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当老海赶着牛羊回到夏州城的时候,真的没有受到阻碍,他们冲进城内,先是一队人占领城门,再由大队人马冲进城内进行清缴,凡是有人手持兵器者,将全部被杀掉。
杀掉这些人,就是一场种族灭绝的行动,鹰部落对党项人没有什么好感,这个自不必说,就是老海的命令,他们也绝对会丝毫不打折扣的执行,因为这会增加他们部落的实力,实力越大越是能够在这片荒芜的地方生存下来。
只是不到一个时辰,老海他们就占领了夏州城,这对鹰部落今后的发展是极其重要的,占领了夏州,就意味着马上就能占领朔方了。
因为整个朔方都是在李思谏的松散管理之下,就是除了夏州城之外的其他地方都是宣称服从于李思谏的管辖,但平时还是实行自治的,而李思谏也只是向他们象征性的收一些税负而已!
这时历史将为了建国而进行的怀柔政策,可是他的野心并不可能瞒住其他人的,况且他也不想瞒着谁,都知道了才好,这里就是我李思谏的地盘!
老海只是进驻夏州城,就获得了牛羊十几万头的资产,看着夏州城内的普通牧民,心里感慨还是有一些的,这些人日日为了李思谏而辛勤劳作,可是并没有获得很好的生活。
李思谏只是将他们认为是自己的财产,是实现自己梦想的工具,合成将他们当成是自己的亲人骨肉呢!
老海当即就决定,将这些羊分配给这些牧民,每家每户都是三百头羊,而牛则是属于夏州城所有,今后只有开荒种地的才能够从官府租用,而有军功则可以长期拥有。
夏州城今后将驻军四万,并且迁一千户过来居住,老海要将夏州尽快的融入自己的部落之中,这都是谭三、道人和李奇的决定。
今后夏州到银州都将是他们抵挡契丹南下的主要战场,而此刻的契丹也是正在崛起之中,据李奇预测,将会在三四年的时间里,契丹达到鼎盛,那时就是他们侵扰别的族群的时候。
此刻的契丹实行秃发的政策,就是头顶剃光四周留发,由于人种的不同,也就是说他们永远也不可能和契丹融合在一起,只是装束就能看出端倪。
这是要时刻不要忘记自己是契丹人,是草原上的雄鹰,自从有了契丹人从极北之地到了草原之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而老海必须守住朔方,不只是这里产马,是天然的牧场,更是因为这里将和山西的崔文硕和马户他们连成一片,是要长期而有效的将这两个地点连接起来。
这对他们整体战略有着极其重要的作用,马匹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资源,而朔方这是散落着大量的汉民与牧民,这些则更是贵重的资源。
老海依然让人修筑戍堡,这种戍堡又和他们原来修筑的不太一样,这种戍堡就是让放牧的牧民临时躲藏而建立的,规划成一戍三堡的政策,就是一座戍堡住兵,三座戍堡放牧。
这样的戍堡都有烽火台,一旦被敌人围困,就又士兵点燃烽火,烽火的规模视敌人的多少而定,在茫茫的草原上只有使用这种办法,才能保证自己牧民的生存权利。
原来属于李思谏的牧民分到了自己的羊群,都是高兴得很,现在有听说老海要建立戍堡政策,更是拥戴得不得了,怎么能够守住自己的财富这才是关键,至于是由谁统治领导自己,这都不重要。
一是自己的生命,二就是财产,也就是羊群,这些牧民还听说,只要是家里有人当兵,就能发给一头牛,那可是绝对的财富,平时的转场还有耕种,更是离不开这种大型牲口。
如果家里有两人当差吃粮,那就是两头牛,而且会给你家匹配一头母牛,这样就可以让自己家也能拥有牛犊,用不了几年,自己就能有一个小小的牛群。
而马匹是有老海的族人放养的,因为这是战略资源,并不适合那个普通的牧民喂养。
但是每家每户还是可以拥有附和人口数量的马匹的,这是因为没有马匹就无法在草原上生存下来。
老海的到来,就使得夏州整个的生活习惯发生了巨大的转变,首先就是这些牲畜变成了自己的财产,而且在草原建立戍堡,保护牧民的生命及财产安全,这些举措都使得牧民对这个新的鹰部落充满了好感。
凤翔在接到汉中的粮食之后,也向夏州转运了一批粮食、食盐以及药材,老海深深知道,草原上的人没有粮食的摄入,就会对肉食依赖很大,如果有了粮食的摄入,不但人员的力量还是健康,都会有很大的改变。
老海现在是无法和山西直接联系的,他们要将鹰信发到杨树庄,再由杨树庄分别将信发出去才行,用鹰当传递信件的工具,好处显而易见,快捷安全。
如果使用信鸽的话,很容易就被觅食的鹰隼吃掉,所以一份重要的信件都是要几只信鸽一同或是分时段送出去才行!
夫子接到老海的鹰信,知道第一阶段的战争计划都已经实现了。将这个消息又告诉了谭三,谭三此刻已经回到杨树庄了,汉中现在有道人和元洪杨建章主导。
谭三正在和李奇商量怎么让洛阳的朱温内部乱起来,朱友珪对朱友文的不友好是一个因素,可以利用,可是朱友文是自己人,看来还是要再找一个人替代带比较好。
其实不用找人替代,现在洛阳城已经快乱起来了,这是因为朱温已经病入膏肓所致,丞相庞师古看好朱友文,而朱珍这是看好朱友珪。
庞师古看重朱友文的孝道,人极忠厚,从部队自己的兄弟说三道四,就是受了委屈也能公正待人,这是一种什么品质,这就是优秀的品质,他认为大梁国现在已经是天下第一大国家,现今就应该韬光养晦,善待自己的国民,是国民休养生息。
而朱珍这是认为朱温的大儿子朱友裕英年早逝,那么朱温的位置就应该由朱友珪继承,长幼有序不知道吗,况且朱友文并非是朱温亲生,名不正则言不顺。
可是庞师古认为朱友文是朱温三番五次说过的继任者,他们就应该听从主公的意见,而不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拿着个长幼说事!
另外就是朱友文谦逊有礼,温文尔雅,又治理新长安卓有成效,可见是一位难得的好君主,可是这个朱友珪徒有其表,贪图享乐,可以预见今后当了皇帝之后也是一位昏君,如何对得起当今皇帝朱温呢!
这两人都是追随朱温最早,为朱温成就霸业,那是立下了汗马功劳,在朝中只是有人追随,整个朝堂就基本上分成了两派。
庞师古希望朱友文能回朝看望朱温的病情,可是朱友文却是给庞师古写信成自己不敢回去,带兵多了,定有人说自己图谋不轨,带的人少了,又恐怕自己去了以后会找到暗算,只能以边境有战事为名暂不回归!
心中只是希望兄弟和睦,不要因为这个事情伤了和气,还是要遵从朱温的意思为好!
这话说的庞师古很是感慨,他拿着信件找到朱珍,让他看看朱友文的良善,国家交到这样的人手里,想想都知道,梁国定是能繁荣起来。
可是朱珍却是将信抛掷于地道:“此乃假良善,实为真小人,自己父皇病重都不说回来看看,还敢称自己良善,没见过做这样的儿子!”
庞师古气的骂道:“你个小人,就知道长幼有序,不知道家国天下的道理,你算什么东西!”
朱珍道:“你还敢说家国天下,不立长而立幼,这是混乱的根源,都是如此,今后那还不是为了上位而自相残杀,耗费国力吗!”
“那也要看看这皇子是不是本性良善,有没有治国的才能才行,只是回偷鸡摸狗,干那些龌龊之事,这样的人能当皇上吗?”
他说得这些事,朱珍也都是知道的,可是那时名义上的大皇子,就应该他来当皇帝,至于他今后的作为,那时自己这些当臣子能不能尽力辅佐的事情了。
他就笑道:“武死战,文死谏,这个道理你都不懂吗!”
气的庞师古捡起地上的书信,转身甩门而去!
他只能去找敬翔,他可是朱温的军师,真正的朱温信臣,可是因为年事已高,很久不在露面了,等门口的小厮进去通报之后,却被告知刚用过药,已经休息了。
庞师古连着几天求见敬翔,都被挡在门外,庞师古就知道敬翔不想见他了,而此时的敬翔这是正和朱友贞,也就是朱温最小的儿子在一起下棋。
朱温甚是喜爱这个幼子,经常夸赞他聪明伶俐,而敬翔正是他的老师,不用问也知道庞师古来找自己是什么事情,敬翔笑着对朱友文说道:“你看看庞师古,为了一个义子,就公然上蹿下跳,真以为皇帝说过几次川味与他,就还当真了!”
朱友贞这是一脸忧愁说道:“毕竟父王已经连续几次都说要将大位传于朱友文,这是路人皆知的事情,咱们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