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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身处于皇宫之中。
龙椅上的德王,精神萎靡,双眸通红。
“报!”
三个探子飞奔而来,跪在德王前面。
“国主,阮大兄从南城门开始攻城了。”
“国主,冷幽雪从北城门攻城。”
“国主,涛神从东城门攻城,请国主做出决断。”
……
德王恨得差点咬碎了牙。
“仅仅给我留了一个西门,这分明是要送我上西天的意思,阮大兄、冷幽雪、涛神,你们够狠呀。”
德王无力的咽下口水,悲从中来。
回想往事。
当燕七杀了黎高之后,德王是那么兴奋,那么疯狂。
因为,黎高是他登上国主之位的最大绊脚石。
踢掉了这颗绊脚石,他的未来无限大。
而且,开始进展的非常顺利。
他冲进了皇宫,杀死了赖高志。
又杀死了赖高志的十几个儿子。
所有皇族,只剩下他这个分支了。
他不做皇帝,谁做皇帝?
但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一个阮大兄。
阮大兄竟然自封摄政王,全权接管了黎高的所有势力,与他针锋相对,打着护国的旗号,与他争夺安南江山
这让德王始料未及。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家奴出身的阮大兄,竟然膨胀到这般田地。
初始,德王只是愤怒,并没有将阮大兄放在眼中。
毕竟,在德王看来,阮大兄不过是一只小菜鸟,焉能敌得过他这个猎人。
常言说得好:枪打出头鸟。
初始的战局,也的确如同他计划的一般,阮大兄无论是在战术上,还是兵力配备上,都不是自己对手,被自己揍得满地找牙。
可是,每当阮大兄被揍得狼狈不堪之后,他就会莫名其妙的被补血。
补血之后,生龙活虎。
德王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仔细查证,方才发现,原来是燕七在为阮大兄补血。
这一个发现,让德王暴怒无比,后知后觉,又不寒而栗。
他明白了,燕七所做的一切,说什么杀死黎高,扶持自己上位,都是假话。
燕七真正的目的,就是扶持阮大兄上位。
怪不得,陈有徳三番四次谋害阮大兄,都没有成功。
怪不得,阮大兄成功脱离自己的控制,成为黎高坐下红人。
怪不得在黎高死后,阮大兄继承了黎高所有的势力。
怪不得垂死挣扎的阮大兄,会被数次补血。
尤其是想到燕七支持阮大兄,更让德王感到不寒而栗。
那是发自骨子里的胆颤。
因为,阮大兄有了燕七补血,相当于拥有了无限的血条。
阮大兄就是一只打不死的小强。
德王得知了这个情况,深思熟虑一夜,决定集中兵力,对阮大兄发起猛攻。
要在阮大兄没有补血之前,彻底整死他。
德王开始放肆征兵。
这一下,百姓遭殃了。
抓壮丁,搜刮粮食,没收百姓财产。
百姓怨声载道。
德王美好的名声在一夜之间,损失殆尽。
德王顾不了那么多了。
反正,先杀了阮大兄这颗癌细胞再说。
同时,他又给暹罗吉拉德家族发送军报,承诺送上城池,换来吉拉德家族的助阵。
一切,看起来都十分顺利。
德王也自以为胜券在握。
但没想到。
阮大兄竟然跑去了大华。
随后。
冷幽雪突然在洪城发兵十万,向他的后方大本营发起了攻击。
再然后,徐天虎率领大华水军截住了暹罗水军。
坏消息再一次传来,大华最负盛名的悍将——涛神,带兵十万,杀入安南。
紧接着,传来致命噩耗——暹罗三十万水军被徐天虎率领的大华水军彻底击败。
三十万暹罗水军,葬身鱼腹。
大华水军毫发无伤。
暹罗水军,是支撑德王的最后一根梁柱。
没想到,最后一道梁柱塌了。
那结果,只能是房倒屋塌。
德王甚至于搞不懂暹罗水军堪称诸国第二,怎么就被水军一向马马虎虎的大华所歼灭了?
这不科学。
可是,他来不及考证这些。
因为已经火烧屁股了。
涛神、冷幽雪、阮大兄从三个方向,将他团团包围。
围攻。
像是包饺子。
德王要人没人,要粮没粮,要援军没援军。
唯有收缩战线,苟且保命。
最后,仅仅守住了河郡。
想到这里,德王不禁绝望。
他忽然想到,当初,若是不和燕七联手做局,除掉黎高,或者就不会发生今天的一切。
“我好恨啊。”
德王气愤的大呼小叫,勉强打起精神,雷霆震怒:“不,我绝对不能输,河郡,我一定要守住河郡。”
他怒吼一声:“赖丁,赖丁何在?”
赖丁急忙出列:“父王请下令。”
德王道:“去,抓壮丁,用人命填坑,务必要守住河郡。百姓胆敢反抗,杀无赦。涛神这帮狗东西不是把西门空出来了吗?我偏偏要用重兵,冲出西门。我用百姓的命去填,哈哈哈,我就不信,还能斗不过这帮宵小之徒。”
“是!”
赖丁急匆匆跑出去。
可是,没一会,竟然慌里慌张的跑了回来,眸光中掩饰不住慌张之色。
“父王,大事不好,大事不好了。”
德王呲着牙:“慌里慌张,成何体统?你还能干什么大事?”
赖丁发出哭腔:“燕七……燕七来了,他就……他就守在西门,父王,燕七守住了西门呀。”
“啊?燕七!”
一听到燕七的名字,德王身子一个踉跄,倒在了龙椅上。
“父王!父王!”
赖丁急忙把德王搀扶起来。
德王脸色惨白,眸光透着凶戾,更透着一份恐惧:“燕七竟然来了,燕七竟然来了……”
一帮朝臣听见燕七的名字,也惶恐不安,目露怯意。
“不好啊,燕七竟然亲自前来。”
“他来了,这是宣布战争结束了吗?”
“冷幽雪、涛神、阮大兄围着河郡,围而不打,就是在等燕七啊,燕七一来,就是催命符。这是要我们的狗命来了。”
……
所有人都慌了。
听到燕七的名字,头皮发麻。
对于他们而言,燕七比阎王还可怕。
过了许久。
德王方才缓过神来。
燕七如同他心中的梦魇,夺走了他的魂魄,让他惶惶不可终日。
今天,燕七现身河郡,宛如重锤,击中他这一副走肉行尸,抽空了他身体中最后一丝勇气。
“怎么办?”
赖丁哭丧着脸:“父王,您要想个对策啊。”
德王想了许久,忽然喋喋怪笑:“哈哈哈,哈哈哈,燕七啊燕七,竖子小儿,当真本王没有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