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使很疑惑。
不过现场一个摘下头盔,一副汉人模样面容的人出现在自己面前,让这信使大惊。
“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我们附近待着?不想活了吗?”
这信使还在这里嘴硬着,而这摘下帽子,一副汉人面容的不是徐云雁又是何人?
徐云雁呵呵一笑。
“有意思,你现在还在我面前嘴硬。”
“呃?”
如此一句让信使一愣一愣的。
“不是我说你在我们突厥人附近有危险吗?怎么转过头来成了我嘴硬了?”
不过还不等这信使想明白,徐云雁已经挥挥手。
旁边两位守卫信使的士卒急忙上前在信使身上搜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我不是女的。”
哪怕信使不住的说着难听的话,也没有用,还是被人搜索。
搜了一番之后没有任何收获。
徐云雁摸着下巴。
“不对呀,这个向北传信去找执失司利的怎么会不带着信件?就这样空口去传话?”
徐云雁一愣,而眼前的信使得意的嘴角扯出一丝微笑。
“你想要从我身上获得有用的消息,你想多了吧?我怎么可能会有你能够用到的消息?”
徐云雁看着他摇了摇头。
“既然没有有用的消息,那就埋了吧!”
一句埋了,把这信使弄得万分惊讶。
“你怎么能这样?你不再问问了吗?你怎么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要把我给埋了呢?”
这信使也是在这里埋怨着徐云雁,而徐云雁看着他。
“你有什么好问的,身上又没有什么好东西?我何必要在这里问你啊?还不如把你埋了,省的走漏消息。”
徐云雁一句话,差一点儿将这信使吓得当场屎尿齐流。
这信使立马看着徐云雁哀好起来。
“你不能这样,我是传递信息的信使,俗话说的好,两军交战不斩来使,你怎么能够如此难为我呢?”
信使大声的吆喝着自己受了委屈了,不能够被如此针对。
信使的话让旁边的安北军士卒笑了起来。
“呦!你又不是给我们安北军传递消息的敌国信使,还什么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难道你们要和执失司利打一场,这个我们也是同意的。”
这一下子身份都明白了。
眼前的人居然是安北军的,这个可是他们突厥克星的部队,这一幕是信使实在意想不到的。
“你们……你们怎么可能?”
信使很是震惊,只是安北军士卒精锐不已,没有在意信使的震惊,反而是看着他说着。
“现在知道我们和你不是一路的了吧?”
信使点点头。
“我知道了。”
为了活命,信使也是拼了。
“那我给你们传递消息,你们总不能杀了我吧?”
“嗯?你要给我们传递什么消息?”
徐云雁问了一句话,好在这信使能够做到如此职务,为将军们不停的口头传授命令,学识还是不错的,虽然徐云雁说的是汉话,他也听得懂,只是他没有说汉话。
徐云雁在安北都护府这一段时间也不是吃干饭的,突厥话也是听的懂的。
就这样又是突厥话又是汉话掺和在一起的对话,要是别人肯定头已经大了,但是这信使确实无所畏惧,直接在他们面前说了起来。
“我来告知你们,让你们抓紧投降,不要再做
无谓的抵抗,这样可行?”
呃?
好强大的借口,好强大的脑回路!
徐云雁看着他摸着下巴。
“要不我们说点别的?你这样一不小心我忍不住就把你给杀了怎么办?”
这个信使本来还耀武扬威,觉得自己还能表现一下,谁让他觉得唐军喜欢硬骨头。
不过猛然之间听到徐云雁这样说立马点头哈腰。
“是是,不知道将军要如何问话,您要问什么?想知道什么?只要小的知道的,绝对毫无保留的和你说。”
信使现在毫无底线,为了活命瞬间从高傲的突厥战士变成了舔狗模样,在徐云雁面前点头哈腰的。
徐云雁看到信是如此没有骨气,摸着下巴有点咂舌。
“说一说吧,你去传递什么命令?”
“小的是去和执失司利可汗汇报我们的行程,不知道什么原因战马除了我这一匹都行不得路了,还有不少的士卒也是如此,我们只能化骑兵为步兵。”
“哦,这样啊。”
“嗯嗯,就是如此,看看可汗能不能够再支援我们一点战马。”
徐云雁刚以为他说完了,刚说几句话的时候,这个信息又来了一句,看看执失司利能不能够支援一下他们。
这一条消息让徐云雁双眼放光,看着信使问着。
“说一说执失司利现在在什么地方?”
“可汗应该在北边几百里开外吧。”
“哦?这样吗?”
徐云雁一愣更多的还是不解。
“这可汗好像离着你们有点远。”
“我们这先头部队,可是提前两天出发的。”
“哦。”
这一下子徐云雁目光灼灼的看着北方。
“有意思,两日功夫拉开的间距有点儿长了。”
虽然不是很清楚这是怎么回事?不过徐云雁很是满意的,拍了拍信使的肩膀。
“你表现的很好,我给你一条活路,现在说一说你怎么和执失司利汇报,他认识你吗?还是有什么特殊的标识?”
“有令牌啊!”
信使根本就没有考虑到其他的,徐云雁已经给他保证了一条活路了,而且汉人将军都是一诺千金的,怎么会骗他呢?
信使看着徐云雁双眼放光,那是对生的希望。
“在我马鞍下面藏着令牌呢。”
这一下子徐云雁嘴角一裂笑了起来。
“好,很好,你如此配合,我不放你一条生路实在是说不过去了。”
徐云雁立马安排“你们两个带着他等到俘虏的先锋部队的时候,一起让他们聚在一起。”
徐云雁刚说完,立马就有一个安北军士卒靠上前来。
“将军,您是要来一处李代桃僵是吧?小的从来就没有和执失司利见过,他应该不会怀疑我的吧,让小的带着这令牌前去忽悠执失司利吧。”
徐云雁看到请命的安北军士卒拍了拍他的肩膀,为他整了整身上的盔甲。
“万事小心。”
“放心吧大将军,我还能出现什么意外呢?只是不知道将军我要将这战马骗到什么地方?”
徐云雁摸着下巴看了看自己所在的位置,脑海当中比划了一番自己的部队和执失司利可能所在的位置,然后大手一挥画了一张简图。
“带到这里,不过我却没有办法让你带着这张图,你也只能够记一番然后毁掉,能办到吗?”
“放心吧将军,我已经记住了,不就是从这
里往东五十里吗?没有问题!”
“很好,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徐云雁夸奖一番之后,那士卒急忙翻身上马后接过同伴从马下面摸出的令牌向执失司利应当所在的北边几百里的地方赶去。
意外收获拦截了信息,也算是注定要做出如此一番动作的。
做出应安排之后,徐云雁等人开始回返他们的营地,而他们刚往回走了没有多久,就看到突厥那些身体无恙的人已经由骑兵变成了部族开始用人充当战马,拖着他们的行囊物资开始向南行进。
在这个人群里面还有上万的牛羊当军粮,看到远去的一支队伍众人松了一口气。
还好他们走的快,要是走的晚一点看到我们回来又是一番麻烦。
在来的人不管是如此的都不能被任何人提出质疑,再解释一番,说不定就因为一句话解释出点儿小问题。
就在徐云雁看着远去的突厥兵出神的时候,他旁边的士卒又围绕过来。
“大将军,我们现在是不是开始将营地当中那些没有战斗力的突厥人捉起来?”
“就是应当如此,那兄弟们没得说给我上前捉人了。”
瞬间二十多个安北军士卒护卫着徐云雁冲入他们的临时营地当中。
战马奔腾返回营地之后,命令下达。
原本在营地当中都要装不下去的安北军们欢呼起来。
总算是不用再装病号了,一个又一个的安北军站起来之后,徐云雁对他们打了一个手势,这些人立马喜笑颜开的冲上前去,将正在他们隔壁巨大突厥营地当中的那些真正的上吐下泻,在地上打着滚,没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突厥士卒全部捉了起来。
一千人捉一万个人,如果是漫山遍野跑肯定很有难度,不过这些人就算是现在想跑也跑不掉了。
都是没有力气的,偶尔有几个能够站起来踉跄走几步,还不如迟暮的老人走得快,更何况走上没有几步就摔倒在地上。
没多久上万的突厥兵已经被捆的结结实实的,而这被捆起来的突厥兵不住的在那里哀嚎着,并不是因为他们被捆住了,没有办法活动,而时有些人还是在那里上吐下泻的,被捆住之后他们那个难受啊!不住的哀嚎着。
“放开我吧,我没有力气走了,放开我吧,我是不会再反抗的。”
看到这些人如此模样,徐云雁也没有任何心慈手软的,还是该捆成什么样就捆成什么样,只是把他们捆住之后开始给他们解毒。
总不能够留下这一万人在这里待着,必须给他们解毒之后带他们离开,不然等到执失司利的大军再次来到此地这一万人不是还是执失司利的人手吗?
一千人看押一万人是没有任何问题的。
更何况这一千人装备精良,武装到了牙齿,而这一万人虽然穿着盔甲,可是没有任何的兵器。
就这样一路向东,准备进入安北都护府,让留守的人员派人前来接应,只要把他们看押住了,早晚有一天是能够有所收获的。
看着李春派出来的三千人押送他们离开,徐云雁继续带着剩余的一千余人骑乘了众多战马,当然是营地当中那些被毒的上吐下泻,但是在解药到位之后又立马生龙活虎的那些战马开始南返。
他们的目标是获得粮草情报和消息,现在有了如此多的战马不就相当于粮草吗?
还可以拿着这个战马装模作样,说是给这步兵补充的,这也是一件很容易让提前走的那些突厥步兵相信的事情,更何况这步兵前面还有东西等着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