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皇帝的态度
作者:思梦语   北宋大相公最新章节     
    ,北宋大相公

    陆府。

    时间差不多了,陆垚带着棠溪从陆府离开去到酒中仙训练。在路上,棠溪问起陆垚,陆垚不曾想到,棠溪竟然会为王达和王一担心。棠溪表示,若是这王达和王一惹怒了皇上,会不会被杀头。虽说棠溪这么问更多的是好奇,不过陆垚也看得出来,棠溪也觉得皇天队这场比赛发挥的也不错,如果就这样弄得皇天队这个队伍没了也是比较可惜的。

    对于棠溪提出的这个问题,陆垚倒是丝毫不担心,他表示,皇帝最多也就是训斥一下王达和王一,要说真的惩罚措施恐怕都不会有。棠溪有些意外,要知道这场比赛皇天队可是输给了樊楼队,虽说樊楼队比起草根队来说身份地位要高一些,但是组成的队员说到底还是平民百姓。而他们皇天队可是被观众们看作是皇家蹴鞠队,用现代化说那就是有偶像包袱的队伍,这样的队伍输掉了比赛在新蹴鞠大赛当中被淘汰出局,可是很影响皇家形象的一件事情,更何况这赵祯第一场比赛都去到现场观赛了,不成想这皇天队竟然没有进入到决赛当中,到时候赵祯决赛再亲临现场,多少还是会被观众们笑话的。

    棠溪终究还是一个普通百姓,他的见地也就到这样的程度,虽说他现在成了陆府的管家,各方面的能力有所提升,但是对于高官和皇上,他还是差着几个等级。

    陆垚笑而不语,他之所以说赵祯不会怪罪王达和王一,也是有根据的,这宋仁宗赵祯,是北宋,或者说所有皇帝当中少有的好脾气。

    “仁”字在古代是儒家认为的道德规范的最高原则,是儒家思想体系的理论核心。在我国历史上,以“仁”字为庙号的皇帝并不多,可谓凤毛麟角,有蜀汉仁宗皇帝刘禅、宋仁宗赵祯、西夏仁宗李仁孝、西辽仁宗耶律夷列、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明仁宗朱高炽、清仁宗爱新觉罗·颙琰,其中,宋仁宗赵祯把“仁”字的含义发挥到了极致。

    宽厚仁慈的宋仁宗为当时的宋朝创造了一个良好的政治环境,包拯等很多正直的官员得到了重用。仁宗的宠妃张贵妃的伯父张尧佐时任三司使,因其平庸无能,不能胜任,被包拯率众谏官弹劾,要求罢免他。

    见仁宗面露难色,铁面无私的包拯便知道张贵妃给仁宗吹过“枕头风”,于是直言进谏,慷慨激昂,越说越激动,拉住仁宗的衣袖,喋喋不休,口水甚至喷到了仁宗的脸上,一副不说服皇帝不罢休的气势。这要是换做其他脾气暴躁点的皇帝,恐怕你包黑子有10个脑袋也不够砍,仁宗非但没有露出任何不悦的表情,只是不时转头擦掉脸上的口水,最后依然采纳了包拯的建议,其自身的道德修养之高,可见一斑。

    有一次,宋仁宗在皇宫中散步,每走几步的就回头到处看看,但是又不说话,宫女太监们都很是纳闷:皇帝到底是在看什么?

    仁宗回到寝宫后,着急的对妃子说到:“快倒点水来,朕渴坏了!”妃子不解地问道:“陛下刚才在外面的时候,为什么不让随从倒水给您喝,而要一路忍着口渴呢?”仁宗说:“朕散步时好几次回头,都没有看见他们有人拿着喝水的水壶,恐怕是一时匆忙而忘了。朕要是跟他们要水喝,如果他们拿不出来,肯定有人要因此受到处罚了。不就一口水吗,朕忍一忍就过去了,回来再喝也是一样的。”如此体恤下人的皇帝古今中外恐怕没有几个。

    还有一次,仁宗在用膳时,突然咬到一颗沙子,把他的牙都咯出了血。他赶紧把沙子吐掉,并把口漱干净。然后嘱咐身边的太监和宫女:“这件事千万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那个做菜的厨师就没命了,这可是死罪呀!”这位粗心的厨师可真是命好,遇到了这么个好心的皇帝。宋仁宗宁愿克制自己,使自己忍受不适与难受,而不愿因下人的过失而可能带来罪责,可见他的确很仁慈。

    宋仁宗生性恭俭,自己的吃穿用度能省则省。一天早朝,大臣们发现仁宗脸色不太好,便问他是不是生病了。

    仁宗说:“我没有生病,我昨晚批阅奏折后感到有点饿,想吃羊肉,但没有现成的,我就忍了一宿。”大臣们道:“让御膳房现杀一头羊就行了嘛!”仁宗说:“算了吧!没有必要为了我一人想吃一口羊肉而在深夜里兴师动众的。再说老祖宗也没有夜供烧羊的先例,要是开了这个头,今后不知夜里要杀多少只羊啊!”仁宗宁愿自己忍饥挨饿,也不忍心劳烦别人,不愿这个不良习惯导致铺张浪费的现象。

    “岁币”一直被后世认为是大宋妥协于辽国的屈辱,宋仁宗为什么宁愿背负屈辱也不愿意和辽国开战呢?宋仁宗在位期间,曾历经宋朝和西夏的战争,两国因为战争而劳民伤财,生灵涂炭,百姓流离失所,处于水深火热之中,因此他对战争的残酷性深有感触。

    在仁宗眼里,战争是为了拯救,而不是带来灾难,让老百姓成为炮灰。所以他一直主张和平发展,宁愿每年为辽国送钱送物,并自愿被辽国敲诈,也不愿意两国交战。

    因此宋仁宗时期实现了与辽国数十年间的和平共处,边塞再也看不到硝烟弥漫,听不到战鼓之声,使得宋朝百姓过上了安居乐业的生活。边关无战事,国家政治、经济、政治、科技等都得到了很好的发展,尤其是文化方面,涌现出了许多文人墨士和家喻户晓的历史名人,其中“唐宋八大家”中就有6位在宋朝,6位都又在宋仁宗在位期间。

    说到这唐宋八大家,就不得不提起苏辙殿试的事情了,虽说自己穿越过来之后在时间上有些错乱,不过按照这段时间跟苏辙的接触,还有现在的人物情况分析,陆垚觉得,这件事情多半就会发生在接下来到来的殿试当中。

    苏辙参加进士考试,在试卷里写道:“我在路上听人说,皇上在宫中坐拥几千美女,终日里饮酒作乐。既不关心老百姓的疾苦,也不跟大臣们商量治国安邦之事。”其实这是他道听途说的狂妄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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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考官们认为苏辙是恶意诽谤,大逆不道,要求将他治罪。仁宗却说:“朕设立科举考试,为的就是选拔敢言之士。苏辙作为一个小官,却敢于如此直言,应该特与功名。”这要是换成其他皇帝,苏澈如此大逆不道,也许得灭九族,可善于纳谏而惜才的宋仁宗非但没有将他治罪,还给予了他功名。后来苏辙官至宰相,并成为了“唐宋八大家”之一。

    还有个四川的读书人,不知天高地厚写了首诗献给成都太守,主张“把断剑门烧栈阁,成都别是一乾坤”。成都太守吓坏了,认为这是明目张胆地煽动造反,便将他绑起来送到京城治罪。

    赵祯了解情况了后却说:“这是老秀才急于要做官却不能如愿,所以写一首诗发发牢骚,泄泄愤,怎能将他治罪呢?不如给他个官做,说不定可以施展他的才华。”于是授其为司户参军。由此可以看出,仁宗尚德缓刑,十分清明,善于分析情况,给人改过的机会。

    宋仁宗赵祯驾崩的讣告送到辽国后,“燕境之人无远近皆哭”,时为辽国皇帝的辽道宗耶律洪基也十分悲痛,冲上来抓住宋国使者的手号啕痛哭,说:“四十二年不识兵革矣。”又说:“我要给他建一个衣冠冢,寄托哀思。”此后,辽国历代皇帝“奉其御容如祖宗”。

    一个皇帝死了,不但让本国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乃至乞丐与小儿都哭得涕泗横流,还引得敌国百姓和皇帝都失声痛哭,实属罕见,可见大家对仁宗的认可。

    总而言之,赵祯是当得起这个“仁”字的,他在处理军国大事和外交上都罕见会动怒,就更不用说会因为这个新蹴鞠大赛无关痛痒的比赛去怪罪王达和王一了。虽说责罚是免不了的,不过以陆垚队赵祯的了解,最后他的做法应该是让这个皇家蹴鞠队维持下去,只有继续弄下去,才有机会再下一届的新蹴鞠大赛中将皇家的面子给赚回来。

    陆垚思考的一点都没错。

    王达和王一来到了殿内,都是纷纷低着头不敢看赵祯。

    而赵祯此时的表情却并不像是要怪罪二人,他让二人走上前去,第一句话问的倒不是皇天队的表现,而是说道:“朕没想到,樊楼队竟然能够战胜你们,快跟我说说,这场比赛当中有什么精彩的地方,还有,你们觉得这樊楼队最后的胜算会是怎么样的。”

    王达和王一对视一眼,他们谁都没有想到,皇上竟然没有问皇天队的事情,反倒是打听起樊楼队的事情来了。

    一时间,王达和王一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赵祯看着这两个人的样子,也是笑着说道:“怎么了,你们两个不会被那樊楼队给打傻了吧,连场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了?”

    王达这边还在愣神,到底是王一反应够快,他立刻将之前场上发生的事情告诉给了赵祯。赵祯其实对于这新蹴鞠大赛,其实也是比较感兴趣的,一开始的时候,可能只是因为陆垚向他列举了举办这个比赛的很多好处,比如提升国民的体质,增强大宋国力等等。不过后来随着这个新蹴鞠大赛的关注度不断提升,再加上第一场比赛的足彩带来了利润,让赵祯觉得,这个比赛还是有继续举办下去的必要的。当然,这其中影响最大的,还是第一场正式比赛,也就是草根队对战皇天队的比赛。虽说在正式比赛开始之前,赵祯也在皇宫的训练场内观看过两场热身赛,那两场比赛的激烈程度其实丝毫不逊色于第一场草根队对战皇天队,而且进球数也要高于那场比赛。不过,在场边只有那么十几个人跟着一起看比赛,没有解说,也没有现场氛围,赵祯对于新蹴鞠这个项目只不过是感兴趣的程度而已。而等到第一场正式比赛开打的时候,赵祯算十彻底喜欢上了新蹴鞠这个运动,不是因为足彩,也不是因为能够强身健体,而是这项运动本身给赵祯带来的魅力。虽然是皇上,但是他发现,他跟在场的两队观众没有什么区别,他一样会为场上的局势而转换自己的心情,当第一场比赛看到皇天队最终在点球大战中获胜的时候,赵祯的心情可以说是无比的愉悦。其实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已经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球迷了。

    作为一个球迷,赵祯自然也懂得,这种比赛,没有十拿九稳的事情,虽说球队的实力有高低之分,但是不管是哪支队伍,都没有百分之百必胜的把握。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一个心理建设,所以赵祯刚刚在得知皇天队在第二轮的比赛当中输给了草根队的时候,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只不过是短暂的一点点沮丧罢了,毕竟这皇天队是打着皇家的旗号出去比赛的,所以输了的话,难免那些观众们会说一些闲话。不过赵祯对此倒是不怎么在意,皇天队的淘汰,其实大部分观众都是没有想到的,在他们看来,皇天队进入到决赛当中应该是不成问题的。而现在第二轮就被淘汰,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这场比赛是十分公平公正的,就连皇天队也不例外,最后看的就是比赛结果,才不会管你的带头人是谁。

    赵祯这边饶有兴致的听了王达和王一说了这场比赛的过程,随后看了看二人,做出了自己的判断和分析。

    “也就是说,上半场两个队伍平分秋色,主要的差距在下半场,当潘文跟场上的李昊做出了调整后,你们在对方得分后限制于对方的防守能力,没有办法突破对方的防线,所以造成了最后的失利。”

    王达和王一彼此看看,他们没想到,赵祯还真就分析起了这场比赛,而且,他说的也没什么问题。本来,王达以为皇上这接下来是要问责了,不过随后就听赵祯说道:“看来,不能怪你们的临场发挥能力不行,主要问题,其实还是在教练员这一块。不管是草根队还是咱们皇天队,输掉的队伍基本上都是没有教练员的队伍。”

    王一想了想,说道:“听陛下这么一说,确实是如此。草根队还有下半区的苍鹰队都没有教练员,旺财队就更不用说了,而我们第一场能战胜草根队,其实我的作用跟陈晨是一样的,只不过皇天队的其他队员实力要强过草根队,所以最后我们才能获胜。”

    赵祯点点头,说道:“嗯,第一次举办这种比赛,缺点马上就出现了,看来以后如果还要办新蹴鞠大赛的话,每个队伍必须要有固定的教练员、带头人和队长,而且不能出现教练员和队员兼任的这种情况。”

    “嗯,如果每个队伍都能有个教练员的话,战术就会多变起来,而且在场边观看能够随机应变,迅速对队伍做出相应的调整。”王达说道,赵祯看得出来,王达也是觉得这场比赛输的原因有一部分在于他们最后没有办法处理掉潘文的樊楼队搬上来的这套战术,如果自己的皇天队当时场边有一个教练员旁观者清的话,或许结果就不是这样,毕竟要说皇天队和樊楼队的队员个人实力,王达和王一觉得皇天队已经在樊楼队之上。

    赵祯叹息一声,摆摆手,说道:“罢了,输了就是输了,既然这次的比赛没有做出这样的规定,樊楼队获胜我们就该承认。”

    王达和王一沉默不语,过了片刻,王一说道:“陛下,我们两个没有带好这个队伍,请求责罚。”

    赵祯摇摇头,说道:“责罚就免了,只不过,如果朕之后举行下一届比赛的时候,你们一定要带领皇天队取得最后的优胜,明白了么?”

    赵祯给出的这个结果,让王达和王一喜出望外,他们没想到赵祯并没有追究他们责任的意思,二人刚要谢恩,赵祯随后说道:“不过,你们回到队伍当中,选出来这两场比赛中发挥不好的三五个人,朕亲自给他们些钱财,就让他们出宫回家去吧,下一次比赛,参赛队伍和水平都会提升,你们在下一届比赛开始之前,除了训练,还要去选一些民间实力强的人来做队员,平民最好。”

    王达王一纷纷点头,赵祯的这个做法还是比较妥当的,就算是最后被开除出皇天队的队员,也会拿到一笔不菲的费用,心中不会有什么怨言。

    王达看了看赵祯,随后说道:“陛下,皇天队这场比赛输了,我跟王一给您丢了脸面,决赛,您还去场边观战么?”

    王达这么问是有原因的,按照常理来说,在第一场比赛赵祯去到鸟巢体育场现场看比赛的时候曾经表示过,总决赛的时候,他也会亲自到现场去观看第一届蹴鞠大赛的总决赛比赛。当时赵祯说那番话的时候,其实心中有一番盘算,他对于上半区的队伍实力多少还是有点了解的,再加上看了两场热身赛,赵祯觉得,以皇天队的实力,从上半区中脱颖而出进入到决赛肯定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所以当时赵祯多少也有点夸下海口的意思,只不过他是皇帝,向来一言九鼎,说出去的话必须要能够做到,皇帝是不能食言的。

    只不过赵祯没有想到的是,这皇天队居然在第二轮当中会输给潘文率领的樊楼队,倒在了决赛的门槛前。这样一来,决赛就是樊楼队对上下一场比赛,雄狮队和文远队之间的胜利者,不管对抗的双方是谁,皇天队没有进入到决赛是一定的事情。而赵祯在总决赛到场观看可能也就成了一个笑话,毕竟他自己的队伍都没有进入到决赛,他到场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王达才会有此一问,他这么说,也是想试探一下赵祯的态度,如果说赵祯会因为这件事情迁怒于他和王一,那也没什么问题,一次性将话都说出来,好过等赵祯反应过来的时候,找到他们二人秋后算账要来的痛快。

    赵祯想了想,说道:“朕是一定的要去的,虽说不能见到皇天队在场上比赛,但是我也要看看,战胜了皇天队的樊楼队在总决赛上会是怎样的一个表现。再说了,朕已经说了会去观看,岂能食言?”

    赵祯这话一出,王达和王一悬着的心终于是放松了下来。这样看来,赵祯确实是没有因为这次比赛的失利怪罪他们,让他们回去重新调整阵容,开除掉几个队员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既然事情都已经谈拢了,王达和王一想着趁赵祯没有改变主意,也就匆匆告退了。

    他们二人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回到住处去跟皇天队的其他人分享这个好消息,至于开除的队员人选,在回去的路上两人也已经有了结论,让他们自己决定谁走谁留,想要拿钱走人,或者说对这个新蹴鞠不怎么感兴趣的,他们绝对不会强留。

    此时,酒中仙内。

    棠溪驾着马车带陆垚到了酒中仙,陆垚一到后院的训练场,就见到金台和方庄二人正在进行比试。这些日子只要陆垚是后到的,每次亦到场,见到的总是这样的比试场面,而每次比试的结果也都是一样,金台毫无悬念会战胜方庄。只不过,随着比试次数的增加,陆垚也发现,这方庄从一开始一直处在下风,现在变得也能跟金台过上几招,可以说二人是不分上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