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茅房谋大事
作者:傲骨铁心   大人,得加钱最新章节     
    李会长生怕贾图鲁对永泰怀恨在心,于这大喜之日弄出什么是非来,特意抽空过来安慰小老弟。

    贾六正好也三急,便拉着老大哥一起去茅房。

    杨遇春先进去确认没有人后,方请二位大人入内出恭排毒。

    自个则同索伦亲兵在外守着,以防机密外泄。

    “会长请!”

    “额驸请!”

    二品巡抚与三品领队摘了顶戴,互相客气了一下各坐恭凳。

    茅房是贾六亲自设计的,整个小寨工程的下水道也是他特意布置的,虽然不及后世,但整体效果也很好,用个三五年应该不成问题。

    至于这三五年间是否堵塞并不重要,维修这一块不比建设省钱。

    细水长流的道理,贾六无师自通。

    这间茅房是供教职人员使用,也就是六品以上官员才有资格享用。

    共八间,都有隔断门板,以免大人们隐私外泄。

    李会长显然不太习惯与人一同出恭,但见贾图鲁盛情难却,只得勉强脱裤。

    贾六这边没有半点尴尬与拘束,提裤解带落坐,动手一气呵成,流云似水。

    没有不好的气味,因为刚落成,算起来贾、李二位大人是头一批顾客。

    “那小子怎么成了我主子了?”

    贾六对此事愤愤不平,兀自还气着。

    “正想说这事,”

    李大人长长的一个“嗯”了后,方才惬意开口,“康亲王府这一支是打礼亲王府转承过来的,国初礼亲王代善就是正红旗主,论起来现在的康亲王永恩就是你这正红旗满洲的旗主...”

    按李会长的说法,永泰就是现任康亲王永恩的堂弟,爷爷是上一任康亲王巴尔图,老太爷便是康熙年间的康亲王杰书。

    由于礼亲王代善是正红旗主,所以历代康亲王也都兼任正红旗主,虽然如今不怎么谈旗主,可规矩上只要是满洲正红旗出身的官员,见着康亲王府的人,都得自谦奴才。

    “打狗还要看主人,他永泰就这么不懂事?”贾六微哼一声。

    言下之意永泰虽是宗室,但只是个御前二等侍卫,而他贾图鲁是头等侍卫,还是专办旗员的领队大臣,又是此间的东道主,永泰刚才那般不给人面子以主子自居,实是有点不看场合,自视甚高,于己除了满足一下小小的虚荣心外,有什么好处?

    “人怕出名猪怕壮的道理,你应该懂。”

    李会长分析永泰之所以给贾六这个新晋巴图鲁“下马威”,说白了就是心中不平,眼红贾六,其它倒没什么。

    贾六随口“噢”了一声:“这小子跟佛伦泰一个德性。”

    李会长好奇:“佛伦泰是谁?”

    “一个死鬼。”

    贾六长出一口气,脸上同样露出惬意神情,问李会长如今有几个帽子王,印象中好像八个,但具体不太清楚。

    李会长说京里的帽子亲王国初传到现在的只有四个,一个是康亲王代善系(原礼亲王),一个是简亲王济尔哈郎系(原郑亲王),一个是肃亲王豪格系,一个是庄亲王硕塞系。

    后封的帽子亲王一个,雍正年间的怡亲王胤祥。

    其实还有一个安亲王岳乐系,雍正元年以岳乐有罪停止世袭。

    “除了这五家亲王外,世袭罔替的还有克勤郡王岳托系、顺承郡王勒克德浑系。有好事的便将这七家合称为七大帽子王。”

    消失的睿、豫二亲王哪去了,这个贾六知道,多尔衮没有儿子绝了后,他老婆的娘家信郡王府是多铎豫亲王府的传承。

    三兄弟中的老大阿济格英亲王直接在顺治年间就被废了。

    向李会长又确认了下老婆娘家的传承,得到肯定的答复。

    “这些年一直有人上书朝廷,认为睿、豫二亲王于国家有大功,请求恢复睿、豫二亲王府传承,如果皇上同意的话,你那个格格媳妇娘家弄不好就出两个世袭亲王了。到时你这个额驸也是水涨船高啊...”

    对于恢复睿、豫二亲王传承,李会长是乐见其成的,不管怎么说这两家亲王都是贾六的近亲。

    “涨个屁,两个亲王府加一起也不及会长一人在世凯心中的份量。”贾六不是恭维,而是说的真心话。

    李会长受用,但提出反对看法,其道:“话不能这么说,你莫小看了亲王的份量。当年太宗皇帝就是因为得到了代善、莽古尔泰、阿敏三位贝勒支持才成为八旗共主...要不是礼亲王代善同郑亲王济尔哈朗,多尔衮哪里会将皇位让给世祖...”

    “怎么,有帽子王支持,还能决定谁当皇上不成?”

    贾六已经结束,正在系裤腰带。

    隔间李会长却不吭声了。

    嗯?

    “有机会我把大舅子拉进会。”

    贾六到洗手台洗手,没有自来水,用竹子从山上接下来的“自流水”,很讲究。

    李会长也结束了,过来洗手。

    “不一定非要把人拉进会,有事时这些人能保持中立就行...你这个额驸身份,很有用处。”

    李会长饶有深意看了贾六一眼。

    “知道了。”

    贾六甩了甩手,便要出去。

    会长却叫住他:“你别跟永泰一般计较,这人就是个纨绔子弟,不成器的很,跟他置气犯不着。”

    “噢。”

    贾六点了点头,“我已经安排人下个月做掉他。”

    会长一怔,然后说了句:“要做就手脚利索些,别留下什么证据。”

    “我办事,你还不放心?”

    贾六侧到一边,请李会长去帮忙应付那些已经到的官员,自个继续去迎客。

    晚间,自是一番宴请,方方面面俱按高标准接待。

    好一番忙碌后,这才同李会长上山。

    老丈人已经等得不耐烦了,见着女婿同会长赶紧过来拉人,说明亮已经等不及了。

    “我有好多年没打过牌了,”

    贾六手痒难耐,两巴掌一磨便要大展身手,不想老丈人说不带他玩,只让李会长去,另外一个牌搭子是表侄观音保。

    “阿玛,我打牌还可以的。”

    贾六觉得还是要争取一下,可老丈人以女婿明天要主持开训仪式为由,让他赶紧歇了好。

    李会长也说正事要紧,然后笑哈哈的搭着博副会长的肩膀往牌屋去了。

    无奈,贾六只好回危楼找媛媛切磋,谁想人姑娘月事来了,只能碰上不能碰下,最后,只能乖乖睡觉。

    次日,小寨鞭炮齐鸣,锣鼓喧天,八旗飘飘。

    开训仪式首先由明亮代表大营发表讲话,全程非常圆满,得到了旗员汉官的一致认可。

    第二天,御前头等侍卫兼领队大臣的贾六就向京中发去密折,除禀报旗员训练营正式开训,便是揭发四川布政使钱鋆暗藏反心,意图不轨。

    随密折呈递钱鋆历年反诗、反文若干,证确确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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