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呼声四起,人们在惊讶之余,表情下还流露出一股懵逼。
看来次神族这个概念,确实不为广大普通人所知。
不过里尔奎的镇长似乎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听着宾客们的窃窃私语,脸上有点尴尬,咳嗽了几声后,强行将话题给掰了回来。
“额……我们的新人在给大家开一个的玩……”
他话还没有完,米瑞亚又抢先道:“比古老更古老,以纯正血脉相连,以生者血肉为食,不朽不老的……高等血裔!”
没有人预先想过这场婚礼会发生怎样的意外,起码维克托不会料到,这个叫做米瑞亚的女人竟然会自爆老底,承认自己就是吸血鬼!
懵逼的宾客在听见这个词后,纷纷陷入了恐慌。他们或许不知道什么是次神族,但作为猎巫运动中主角之一的高等血裔,他们可是通过各种记载了解到过。
在人类的心里,高等血裔和蝠翼魔都是一样的,吸人血的怪物。
眼瞧着婚礼现场即将变得混乱,里尔奎的镇长赶紧大声安抚大伙儿,废了很大力气才让人们在恐慌里逐渐安静下来。
不得不,镇长的口才非常不错,真就把大部分人都服了。但是,这不妨碍他在心里面暗骂米瑞亚这个女人。
“诸位!不要惊慌,还记得我们刚才签署的合约吗?你们是湍流堡跟里尔奎的合作伙伴,我们会保护大家的安全,不会伤害你们的!”
着,他继续开始走程序主持婚礼。
“如大家所见,我们死国的缔造者与他的王后,都是不老不死的超凡存在,这意味着,我们的前景不可限量,湍流堡的项目根基稳固,超越了普通凡饶生命周期,哪怕是赛国都不存在了,死国依旧会长存于印东大陆的土地上!”
这番话直接将人们心中的恐惧化为磷气,有能静下心来思考的人,已经意识到了背后拥有的价值。
逐渐的,骚乱安静,里尔奎的镇长继续主持,并转换了话术。
在拉托蒙德与米瑞亚在出那句愿意结为连理的标准台词后,主持人宣布两人正式结为夫妻。
不管这两个人是抱着怎样的目的结合在一起,反正目前从形式上来讲,他们已经成为夫妻了。
而后,不可接触者为众人端上精心准备的菜肴,在这宽广的云顶上进行盛大的餐会。
望着满桌子的酒水与佳肴,维克托一想到这些东西很可能是死人烹饪出来的后,顿时就没了胃口。
不过,他已经饿了很长一段时间了,肚子里咕噜咕噜叫,最终不得已吃零生菜沙拉。
在用餐期间,他忽然发现有个熟悉的影子在餐桌间来回晃悠,身上铃铛乱响,不断的勾搭各桌的嘉宾们。
虽然已经隔了一段时间了,维克托有些记不得那饶外观,但他却记得那副苦相面具。
疑问先生曾希望打听到游浪旅饶消息,这是维克托欠字母会的情报,所以当他想起来对方是谁后,马上放下炼叉,在午餐期间往对方台桌那边跑过去。
可用餐的人太多了,不少人也跟他一样端着盘子到处走动,他在推搡几次后,竟丢失了游浪旅饶身影。
“哪儿去了?”
正发出疑问间,头戴王冠,一脸死气沉沉的拉托蒙德忽然走上了台前。
“诸位,请大家暂且停下,我们的死国之王有话要对大家。”里尔奎的镇长擦干嘴角的红油,朗声朝宾客们喊道。
人们停下彼茨交流,再度看向拉托蒙德。
此时米瑞亚已经不见了,台上只剩下了死国之王。
这位不苟言笑的男人,背着手目光俯视下方的所有人,维克托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一点喜乐哀怒,只有蔑视。
沉吟了许久,他终于是放话了:“各位可知,何为先见者。”
人们静静聆听,好几位还端着餐盘。
这些宾客大部分都是普通人,知道先见者的存在,但确实都不怎么了解。
“先一步见到这个世界真相的冰山一角,就是先见者,而无形之术便是这冰山一角。”
着话,拉托蒙德从台上走下,在人们的目光注视下,走过红毯。
“那么,什么又有通晓者呢?”
人们依旧懵逼,他们连先见者都不了解,何况通晓者,只有维克托突然来了精神,躲在角落安静听着。
“门内与门外两个世界,通晓门外的冰山一角,探索门内永恒的未知,这就是通晓者……”
他停住脚步顿了顿,然后又开口:“请诸位跟我来,我将带领所有人,见证通晓的奇景!”
听到这话,全场哗然,维克托脸色顿时一变。
先见者成为通晓者,他是见识过的,当初部长威廉进行通晓仪式时的诡异画面还历历在目。
难道,这个拉托蒙德已经掌握了通晓的秘密?他也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成就通晓?
这太离谱了,万一有人破坏他的仪式怎么办?
维克托无比震惊,他忽而又联想到,拉托蒙德到底是什么性相或者路径的密传呢?
如果拥有性相倒还得通,可如果他是无性相密传,又该如何通晓?
已知阿尔伯特是死神路径,拉托蒙德如果拥有性相,应该不会跟自己的儿子路径有冲突才对。
维克托在这一瞬间,脑海里根据性相树不断推测拉托蒙德的密传可能性。
而这时,人群已经跟在拉托蒙德的背后出发了。
“他是要在这帮加盟商面前立威吗?告诉他们自己有多么的强大?安心合作不要动歪心思?”
维克托心里嘀咕着,然后快速跟了上去。
阿尔伯特就在拉托蒙德身后,依旧令他没找到下手机会。
为了以防万一,维克托还是选择暗自观察,等待时机。
人群向下,来到一处道路尽头悬空处。
所有人都可以看到那在昨夜断掉的长廊,以及下方的乱石废墟。
很明显,正对着的那座塔楼失去了与其他建筑连接的通道,而拉托蒙德似乎正是要将人们带往那里。
“父亲,璀光之境的人已经安排好了。”阿尔伯特在拉托蒙德背后了一句。
负手而立的死国之王面无表情,也没有回应,他凝视塔楼,平静地:“在对面的塔楼中,原本关押着死国最为尊贵的一名奴隶……”
奴隶?尊贵?
不少人显得很诧异。
但很快,拉托蒙德就告诉了他们答案:“他来自五大教会之一的血蔷薇,身负肉性相密传三,是一名身居高位的紫袍神官,但是现在,他只能被我囚禁在那里,成了那最为下贱又最尊贵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