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头领,听闻张正道想在二三年内,就打下高丽国,皆是震惊不已。
当年隋帝杨广,出兵百余万,靡费甚多,三征高句丽,耗尽大隋国运,亦是未能功成。
盛唐时期,太宗李世民、高宗李治,更是五次东征,先后用兵五十余万,历时二十余载,方才一举平定辽东,彻底灭掉高句丽。
而今,区区梁山,不过万余兵马,如何能做得到?
张正道见众人沉默不语,便大笑道:“诸位兄弟,打下高丽,非是痴人说梦,此时讨论,尚且还早,待我梁山拥有战兵五七万,再着手进行此事。”
转过这个话题,张正道又继续安排乔道清、孙安和山士奇的职务。
“乔道长不如先跟着房学度、樊瑞两位兄弟,为我山寨招揽百姓,继续移民济州岛。”张正道笑道。
乔道清自是点头应下。
“至于孙安兄弟和山士奇兄弟,便辛苦二位,稍作修整两日,与我同赴荆南。”张正道决意今次去往荆南,只带着这两位武力值超强之人。
孙安抱拳道:“在下有人命官司在身,怕是会误了寨主大事。”
山士奇也道:“小弟亦是有人命官司在身。”.z.
张正道想了想道:“此事不难。”
转头吩咐朱贵道:“飞鸽传书给朱富兄弟,让他在济州城中,寻那‘圣手书生萧让和‘玉臂匠金大坚二人,伪造十份公凭,以备不时之需。”
朱贵道:“小弟这就去办。”说完,便离了聚义厅,去写书信,传与在济州城中坐镇的朱富。
孙安见寨主安排妥当,便拱手道:“在下自当遵从寨主之命。”
山士奇也道:“愿意跟随寨主,去往荆南。”
张正道笑道:“此行,一则是接縻胜的娘亲上山,二则是再招揽一些绿林好汉,到我梁山聚义。”
卞祥开口道:“寨主,不如再带上些飞骑军的士卒,护卫左右。”
张正道摇头道:“有三位好兄弟同行,已是足够,你飞骑军安心留在山寨之中操练。”
房学度笑道:“刚好朱富兄弟,在济州城采买了五十余匹好马,可以调拨到飞骑军。”
卞祥咧嘴笑道:“多谢军师。”
张正道点头道:“再去周边乡野,竭力买马,务必先将飞骑军满编。”
房学度道:“先前王伦头领,已经派人去青州、兖州等地买马。”
张正道思忖道:“再派些人去那曾头市买马,顺便打探一下曾家的消息。”
房学度道:“已经派人去了。”
自从史文恭入伙梁山,曾头市便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曾家五虎死了一虎,更是折损了三十多个庄客,一百多匹好马,想必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史文恭道:“寨主,史某与副教师苏定多有交情,可修书一封,劝他来投梁山。”
张正道大喜道:“有劳史教师,若是苏定教师愿投梁山,可许他一营马军统领之职。”
史文恭道:“有寨主此言,史某定能说动苏定来投。”
梁山缺马,因此始终只有一营马军,张正道沉思片刻,又问道:“史教师,那曾头市中,有多少兵马?”
史文恭心思缜密,情知张正道是起了兴兵攻打曾头市的念头。
一段时日接触下来,史文恭发觉寨主对那女真人,甚是反感厌恶。
虽然心底有些抵触情绪,但史文恭还是如实回道:“曾头市共有三千庄户,军马六千余众,且又是个险隘去处,没有数万兵马,实难攻破。”
张正道心下了然,知道此时还不是打破曾头市的时机。
“既然如此,那曾头市不来撩拨,便先与他相安无事。”张正道随即转换话题道:“如今,梁山广有头领,却缺少战兵,各位兄弟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卞祥抢先叫道:“寨主,不如再打破几个山寨。”
这汉子数日前打下冷艳山,不说为山寨新添的七八百个喽啰,数万贯钱财,便是那夺来的百来匹好马,已是令他高兴上好一段时间。
房学度也点头道:“卞祥兄弟此计可行。”
樊瑞也说道:“寨主,这济州、郓州、青州、兖州、沂州等地,大大小小的山寨,加起来也有十数处,若是都能归到我梁山中来,可使山寨兵马,一举突破三万。”
众人也都点头称是。
张正道思索片刻,开口道:“既然如此,时迁兄弟,即刻从山寨中挑选出二百个好手,组建谛听营,掌管山寨机密走报一事,稍加操练之后,将人手散出去。”
“把这京东西路、京东东路、河北东路的各处大小山寨,全都打探清楚,若是愿意归顺的山寨,其头领来到梁山之后,可许诺坐一把交椅,若是有那不愿意的,先打探清楚虚实,等我从荆南回来之后,再做处理。”张正道吩咐道。
时迁满脸喜悦之色,虽然二百人的谛听营,人手是少了些,但总归是一营统领,他一个往日在高唐州厮混的盗贼,何时如今日这般威风过。
“小弟遵令!”时迁抱拳拱手,兴奋叫道。
张正道见诸事安排妥当,便大笑道:“来人,摆宴,为新上山的一众兄弟们,接风洗尘。”
樊瑞起身道:“小弟这就去操办。”
自从王伦带着郑天寿出海去往高丽,这山寨中的宴饮之事,都落在房学度的身上,如今又转到樊瑞身上。
张正道看了一眼厅中众人,觉得这件事情,还是交给杜迁最为合适,只是这汉子不远千里奔波,为山寨招揽了许多好汉,此时还不宜说这件事。
“过两日再说吧!”张正道暗自思量。
一场宴席,直吃到深夜,方才散去。
张正道喝了许多酒水,吃的酩酊大醉,被两个喽啰用山轿抬着,送到后山寨主居住的那处院落。
张伯见状,连忙将张正道搀扶到房中,唤来一个守夜的丫鬟郑爱香,吩咐她去叫夫人来侍候,便独自折回到前院去了。
先前,张正道将张六,连同那十多个帮闲,一同都交给王伦,带着他们出海去了,家中只有张伯一人,整日守着前院。
郑爱香得了吩咐,先将妹妹郑爱月叫了起来,嘱咐道:“我去唤夫人来,你先照看着大官人。”
郑爱月却拉扯住姐姐的衣袖,眼睛转了转,眉开眼笑道:“姐姐,这深更半夜的,夫人们许是都睡下了,不如就由咱们姐妹侍奉大官人吧。”
不等郑爱香答应下来,这妮子便将房门落了栓。
方才,韩金钏和秦玉芝两个女人,可是浓妆艳抹在这房中等了好半晌,迟迟不见张正道回来,只好怏怏不乐地返回了自己的房中。
现在,有这样的好时机,郑爱月岂能错过。
先是为张正道擦了擦脸,又将他的衣服脱掉,擦拭了一下伟岸的身躯,而后看了一眼仍在发呆的郑爱香,低声道:“姐姐,把灯熄了。”
郑爱香红着脸,将屋中烛火熄灭,摸索着上炕,却摸到一具柔嫩的身躯。
“妹妹,你?”郑爱香吃惊道。
郑爱月痴痴笑道:“姐姐还等什么。”
郑爱香犹豫片刻,终是窸窸窣窣去了衣物。
清晨,天蒙蒙亮,张正道酒醒,怀中挤着两个娇躯,也没多想,还以为是韩金钏和秦玉芝,便翻身压住一人。
直到天色大亮,艳阳高照,张正道方才揉着腰背,看着姐妹花的清丽脸颊,叹口气道:“等会叫雪娥,给我再熬一碗补汤。”
郑爱月依偎在张正道怀中,腻声道:“大官人,奴还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