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温看着朱友文道:“关中的事情你自己能解决吗?用不用本王带人去解决呢?”
朱友文站在一边恭敬道:“区区三万人而已,孩儿只请父王暂借我两万兵,定能将这帮乘人之危之徒消灭在关中,不能让他们走脱了一人!”
想想又接着道:“父亲大人乃是万金之躯,您要是去了,那还不把他们吓得闻声丧胆,哪里还能体现出孩儿的能力,还望父王成全!”
“哈哈哈,好!本王答应你了,只是两万人太少,给你再添五千,至于你最后能留下多少,就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朱友文闻听大喜,这就算是给了关中两万五千人马,而且朱温身边的大军都是虎狼之师,久经战阵之辈,这可是拾了个大便宜呀,赶紧是大礼参拜,三呼万岁!
第二日就点齐兵马就马不停蹄的杀向雍州,李继徽占据了齐修的大营,将物资抢掠一空,就徐徐退往了雍州,晚上就在雍州大营歇息。
这个雍州的大营,本来就只能容六千人驻扎,可他有三万人,就只能在大营外面再分出两个来,这样就成了三角之势,可以互为支援,也算是个不错的安排!
但是去不想着乘胜追击,趁着朱久之和齐修一路奔逃,人心不定的时候,再次排开阵势与对方决一死战,说不定这个时候就已经占据了雍州、武功一带了。
但李继徽却是沾沾自喜,大营中的各项物资堆积如山,看着着实喜人,这就是功劳,这就是今后升值的基础,怎能不让人兴奋呢!
而此刻的武功大营,徐左和齐修看着绑在柱子上的朱久之都是恨得牙痒痒,齐修刚才已经拿马鞭抽了他一顿了,这时正是半场休息时间。
齐修骂道:“你也是军中宿将,怎能带着败军冲击我的军营,你就等着吧,梁王的书信一到,你定然不得好死!”
朱久之嘴里满是血沫,身上也是被马鞭抽的一道道的血痕,但却是带着狰狞的笑容道:“我可是给你们去过信求救的,可你们却是置若罔闻,见死不救,我就不信你们能有什么好下场!”
这事呢,也是真的!可不就是这俩人恨朱久之说话不算数,私自扣了他们每人五百士兵!
本来是想这朱久之大败亏输的时候,他们在杀将过去就朱久之一命,今后也好没事的时候,可以没事就羞辱他一番,也算是一件人生乐事,只是没想到朱久之会这么快的溃逃,直接导致冲散了齐修的战阵。
这怎能不让齐修恼羞成怒呢,朱温的军法极严,要是和朱温一起出征,胆敢出现这样的事情,那是一定会被斩首于阵前的,齐修心里真的是害怕朱温降罪与他。
徐左和齐修打了朱久之一顿解气,但听到自救治如此说话,两人回了自己的营帐,坐在那各自想着心事,徐左心里有点得意的看着对面有点沮丧的齐修,心里有点幸灾乐祸。
不管是朱久之还是齐修,不管是谁倒霉,都让徐左心中暗喜,将领越少那么自己的地位就会越高,掌管的兵马就会越多,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存身于乱世!
齐修看着对面的徐左道:“咱们可是兄弟,那就是唇亡齿寒的关系,朱久之毕竟是他的干儿子,说不定人家父慈子孝,等这朱久之缓过劲来,那可是不会饶了咱俩的!”
这话说的徐左一愣,细细思虑之下,这齐修说的也不错,还是有点道理的,看着齐修道:“那你说怎么办呢?”
其实这二人心里,已经起了杀掉朱久之的心思,可是谁都不想第一个说出口而已,就这么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从对方的严重看到了浓浓的杀意!
但对方都想对方先说出口,就是将来追究起来,自己也算是个从犯而已!
最后还是齐修憋不住了,只能说道:“就算我承你个人情,这事你必须帮我!”
徐左沉声道:“这厮不死,咱俩都讨不了好去,人情什么的都不要再说了,唇亡齿寒的道理我还是懂得,你就说怎么办吧!”
二人小声的商量许久,不大一会就传出二人爽朗的笑声,就各自分开回去安排。
等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听到大营一角传出有人大喊的声音,好像是有人在喊着有人闯营,然后就是一阵的大乱,然后就是有人射箭的声音,不到盏茶的功夫,整个大营就又重归平静。
这是才有人来向徐左大声报告道:“将军,有敌人闯进大营想劫走朱将军,现在已经都被射杀了!”
大帐内传出徐左的声音“将朱将军暂时入殓,等候查探,其他的都埋了吧!”
等朱友文带大军到了黑河一带扎营的时候,徐左和齐修赶紧连夜前去请罪,还没说朱久之之事就被臭骂了一顿,朱友文怒斥二人不知轻重,这是什么时候了,也敢擅离职守,简直是无知所谓!
骂过之后才细细问了这一段时间的大事小情,听得朱友文是直皱眉,不禁就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下面这二人,心道“这二人可比我还狠呀!”
只能是装着无奈的表情说道:“既然人已经死了,就好生安葬了吧,你二人整军备战,等我消息,咱们争取将这个李继徽留在关中,让他进来容易出去难!”
徐左和齐修出了朱友文大营,齐修对徐左小声道:“我怎么觉得朱友文看出点什么呢,当时我的心都快蹦出来了!”说完还擦了擦头上的汗。
徐左则是哈哈一笑道:“瞧把你吓得,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他就是看出来了,可他现在正是有求咱们哥俩的时候,再说可是无凭无据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得有人信呀!”
齐修也是哈哈笑道:“大哥说的不错,咱们就给他来个死不认账,看他能怎么办!”
二人都是哈哈大笑,挥舞马鞭击打在马的身上,纵马向前奔去。在这个时候,二人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呀!
过了一天,朱友文的信使将对李继徽的作战计划送了过来,徐左和齐修细细参详之后,对这个大胆的计划都是感到佩服之极!
连夜就吩咐留一部分人看守大营,其余一万多人都是静悄悄的向西慢慢消失在夜色里,而在他们二十里的地方,还有另外的一支队伍,就是朱友文的两万五千人也向着武功移动着。
而这一切,在雍州的李继徽竟然是一无所知,这几日可把这厮高兴坏了,真正的体会到了独自领军的乐趣,真的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自己就犹如一代君王一般。
连着几天都在大营聚众饮酒连欢,又吩咐人从凤翔的乐馆请来乐姬跳舞唱曲,很是快乐了几天!
这天一大清早,李继徽就觉得这一天一定是不寻常的一天,因为这天他从汉中请来的歌姬们就会到了,可就在他半躺在大帐的毯子上意淫着,就听到有人在账外大叫道:“将军,对方有异动!”
原来是自己派出去的巡哨,原来对方大营显得有点空虚,只是没有敢走的太近查探,只是觉得对方大营的人数发生了变化,显得人数少了不少。
李继徽立刻就从探子的话里嗅出了危险的味道,想想也知道,自己都在这憋了好几天了,他们就算是找援军也该来了吧,会不会是今天要找自己的麻烦呀!
想到此处,赶紧汉人有往外连着派了十队的哨探,并吩咐他们朝着不同的方向,跑的远一点查探一番。
等人都走了,他就在地图上仔细的盘算起来,对方要是攻击自己会有多少人呢,又会从哪里来呢,连着做了几个计划都不是很满意,总觉得漏了什么。
对方的军营布置,他是清楚的,雍州的军营按说只是中等,而咸阳大营才是真正的大营,修的是永久工事,砖石结构!
可是开战以后,这个咸阳军营并没有什么异动,也可能是因为他们要防备李克用的进犯,那么就只能是从洛阳过来的了,那么会是谁领军呢。
他感到了危险,头上也不禁有点冒汗,赶紧让全营戒备,可是到了中午时分,汉中的歌姬一下子到了二十几个,其中还真有几个显得颇为的对自己胃口。
闲着也是闲着,在好好招待了一番远道而来的歌姬之后,不免就喝的有点多,搂着两个就进了自己的营帐,一阵阵的淫*声*浪*语是不绝于耳。
到了晚上也没有吃过晚饭也没听到什么消息,本来也不是很在意,依然在欣赏汉中歌姬的精彩表演,可是伸进还是相当的警惕,想来想去,突然想到自己已经一下午没有见到哨探了。
赶紧让歌姬下去,找人询问之下才知道,这一下午都没见到哨探回来,这一下可把他给吓出了一身的白毛汗,又是吩咐再派十队哨探,停了一会还是不放心,又是派出了十队哨探。
自己就在大帐里不停地踱步,突然就想到一个好主意,他喊过下面的两个校尉,各带三千人去夜袭武功大营,只要是对方迎战,就赶紧撤回来。
校尉带人走了,他就更紧张了,如果对方迎战,那就说明对方没有什么异动,可要是对方不应战,那就麻烦了,这说明对方营内空虚,那自己就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