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野那赶忙谀笑道:
王文佐冷笑道:
曹野那连忙笑道:
王文佐看着曹野那两腮抖动的肥肉,哪里还有心思陪他绕圈子,径直道:
曹野那连连点头:
说到这里,曹野那怕王文佐不答应:
听到这里,王文佐对于曹野那的计划也猜出个七七八八的,多半是这次暴乱之后他有什么大动作,若是其余四个庙祝也在他就不方便。而如果那王文佐将这四人暂时拘禁起来,他就可以肆意妄为,而后来等到那四人回来若是怪罪曹野那自作主张,曹野那大可说先前那么多人来挤兑,情况紧急,不可能等他们四人回来再做决定,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官府和挤兑的教众身上。
王文佐冷笑道。
曹野那显然是早有准备,立刻从袖中取出一本书册来,王文佐接过一看,里面都是他那四个同事平日里的各种罪过,从打死自家奴仆,贿赂官员,到偷漏税收不一而足,足足抄写了七八张纸,若是都属实,莫说软禁三四天,就算论个死罪都足够了。
王文佐翻了两页,随手往地上一丢:
曹野那捡起小册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重新收入袖中:
王文佐冷笑了起来:
曹野那笑道:
曹野那的回答让王文佐陷入了沉默,几分钟后他伸出右手:
曹野那心中大喜,赶忙双手呈上小册子,王文佐接过册子,唤来外间守候的军士,念出上面的四个人名: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四名胡商在军士的押送下走了进来,虽然强自镇定,但还是不难从闪躲的目光和颤抖的指尖看出他们内心的惊惶,尤其是当他们看到曹野那的身影之后,目光中更立刻爆发出憎恨和恐惧。
四人齐声道。
王文佐伸手虚托了一下:
那四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为首的一人小心答道:
王文佐嘴角露出了讥讽的笑容:
那胡商不敢与王文佐对视,目光却转向一旁的曹野那那边去了,曹野那却偏过头去,并不理会他。
王文佐笑了笑,随手将那册子丢了过去,那胡商伸手接住,刚翻看了两页,脸色便大变,他猛地转过头,双眼向曹野那射出仇恨的光。
王文佐问道。
那胡商连忙道:
另外三人此时也翻看了两页,听到王文佐询问,连忙道:
王文佐笑道。
那四人也不是傻子,听到这里如何不知道这是对方设好的圈套,方才最先说话的胡商抢先道:
旁边几人也明白了过来,连忙齐声道:
王文佐笑道:
曹野那闻言大惊,片刻前他还飘飘欲仙,觉得自己距离独自掌握长安祆庙只有一步之遥,可一转眼功夫形势就颠倒了过来,本来倚为臂助的王文佐就这么把自己推了出去,等他明白过来时,四名同僚已经围了上来,眼睛如冒火一般,正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曹野那本能后退了一步,向王文佐恳求道:
王文佐厉声喝道,当值的守卫拔出钢刀,将曹野那与其余四人分隔开,在冰冷的刀锋之下,那四名胡商的狂热的头脑冷静了下来,为首的那人向王文佐道:
王文佐冷笑道:
为首那胡商听出王文佐的弦外之音,心中大喜,赶忙道:
王文佐点了点头,目光转向其余三人:
那三人赶忙应道:
王文佐露出一丝笑容:
王文佐冷笑了一声:
王文佐的举动把这四人搞糊涂了,为首那胡商小心问道:
听到这里,那四名胡商总算是明白了王文佐的意思,显然对方是想拿住自己一个把柄,好操弄自己,可要是自己不写的话,他把自己和那小册子往衙门一送,且不说最后官司结果如何,那至少十天半个月内这祆庙是曹野那一人的天下了,凭那厮的手腕,又是这个关头,即便自己四人能够脱罪出来,那也会赶出祆庙,失去对这个巨大财源的管理权,对于这些视财如命的胡商来说,这个结果和斩首也差不离了。
那胡商指了指曹野那问道。
王文佐道:
为首胡商答得十分坚决。
旁边胡商赶忙劝阻道。
为首胡商道:
那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齐声道:
王文佐笑道。
不一会儿功夫,士卒便取了纸笔来,那四名胡商飞快的将服辩写完,又在末尾签名画押按了指印,王文佐接过看了看,果然上面都坦然承认了大多数小册子上的事情,他笑了笑:
那曹野那站在一旁,浑身上下都如被针刺一般,难受的紧,听到王文佐的声音,赶忙走了过来:
王文佐笑道:他最后一句话却是问那四个人的。
为首的那胡商沉声道,曹野那闻言打了个哆嗦,只觉得如芒在背,心知这四人与自己结下了死仇,接下来自己在祆庙中绝对没好日子过,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非常小心的将那四份服辩细细看了一遍,最后向王文佐又提出了几点补充之处,也不知道那四人腹中又骂了多少千刀万斩。
王文佐从那四名胡商手上接过修改好的服辩,确认无误之后,小心折好放入用油布包好,小心的纳入怀中:
四人向王文佐拜了拜,方才倒退着出了门。屋内只剩下曹野那和王文佐两人,王文佐笑了笑:
曹野那满脸的丧气:
王文佐笑道:
曹野那伏地叩首十余次,满脸血迹方才膝行倒退着出了门,到了门外他爬起身来,才发现自己汗出如浆,浑身上下浑似刚刚从池塘里爬出来一般,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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