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三笑的脸都开花了,将杨建章让进大堂做好,这才问道:“杨先生此次带了多少士兵过来,可真的想死我了!”
杨建章却是不回答他的问话,反问道:“那王建现在如何?”
“他呀,已经回去了!”
“什么?那怎么不听你说呢!”杨建章有点恼怒的说道。
谭三笑笑道:“不知杨先生现在是大唐的官,还是李茂贞的官呢?”
杨建章一愣道:“你这是何意,听不太懂!”
谭三就这么笑着看着他,杨建章略有点紧张道:“大唐都没了,是谁的官有关系吗?”
谭三也不说话,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过去,杨建章接过来打开仔细一看,头就是“嗡”的一声炸开了,这是昭宗皇帝的私印,那就是说......!
杨建章过了好一会才让自己心情平静下来,将盒子放到桌子上,跪倒行三拜九叩大礼,这是一个称职应尽的礼节。
谭三看着杨建章行礼,也不阻拦。杨建章重新做好之后,声音有点颤抖道:“那些传说都是真的了?”
“不错!是真的,我亲手从皇帝手中接过的皇子!”
杨建章更是一脸不可置信,嗓子似乎都被什么东西给堵上了,使劲的咳了两声才道:“那么说这个小皇子现在在你这里了?”
谭三哈哈大笑道:“不错!”
杨建章说道:“我想见见他!”
“现在不行,他不在这里,他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一时半会你见不到的!”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就想问你,你是归顺皇子殿下呢,还是要与他为敌呢?”
“这个,这个......!”
杨建章可是真没有了主意,自己改怎么办呢,皇帝是正统,可是李茂贞对待自己可真是不错,自己应该何去何从呢?
谭三见他不说话,就说道:“杨先生,我就是看你是个人才,而且宅心仁厚,所以才和你说这些话的,要不然你就会和姚久昌一个下场的,不只是他,就算是李茂贞又能活过几天呢!”
“你们这次来的兵力,不就是一万七的老军,再加上一万三的新军吗,投石车十台,箭矢八十万支,粮食只带了十五万石,这够干什么的呀!”
杨建章惊得嘴巴都能塞进一只鸡蛋了,只觉得浑身冰冷,牙齿都是打颤的问道:“这...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谭三站起来,在大堂上走了几步道:“何止这些,凤翔现在只有老军七万了,对不对!可是这些士兵驻守城门的就有将近一万五千人,城内粮食不足二十万石,箭矢在账册上有一千三百万支,可实际上只有四十万支!”
杨建章已经不会说话了,脑子有点转不过来,这些他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说....难道说凤翔的事情,都是这个谭三做的吗,不禁张口就问道:“那凤翔的几次事情,都是你们做的?”
谭三哈哈大笑道:“不错,第一次就是我亲自动的手,第二次不是,你是不是很意外呀!”
谭三看看已经吓傻的杨建章道:“现在凤翔城内就有我们的精锐将近三千人,你说说他们在凤翔城内能做点什么呢!”
杨建章只有了惊讶,张着大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谭三笑笑道:“本来不想这么快和凤翔开战的,可是现在不得不提前了,我们也很无奈呀!”
杨建章沉声道:“那姚久昌现在如何了!”
“他们呀,应该是死了一部分,可是投降的更多!至于姚久昌是死是活要等一会才能知道!”
杨建章又不傻,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就是说,自己昨天连夜赶路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了对姚久昌的攻击,可呢是三万人呀,不会这么不堪一击吧!
就在这时,一个全付铠甲的军士走进来,将一封书信交给谭三,谭三打开看完不由得哈哈大笑道:“你自己看吧!”说着就将自己手里的信递给了杨建章。
杨建章自然是紧张的很,赶紧接过来看去,看了两行就两眼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过了盏茶功夫悠悠醒转,睁开眼就看到谭三正笑着看着自己,杨建章不禁是流下了两行老泪!
纸条上写着“鏖战一夜,杀七千,俘两万余,物资俱全,敌将死!我方伤亡三百余。”
这样的战绩,简直不可让人相信,直到第二天大部队回来,杨建章才知道了战事的详细情况。
原来自从杨建章走后,姚久昌就安排人前行十里扎营,这样一来就与祁仓关只有二十里的距离了,他想着这里地势开阔,两边的大山离得较远,也不害怕敌人自上而下的攻击。
他们在扎营,可去不知道在他们身后三十里的地方,有一支队伍正在集结,这是由谭三亲卫房轩和杜布二人率领的两万人马,根据谭三的安排,他们只需将这里的最狭窄之处完全堵死即可。
这个任务对两万大军来说,简直就是有点太简单了,可是这次的作战任务,还就属他们的任务重一点,其他人的任务就更是跟玩一样。
这里的狭窄之处也有将近一千余步,一侧为土石路面,另一侧则是涓涓细流,则是从祁仓关的护城河流过来的水,而他们意思要在狭窄处设置三道障碍,不得让对方的骑兵冲过去。
再就是另一侧的水道要设置栅栏,严防上游有人从水道逃走,这些任务几乎就是和姚久昌同时开始的,也是同时结束的。
姚久昌的营寨设置的相对简单了,这让在大山之上观看的许众看的是哈哈大笑,让众人将一百五十架的抛石机准备好,这些都是抛竿两丈的这种中型抛石机。
他们身后就是茂密的树林,有取之不尽的树木,做一台抛石机简直不要太简单,而他们抛射的更是山上随处可见的石块,还夹杂着准备好的各种引火之物。
夜深了,姚久昌反而有点不踏实了,探子已经有半个时辰没有回来报告了,难道是有什么变故不成,他走出营帐看着远处刚刚扎好营,又饿又累正在埋锅造饭的士卒,就是有点感慨。
这才没有打仗多少年,看来今年又要重启战端了,就在这时,他就看到团上有一个发光的物体飞了过来,只有他看到了,不由得又仔细看了看,却是浑身僵硬,不由大喊道:“敌袭!”
还没等有人癔症过来,一个被点着火的硕大的坛子就砸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探子的破碎声,震惊的所有人都是骚动起来,而姚久昌的亲卫们则是纷纷向着他就飞奔而来。
可是那个破碎的坛子随即就破碎开来,带着火苗就飞溅的到处都是,可还没等姚久昌大喊灭火,就看到漫天的坛子砸了下来,到处都是火,就在他们刚刚修筑的营寨里燃烧起来。
所有的人都在跑,可是坛子里的油脂就随着大火蔓延开了,人们都在灭火,可是随即就是大大小小的石块就砸了下来,到处都是喊叫声,三万人的营寨就有将近万余顶帐篷,可就是这种不准确的抛石机却是这种散漫型营寨最大的克星!
本来是为了防止敌人袭营而专门设置的散漫型营寨,这时反而给自己人造成了困扰,所有人都是在灭火,可是附近的水源还在远处,再说这种油脂流的到处都是,流到哪里那里就是一片火的海洋。
有经验的就指挥附近的人拿着各种的布帛使劲的拍打地上和身上的火苗,浓烟更是呛得所有人都是咳咳的剧烈咳嗽着。
姚久昌就感到有点憋屈,一个敌人没看到,自己这边就已经有好多的人身上着着火扑倒在地上,组织者所有人不要再扑打火了,撤,先从投石机的射程里撤出来再说。
粮食物资都不要了,赶紧走,走得慢了,会有更大的伤亡,可是往后还没撤出十里,就看到道路中间被堆砌起来了一座高高的土墙,一看就是临时堆砌的,杂乱不堪!
可就是这样的杂乱无章就越是令人生畏,因为他没有规律可循,另外就是咱看不到的那一头,一定有很多的人等着他们去推翻这堵墙,等待他们的是燃烧的大火,还是密集的弓箭呢!
可是不上去看看怎么知道到底是什么呢,姚久昌就命令随身还带有弓箭的人,想着哪里射击,密集的弓箭射过去,一点声响都没有“上”,姚久昌一挥手,第一队大约两千人就向着前方的碎石而去。
可是等待他们的是更加密集的弓箭,原来,房轩带着人早就在石墙上做好了标记,对方过来肯定是会进行弓箭射上一轮,看看后面有没有人,可是他们却是躲在他们的射界之外呢!
等这些人快登上石墙的时候,密集的弓箭就纷纷落在了他们的头上,这些人刚刚炸营的时候都是脱了皮甲的,身上除了带有一把刀,就是不多的箭矢。
身边连个手盾都没有,怎么阻挡这么多的弓箭,看到天上的箭矢飞过来,这些人就纷纷的后退,可是依然有手脚慢的被射倒在石墙上。
姚久昌看的是目眦欲裂,可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刚才那一拨箭矢,大致就能看出最少也是五千人以上的人射出来的,可是自己一方的箭矢却是不多,这可如何破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