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贾六真是冲的很。
能不冲么,这么大一精神小伙。
开始前担心年纪不大的媳妇肚子饿没力气,影响周公之礼发挥,贾六特意将其喂饱。
第一次嘛,害羞,得吹蜡烛。
黑灯瞎火的,小夫妻往那床上一躺,伴随呼吸加快,气氛自然而然就暧昧起来。
虽然这事贾六熟,可媳妇不熟,来前倒是被姑子们培训过,但真事到临头难免还是紧张,导致动作僵硬,就是鸡皮疙瘩都出来那种。
无奈,贾六只好先给媳妇做些思想工作,好缓减媳妇的紧张。
无外乎一番自我介绍及对两人过去的了解,就这么聊着聊着夫妻二人从各躺一边到相互依偎,再到宽一件衣直到脱光。
水到渠成。
最后,在战场外磨蹭了好久,终是趁媳妇松懈之际持枪跃马闯入阵中,伴随哀嚎之声过关斩将,终致大胜。
一夜无话。
也无人过来打扰小夫妻。
次日清晨,随格格陪嫁来的丫鬟们在屋外叫主子起床了。
信王府给格格陪嫁了四个丫鬟,两个奴仆,加上都统衙门给贾家送来的四个,贾家如今便是有十个奴仆。
也得亏乾隆给赐了十间房,要不然贾家都没地方给奴仆住。
捏了捏初为新妇的如秀脸蛋,贾六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都是相当满意的。
穿衣时如秀还有点羞,叫丈夫别过脸去。
贾六心道过不了几天,你估计能在被窝放个屁哄我闻。
穿好衣服掀起被子看到床单上的一抹殷红,如秀脸上红色更甚。走到摆放陪嫁物的桌上,将两只盒子取来当着丈夫面打开。
贾六一瞧,好家伙,一只盒子里堆满银票,另一只盒里则是信郡王给妹妹陪嫁的大小店铺六间,还有位于香河一处田庄的地契。
总价值十万两左右,这还不算如秀带来的金银首饰。
“来时哥哥对我说你们贾家穷的很,要不是太后给指的婚,他才不会让我嫁过来。”
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如秀纵是贵为郡王府格格也逃不出这条铁律,这不就将自己带的家底子给丈夫交了底。
贾六干笑一声,寻思大舅子这人还不错。
转而又一想,一个郡王府嫁个格格都能陪出十万两,这要抄家的话能弄多少?
那几家亲王府怕是家底子更厚,当然,最肥的肯定是紫禁城了。
亲戚归亲戚,工作归工作,一码归一码贾六还是挼得清的。
顶多,看在亲戚一场的份上,打些折扣。
贾六可不敢将老底告诉老婆,一来他的钱都是来路不明的赃款;二来,也是吃够前世没有私房钱的苦头了。
这一世,可不想再受二茬苦喽。
夫妻二人起床后,按汉军习俗新媳妇要给公婆奉茶。贾六他娘走的早,自然是当公公的大全来受儿媳妇的茶了。
丫鬟伺候着姑爷主子洗漱,洗漱完毕后小两口子就到客厅去奉茶了。
远远就听他爹大全在厅里哈哈乐着,贾娟同贾兰在那陪着他爹有说有笑着。
大姐夫王志安和二姐夫高德禄也在。
王志安是昨天过来喝喜酒的,再怎么忙于备考乡试,小舅子结婚的喜酒总要来喝的。
结果一高兴,昨天又喝多了。
看着也比年前憔悴的多,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压力太大缘故。
贾兰见弟弟两口子来了,忙道:“爹,你儿媳妇来给你奉茶了!”
“噢,好,好。”
满嘴酒气的贾大全赶紧坐好,笑眯眯的看着儿子儿媳。
“媳妇给阿玛请安了!”
如秀的这一声“阿玛”不仅听得贾大全一愣,贾六也听得好别扭,可他现在不就是正宗满洲么。
连带着把贾大全也给抬入满洲了,这叫子贵父达。
按规矩如秀给公公奉了茶,贾大全也照汉军的规矩包了个大红包放在茶盘中。
王志安、高德禄两口子也各自按习俗给新媳妇包了红包,大宝和二宝两个外甥则在边上舅妈舅妈叫的不停,结果一人得了舅妈两颗金疙瘩。
闲聊一阵后,贾娟对她爹说了两句,贾大全忙起身将家中账薄取了出来,这是要将管家的权力正式移交给儿媳妇了。
贾家能有什么钱,早前的家底子都被大全败得差不多了,要不是人家贺礼给凑的聘礼,大全都得去借高利贷。
如秀装模作样看了眼帐薄,给公公道了声万福,这就算正式成为贾家女主人了。
新媳妇三天后才回门,一来是让婆家亲戚多熟悉,适应新家。二来也是新媳妇初为人妇,行动不便。
规矩是人定的,这人呐,都是过来人。
“新官”上任的如秀第一件事竟是让去请些工匠来,贾六问请工匠做什么。
如秀说是将这大院子隔出一间小院,以后他们夫妻就住小院,这样各方面都方便些。
贾六觉得无所谓,但如秀要隔便依他的意思派栓柱去请师傅来,寻思是不是将家里的下水道顺便一起搞一下,弄个独立卫浴啥的。
正寻思是否可行时,突然“哎呀”一声冲到老槐树下,把老婆如秀吓了一跳。
老槐树下,花狗熊四脚朝天躺在那一动不动。
远看,好像死了。
近看,一边睡一边流着哈喇子。
凑近一闻,好家伙,那酒气,冲得很。
“老爷昨天晚上喝多了,非喂狗蛋喝酒,小的劝不住...”杨遇春解释了一下。
贾六脑海中顿时浮现贾大全搂着狗熊灌酒的画面。
“这就是花狗熊么?”
如秀昨天是被抬进贾家的,但之前府里的人说过贾家有只很好玩的花狗熊,因为没见过花狗熊,陡的一见竟是那么可爱,不由蹲下身摸起来。
只是蹲下时,眉头却是微微皱了下。
有些不可与人说的隐痛。
“它叫狗蛋,在金川救过我的命,当时我发誓一定要给它送终。”
贾六认真的样子把个如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给狗熊送终,那谁给你爹送终...”
说完,意识到说错话了,顿时要解释。
“没事,反正爹听不见。”
贾六回头朝屋内瞧了眼,要不是大全是他爹,恨不得把老家伙提出来教训一顿。
幸亏狗蛋酒量不错,要不然死于醉酒,以后谁给他保驾护航呢。
乾隆去了承德避暑,贾六刚结婚,虽说是“乾清门行走”,但侍卫处那边不可能通知贾六现在就去上班,接下来的日子贾六当真是无聊。
除了去健锐营同一干部下在积水潭钓鱼外,差不多就是白天有事老婆干,晚上无事干老婆。
看样子,倒是真想在回四川前把老婆肚子搞大。
陪如秀回门那次,新姑爷表现的也是规规矩矩,不敢给爱新觉罗亲戚们留下不好印象。
没几天,全家的重心除了正在积极改造的贾家大院,就是年仅三十二岁的大姐夫再一次带着全家人盼望踏上了顺天府乡试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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