才押回景仁宫,裕妃娘娘请与本王一起去乾清宫,安排继承大统之事。”
“王爷,皇上真的驾崩了吗?”裕妃心里难过,忍不住问道。
“皇嫂,都这个时候了,皇上是生是死,还重要吗?”慎贝勒说完,大步离开。
天色阴沉,似乎要下雨了。
裕妃抬脚跟上允禧,她回头又看了一眼绘春,似乎用眼神在传达一些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