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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七望着车贤重,玩味一笑:“哦,原来今天是秀珠郡主和德川滕刚的大喜日子啊,恭喜啊恭喜!不过,冒昧问一句,秀珠郡主芳龄几何啊?”
车贤重很是得意:“秀珠年方二十,貌美如花,天仙一般,可是我们北山郡第一美人。”
燕七呵呵一笑:“秀珠郡主真是优秀呢。那个……我若没记错,德川滕刚年过六十,比你还大了十岁吧?秀珠郡主到底是嫁老公呢,还是缺少父爱,找个爸爸?”
众人轰然大笑。
“你……”
车贤重脸色煞白,浑身颤栗,说不出的尴尬。
燕七又道:“秀珠郡主嫁给德川滕刚,应该是正室吧?”
“这个……”
车贤重脸都绿了。
燕七蹙眉:“难道不是正室?”
车贤重无言以对。
燕七又问:“最不济也是偏房吧?”
车贤重支支吾吾,脸色漆黑,低着头,不敢和燕七对视。
燕七耸耸肩:“连偏房都不是?难不成是小妾?”
车贤重一言不发,恨不得拂袖而去。
燕七冷笑:“秀珠郡主乃是北山郡第一美人,嫁给比北山郡王还大上几岁的德川滕刚,竟然是个小妾?呵呵,都说新郎新娘要门当户对,难道,秀珠郡主的地位就这么低下吗?”
“北山郡王,你好歹也是高丽二皇子,身份显赫,是高丽皇族核心成员,但却把你的女儿嫁给一个六十余岁的倭寇老头子做妾,你啊,还真是慷慨呢。这份大度,这份心胸,我服,我是无比的佩服啊。”
哈哈哈!
众人轰然大笑。
就连北山郡的士兵,也都低下了头,觉得丢脸的很。
车贤重尴尬的要死,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对燕七是又恨又怕。
偏偏燕七嘲讽的及对,他完全没有反驳的理由。
车贤重厚着脸皮嘟囔:“本王要去参加婚礼,就不在这里招待燕大人了。”
说完,屁股一扭,就要跑路。
“哪里走。”
燕七一个闪身,挡住了车贤重的去路。
车贤重吓了一跳,全神戒备:“燕七,你要……你要干什么?本王可是有……有重兵的,你休得胡来。”
燕七眨眨眼:“北山郡王,咱们是自己人,我怎么能对你胡来呢。
”
车贤重又惊又惧:“那你要……要干什么?”
燕七道:“咱们可是自己人啊,秀珠郡主嫁给德川滕刚做小妾,我怎么也要随个礼份子啊。不然,岂不是对不起自己人的称号?”
“啊?你要随……随礼?”
车贤重一脸为难:“这不好吧,本王看来,不如……”
“有什么不好啊。”
燕七一把抓住车贤重的袖子:“大华和高丽亲如一家,尤其是我与北山郡王,更是一见如故,英雄惜英雄。你嫁女儿,我若不随个礼份子,岂不是失了礼数?走吧,北山郡王?”
车贤重被燕七拉住了袖子,吓得半死。
这样拉手,相当于半条命交给了燕七。
他敢不让燕七随礼吗?
车贤重浑身颤栗,一个屁也不敢放,只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既然如此,那就请燕大人与我一路同行吧。”
“哈哈,这才对嘛。”
燕七拉着车贤重的袖子不放,不给车贤重逃跑的机会,一脸笑容,和车贤重谈古论今,分外潇洒。
车贤重颤颤巍巍回应,吓得差点飙尿。
……
明仁镇中央广场。
锣鼓喧天,彩旗飘飘。
一片红艳。
喜字贴满了酒楼。
大厅中。
有一位一身红贵和服的新郎官。
新郎官实在太老,满头白发。
三角眼,吊梢眉。
额头纹横七竖八。
法令纹一直延伸到嘴角。
皮肤松弛。
面容苍老。
活脱脱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
正是德川滕刚。
一群群武士站在德川滕刚周围。
杀气正浓。
外围,还有一群高丽侍卫。
中间拱卫着一个一身黄衣的郡王。
此人正是车贤基。
车贤基上台,向德川滕刚举杯,一脸坏笑:“恭喜德川大人,娶了个大美人啊。”
德川滕刚也一脸狞笑:“恭喜南山郡王,今日便能逼迫车贤重交出兵权。”
车贤基大喜:“同喜,同喜!”
“哈哈哈!”
两人仰头大笑,笑的格外放肆。
“报!”
“北山郡王进广场了。”
“身边还跟着一人。”
车贤基冷笑:“德川大人,咱们去迎接这个窝囊废。”
德川滕刚狞笑:“迎接那个废物?哼,咱们就在这里等着,要他躬着身子,将女儿献给我糟蹋。”
车贤重在外面等了许久,无人迎接,特别尴尬。
燕七眨眨眼:“北山郡王,怎么没人出来迎接呢?你可是北山郡的老大啊,高丽二皇子,身份这么尊贵,德川滕刚竟然不出来迎接?别忘了,德川滕刚可是你的女婿呢。”
车贤重脸红似猴子屁股,支支吾吾:“那个,德川滕刚是东瀛人,东瀛人不懂咱们的规矩,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燕七笑了:“他们不懂规矩,咱们可以教他啊,走,咱们进去教德川滕刚做人。”
车贤重都要吓死了:“啊?教德川滕刚做人?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快给我进去吧。”
燕七硬扯着车贤重肥壮的身子,进了大厅。
德川滕刚看着车贤重进来,也不起身迎接,老神在在的坐在高台椅子上,等着车贤重走过来作揖。
车贤基神情桀骜,仰头望天,看也不看车贤基一眼。
车贤重唯唯诺诺,神情拘谨,像个受气包。
燕七不管三七二十一,指着德川滕刚,大声怒骂:“你,就是你,见了我们北山郡王,竟然不见礼?你懂不懂规矩?女婿见了老丈人,还不立刻跪下磕头?真是放肆。”
德川滕刚完全没想到车贤重身边这个年轻人竟然这般硬气。
居然敢叫我磕头?
车贤重不给我磕头,都算他走运了。
“八嘎,死啦死啦的,来人,将那个家伙干掉。”
德川滕刚使个眼色。
手下两个武士立刻朝着燕七冲过去。
弯刀高高举起,对准燕七劈下。
燕七连躲都没躲。
涛神站在燕七三十米身后。
弯弓射箭。
嗖嗖!
两名东瀛死士被射中了眉心。
顷刻间,死翘翘。
死士,真的死了。
这名字真不是白叫的。
德川滕刚见此一幕,惊得瞠目结舌,凝视燕七,杀气腾腾冒出来:“你……你是谁?”
“燕七!”
“啊,你竟然是燕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