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声,在这个时代,有时候有用,有时候没用,毕竟这要看对什么人。
而景平次一郎的名声,一开始虽然不大好,但他也只是好色一点,连张天浩也没有想到,他的名声会转变过来,而且会如此之高。
不过,他还是习惯性按照自己的本心行事,毕竟许多时候,他至少还是受过现代教育的,思想上面与这个时代还是有些差距。
只不过,此时的张天浩,早已经坐上了火车,正向着广州那边驶去。
毕竟摩托车,也只是一时的办法,而不是根本办法。那么远的路,如果只是坐摩托车,还是相当累人的。
“先生,请问您有车票吗?”
这时,一个乖务员警惕的走了进来,看着正半躺在卧铺上的张天浩小心的询问起来。
“没有,给我补票吧,就这个卧铺,别让别人来打扰我,四张票,我全买了!”
张天浩头也没有抬,而是淡淡地说了一句。
“先生,您要去广州,四张车票,一共420元,你看行吗?”
“没问题!”
张天浩手往口袋里一掏,便出现了一叠钱,直接递了过去。
“这是450块钱,三十元算是给你小费,别让人来打扰我便行了。”
连头都没抬,直接把钱塞到了乖务员的手中,然后直接翻了一个身子,准备睡觉。
“好的,先生。”
“只是可以查一下证件吗,我们这里还是……”
“行,你看吧!”
张天浩从身上摸出了一本证件递了过去,上面写着厉锋,一名记者。
“好的,厉先生,感谢您的配合,”
乖务员立刻递还了张天浩的证件,然后便转身离开了包厢,出去的时候,还随手关好了包厢的门。
而张天浩感受到乖务员的离他,他也是闭上眼睛,准备开始睡觉。
毕竟他真的好长时间没有安安稳稳的睡一觉,一直以来,都是身体好强撑着,如果不是必要,他还真的不敢随意的放松心情的睡觉。
……
下午,宪兵队的办公室里,影佐坐在办公桌的后面,看着站在他面前的齐滕浩二,脸色极为不善。
就好像是齐滕做错了什么事情似的。
影佐瞪着齐滕,而齐滕却是低着头,不敢抬头,甚至说一句话。
办公室里相当安静,安静得几乎能让人听到心跳的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影佐这才打破了办公室的这种安静,甚至语气之中还带着一丝的愤怒。
“八嘎,齐滕,昨天说过你是猪脑子,我看你真是一个猪脑子啊,你看看,市政府那边对我们的抗议已经送到我的办公桌上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情。”
“那个,将军,我们跟市政府好像没有关系吧?”
齐滕到现在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毕竟他被罚站已经半个多小时,也不大明白为什么影佐的脸色会如此差。
“还不是你这个蠢货,你也不看看景平的工厂在上海多么得人心,得民心,是上海少有的几个典型,你特么的直接把这个典型弄没了,你说市政府那边会不会发火,而且你不知道吗,三洋工厂是要交锐的,也是一个纳税大户!
“你不光是打了市政府的脸面,而且还要断市政府的财路,你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更给我找麻烦。”
“蠢,蠢不可及!”
“啊!”
齐滕这才反应过来,他被市政府的中国人给告了,而且还是以破坏上海的经济恢复为理由给告了。
打死他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
“那个,将军,我也没有想到,结果会是这样的,谁能想到,那小子在中国人的心目中,名声会如此好。”
“你现在才知道啊,你这个做叔叔的,真是蠢,蠢不可及,连自己的侄子事情都没有摸清楚,你便做出这种不动脑子的事情,你说你蠢不蠢?”
“现在整个上海,有多少人的目光盯着我们,有多少人想要看我们的笑话,你不知道吗?”
“而且还是帝国公民的产业,即使是在上海许多帝国国民心目中,我们宪兵队的名声也是一臭再臭,你是不是成心气死我啊。”
“本来还准备召募五百名帝国在上海的青壮男子进入宪兵队的,可是你看看,现在好了,本来说好要来的,现在全部不来了,特么的,你让我们不足三百人的宪兵队怎么玩。”
补齐宪兵队,虽然大半个月来,调一下便可以补全的。
只是影佐这边已经向四周的其他宪兵队调了好几次,其他地方的宪兵队自然也不愿意把人送到他这里。
更何况,名声臭了,谁愿意搭理你。
“将军,对不起,是我错了!”
“错了,本来就是你错了,你光是怀疑,怀疑,你有没有考虑过,以前景平是怎么样的人,保护他可以,但你老是监视他,他有什么好监视的,人在上海还能翻天不成,可你却看不明白这一点,一而再,再而三的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情,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齐滕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接话,才被训过一顿,现在又被训了,而且训得他哑口无言。
毕竟齐滕虽然怀疑景平次一郎,可是现在却发现景平次一郎已经脱离他的掌握,甚至已经不是宪兵队能掌控得了的。
当然如果犯错,那还是没有问题的。
“还有,你跟军营那边的人说一声,特么的,没脑子吗?直接找人要女人,这不是告诉上海,甚至全世界的人,大日本帝国之人行事不好吗?”
“蠢,真是蠢!”
影佐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直接指着齐滕骂他蠢,毕竟这一切都是齐滕搞出来的,要知道景平次一郎那边还有七个工厂正在建设呢。
“对不起,将军!”
“唉,齐滕,现在景平那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你先把他的工厂事情摆平啊,至少给他的工厂送一些粮食,还有一些布料之类的,让他的工厂在他回来的时候,能开工,不是吗?”
“另外,你劝一下景平,让他好好的回来,等他回来以后,景平的事情,你也别过问了,我怕你再过问下去,所有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真的。”
“我知道还有洋子参与其中,你难道还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吗?洋子以前可是从来没有查过景平,现在却偏偏要查景平?”
齐滕马上便明白影佐的意思,也不由得苦笑一声。
“我还是上了当,女人的心思我还真的没有办法猜,唉!”
他知道这是影佐给他台阶下,如果再这样下去,的确是不好交待,至于洋子那边,只能说委屈一下,女人前后性格大变,他也能理解,可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