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
真有意思,这就是迈瑞斯的想法,
如果有认识迈瑞斯的存在看见迈瑞斯现在的情况话,一定明白让迈瑞斯感兴趣,那会是一件多么决定性的事情,
决定你一生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那位商队的队长吧?”被迈瑞斯扭过头注视着的队长打了个寒颤,“我带她回我的房间,如果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有事就去和珍妮商量吧,啊,就是我那仆从。”
“是!”这位队长大声的回应着,一边心理感慨着:
哪个脑子有病敢去找你,地上躺着的就是很好的证明了。
“哦,对了,珍妮,把温谷也给我丢过来。”
……
温谷醒了,她感觉到了自己躺在一张温暖的床上,仿佛世界上还有很多美好的事情等着她,以前灾难都会离自己远去,抱着这样的想法,她的眼睛慢慢张开后,看到的是迈瑞斯的脸。
啊,这一定是在做梦。
然后她的眼睛就被迈瑞斯用手扒开了,
“哦,醒了啊。”
这一定是噩梦!拜托快点让我醒来吧!
“来,吃点。”可这位主人确突兀的伸过手递来了一碗浓汤,
这主人人傻了还是变性了?正当其感慨了一句时,迈瑞斯的话把她拉回了现实,
“赶紧吃,不然你也没有必要存在了。”
咦咦咦~!
被迫狼吞虎咽起来的温谷开始看起来四周,那一下虽然可以打晕她,但长时的磨炼出来的身体自然非同一般,她清晰的记得自己被绑了起来还有那一堆事。
要是被当成想借他人之手除掉主人,那小命可就危险了,这主人一看就是不管事情的前因后果就会直接下定论的家伙。
然后她的眼睛和另一双眼睛对视了,
那双眼睛虽然依旧有神,但却带有了恐惧,她的衣着已经凌乱,湿黏,正瘫软地倒在了地上,唾液合着一些液体流淌在嘴角,将垫着的毛毯浸湿了。
哎。。。不知道看见这一幕是否好的温谷离开将头狠狠地扭到了一边,一边心里默念,我可不想成为下一个啊!
“把头扭过来。”一股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如同恶魔的爪子一般扣入了温谷的头皮;她想哭,她自认为活到现在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可在这样一位主人面前,自己却有如刚出生的婴儿一样脆弱无助。
然后她又被加了一勺汤。
“放心,我又不宰了你。”迈瑞斯说完就扭动起了脖子,而那里咔咔的发出脆响,然后就拿起了小刀开始继续解剖在一张小桌子上的一些肌肉组织一样的东西,细心的仿佛在雕刻一些什么杰作,脸上虽然还有些绷着,但缓和了很多。
“还要的话自己添。”他用拿着小刀的手指了指在温谷床旁边的一锅的汤,说罢就继续一点点的解剖,时不时从那些肉里拉出一些血丝或者其余一些东西,然后丢到了火里烤,虽然温谷看不出什么,但决定闭嘴比较好。
对不起了,地上那位,我很同情你,可惜我有点爱莫能助。
等快喝完半锅的时候,迈瑞斯往后靠了靠,然后将手一甩,桌子连同桌上的物品,包括手上的小刀都一律消除了,仿佛被抹去了一样。
“我出去走走,大约20几分钟回来。”迈瑞斯交代来一句,这两个世界的时间似乎大致相同,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语言直接由夜影翻译的情况而听成这样;至于夜影的翻译,一直以来都没有什么问题,也就使得迈瑞斯不花时间浪费去学,专注于其他事情了。
门砰然关上,四周便一片寂静,温谷这才看向地上那位,那位原来威胁自己的阿纳,现在却岂止让人觉得处处可怜,也会因此对干出这事的人感到恐惧。
“你还活着吗?”面对这温谷的问话,阿纳稍稍动了动眼睛,
“你喝一点吗。”温谷看向阿纳,她心里还带有良知,在被主人这样的家伙给“玩弄”后,这样的情况下人还能正常真是令人敬佩;而除了这些,温谷更多地感觉到了一些友谊,革命的友谊,也是同样遭到迫害者的友谊。
或许看见了温谷眼神中的这些,阿纳点了点头,
温谷立马下来床,端着碗,将她的头靠在了自己的手臂上将其抱起,贴着自己胸膛的人身上已经发冷,而喝下了汤的身体逐渐温暖。
如果自己不去帮助这个人可能几乎就要嘎了啊,抱着这样的心情,温谷感觉自己做出这样的行为是十分值得的,
咳咳,当阿纳咳出一些肺腔的液体后,她感受到了温暖,身旁这位昨夜才被自己威胁过的人居然冒着可能会被主人弄死的风险,来救助自己;而且在这之前,她也警告了自己不要行动,可自己却没有听取她的建议一意孤行。
“谢,谢,”她发出微弱的声音,她的体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那位主人既然离开,那就还有一线生机,努力的坐直了起来,双目注视着救助自己的人的眼睛。
“谢谢你。”阿纳再次表示了感谢,“我打算逃离,你要不要一起?”
屋外的远处,
迈瑞斯正判若无人的看着珍妮展开的投影观看车里发生的事情,而其余的商队人员自然也没有活腻的去进行偷看的心。
“要阻止吗?”“再等等。”
屋内,
温谷看向阿纳,这个提议十分的具有诱惑力,凭借着自己的本领,就算在哪里都不必担心吃穿,可自己已经……
她伸出自己那只奴隶契约的手,将上面的契约烙印展现了出来;阿纳的眼睛缓缓睁大,她明白如果对方跟着自己走,势必会令逃跑被发现,没准现在那位混蛋就在监视着位置的动向;而在另一面上,这样展现,也代表了她愿意放弃逃离的机会,让阿纳独自离开,
可恶!
为什么这么好的家伙,要沦落到这个人手里!
“你和我一起走吧,玛哈受到当地贵族的保护,他们再厉害,权力也鞭长莫及到这里,只要我们跑的够快,就可以得到城里的庇护,我有认识的人脉可以解开奴隶的印记,只要……”阿纳看着温谷,对方的眼里已经闪烁着泪光,但她轻轻的摇了摇头,微笑的回应了自己的帮助。
“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温谷的声音最终传入阿纳的耳里,
多么的伟大啊,
“等着我!”阿纳将一个狼牙放在了温谷的手里,“这个护身符是一对的,原来是用作定情信物,可以察觉到对方的存在,现在交给你,如果不出意外,你会到达玛哈的,当时候我一定救你出来!”说罢,她认真的将额头贴向了温谷的手,这在沙漠代表对对方的最高的致意,而这位帮助自己的救命之人自然有这个资格。
温谷点了点,掀开了车的帘子,看了看四周确定了迈瑞斯的位置,又看见那个珍妮,他们似乎在煮着什么东西,并没有警惕。可在自己的感觉里,对方并没有释放情报系魔法来检测这里,而自己那妖精的血脉还是比较灵敏的,应该没有问题。
“朝那边,快走。”温谷确定附近没有人观察后,对阿纳说,
“我一定会回来的。”说罢,阿纳就迅速的潜行离开,直到越过山丘的那一刻,她回过头看了帮助了自己的人一眼,看向她那温柔的面孔,然后消失在了温谷的视线之中。
珍妮看向了自己的主人,迈瑞斯正没有一点感觉的煎着几天前方在空间里的那几只“鸵鸟”的肉,时不时加点各种调料。
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似乎早就算好了一样,原来很久之前曾思考,这样年轻的主人可能需要自己的建议与帮助,自己也极其乐意去帮助其的成长,成为其的剑与盾,甚至为其献上自己的生命。
可这幅年前的外貌只是个皮囊,里面的灵魂却一直做出一些不凡的操作,在最近得到的来自暗部的信件里,主人捡来的那个被授名为钟静的小姑娘似乎在大放光彩。
哎,自己的主人究竟在想什么呢?抱着这样的感觉,珍妮默默地看着主人的侧脸,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