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变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没有粮食,第二就是被军官暴力对待,那个张飞怎么死的,不就是对士兵暴打成性吗!
这些伤兵只是想去跟王昌誉讲讲理而已,为什么大营里的兵就能吃三顿,我们一天两顿也就算了,可是今天竟是早饭竟然没有了,而且竟然没有任何的说明,都是楚人,为什么会有分别呢!
王昌誉军营中还有一部分是荆州兵,他们现在就在大营的栅栏后面啃着肉饼看着远处的争吵,他们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因为他们毕竟是荆州兵,而不是真正的楚人。
虽是穿着楚人的军服,但是他们知道哪些楚人从来就没有把他们看作自己人,他们一直就把他们看作是江北人,而人家都是正中的江南人,贵重的楚人。
而这些荆州兵只是作为士兵存在,他们没有一个是军官,所以他们只敢躲在栅栏后面,看着那些逃回来的楚兵笑话。
他们的指指点点终于被伤兵营里的楚人看到了,被荆州兵嘲笑,使他们不能忍受的,尤其是他们手里还拿着硕大而美味的肉饼。
伤兵们本来是在和营门口的守卫在争吵,看到有荆州兵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立刻就隔着老远,对那些看热闹的荆州兵们骂了起来。
荆州兵们一看对方对他们骂了起来,立刻就迅速的躲了起来,他们可不会和那些要死的人吵,既浪费精力又讨不了好,还不如回去承一碗肉汤舒坦。
这些伤兵一看荆州兵躲了起来,立刻就觉得一拳打空一样的难受,门口的守卫看到那些荆州兵跑了,而伤兵们郁闷的表情,立刻就笑成了一团。
伤兵们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愤怒马上就要一触即发,可是双方都不在说话了,都是对着眼互相看着,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于挑衅。
两名襄州兵已经传进了伤兵营,在里面小心的转了一圈之后,就明白了过来,原来这个小军营里都是伤兵呀!
看着一些昏迷不醒的伤兵,他们就知道荆州的这些楚人一定是打了败仗,这里大约就又两三千人住在这里,而其中很多都是处于昏迷状态,看他们的脸色,就知道他们的情况很不妙。
而第一次逃回来逃兵们都没有受什么伤,他们大多聚集在军营门口看着外面的争吵,两个襄州兵站在后面看热闹。
要在平时,他们还真不敢和真的楚兵里的这么近,因为他们身上的衣服太旧了,要是平时一对比就会被认出来,可是现在在这些逃兵之中,此时却是显得和谐得很。
门口的楚兵依然要求见一见王昌誉,他们就要问一问早饭的问题,甚至将条件都已经降了下来,你们吃肉饼,给我们吃普通的大饼就行,这样都不行吗!
门口护卫接到的命令就是不能让这些逃兵出来,他们也只是坚定的执行王昌誉的命令而已!
逃兵中有人终于开始骂了起来,他们为自己的待遇感到不公,自己也是因为作战而退下来的,怎么就会有如此的待遇呢!
他们先是骂门口的护卫们,可是门口的护卫就跟没有听见一样,只是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说,但就是不让他们出去。
其中一个襄州兵眼睛一转,翻身找到一个一个土坷垃,悄悄握在手里,旁边那人一看,也是嘻嘻一笑,转身也找了一个握在手里。
门口的叫骂声越来越响了,言语也越来越恶毒了,门口护卫们眼看逃兵们情绪越来越激动了,退后两步之后将自己手中的长枪枪尖对准了门内的这些人,但就是不让他们出来。
有的逃兵已经开始摇晃紧闭的大门,看着情绪激动的这些人,门口的护卫也紧张起来,让一人赶紧回去喊人,他们则是开始用枪尖作势要戳门内摇晃大门的人。
双方都很激动,一个襄州兵却是将手里的土坷垃用力扔了出去,只是一下子就准确打在了一个护卫的脸上,护卫遭遇了土坷垃袭击,立刻就暴怒了起来,md自己只是执行命令罢了,至于这样对待我吗!
可是又一个土坷垃被扔了出来,有打中了另一个人的肩膀,那襄州兵一看没打中对方的连。立刻就换了个位置继续接着骂。
那人一指刚才那人站的位置道“就是你,我看到了,咱们没完!”
门内那人一直在骂,见到护卫指着自己说要跟自己没玩,立刻就急了,刚想争辩两句,可是声音确实被身边的打骂声压了下去。
那人急的不行,要是一会有人追究的话,可就说不清了,正准备说点什么,可是外面那人确实将地上的土坷垃捡了起来,反手就打了回来,这一下可不要紧,双方立刻就开始了互扔能捡到的一切。
两名见到他们打起来了,立刻就嘿嘿笑着往后退去,渐渐地隐身于军营之中,他们跑回了自己的队伍中,笑着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就讲了一遍。
这个小队的队正可是个老兵油子,一听说是伤兵哗变,就不由得嘿嘿笑了起来,指了指旁边的那处大营道:“咱们去那边,一会镇压的时候,咱们将他们的粮食烧了,找找他们的粮草在哪!”
大家都是嘿嘿笑着迅速分散着向着那处大营去了,王昌誉此时刚刚吃过饭,刚刚煮了一壶好茶还没有喝到嘴里,就见自己的亲兵进来禀报说是伤兵和他们门口的护卫打起来了。
王昌誉立刻就急了,只是一顿不吃能饿死吗!自己的军队是要打仗的,你们只是白吃白喝的,怎么就不能少吃两顿呢!
他立刻就开始集结两个中队的士兵,两个中队就是两千人,他们都是军营中常备的全副武装人员的一部分,以备可以立刻开始战斗。
他们赶到伤兵营的时候,正是那些伤兵冲开了门口紧闭锁紧的木栅栏冲出来的时候,双方根本就没有一点悬念的撞在了一起,王昌誉骑着马站在远处,面无表情的看着前面一面倒的砍杀。
一方是手无寸铁饥肠辘辘的伤兵逃兵,而另一方却是武装到牙齿的,吃得饱饱的士兵,只是一个碰撞,就是成片的人倒下,这些人面对自己人的镇压一点都不会留手,倒下的这些人死了就死了,可是没死的却是在哪里大声的咒骂。
这个时候才有人清醒过来,他们为了活着只能是赶紧趴伏在地上,期望那个面无表情的王将军能看在都是楚人的面子上饶了自己!
军营中没有出来的人都已经悄悄退了回去,他们就是因为害怕,才会从战场上逃跑,没有死在战场上却是要死在自己人手上,那绝不是他们需要的,他们需要的是平安的回到自己的故乡。
跑出军营的大约有几百人,此时躺在地上有一百多人,其他的都是跪在了地上,王昌誉看着这些卑劣低微的逃兵们,他喜欢看别人跪在自己面前求饶,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体会什么是贵族,怎么是上等人,什么是手握生杀大权的将军。
他看了一会儿下面这些人,突然就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这些人反反复复就那么几句,一点新意都没有,他不耐烦的挥挥手道:“杀!”
他面前这些人立刻都是惊慌的四处奔逃起来,可是他们这么跑得过这些全副武装的士兵,王昌誉看到伊人跑的尤其快,他不慌不忙的拿起弓箭,一箭就射在了那人后背上,那人就一下子飞了出去,只是用手撑着地想站起来,可只是抬抬头就再也不动了。
王昌誉看着自己的猎物倒下,不由得嘴边露出一丝微笑,有的人会跑,可是大部分的人只是呆在那里不断的磕头,期望自己人能放过自己,自己再也不敢闹事了,可是他们不知道的事,自己人杀自己人从来就不回手软。
他们不知道反抗吗!不是的,只是顾虑太多而已!
他们在这一瞬间,想到的是自己家中的老父老母、妻子儿女,甚至还能想到如果自己一旦反抗,他们会不会对自己夷三族呢!
他们却是从没有想过自己即将失去宝贵的生命,他却不知道,当他死去之后,他会被官府宣布因为谋逆已被处死,家里人都会被牵连到,所以说反不反抗结果都是差不多的。
这些人在战场上没有死去,却是死在了这里,自己人的屠刀之下,王昌誉如果不这么狠辣,又怎么能在军营中建立自己的威信呢!
王昌誉指着伤兵营道:“进,凡是参与的,全部拖出来杀了!”
两千人就这么手持滴血的横刀冲了进去,所有的逃兵伤兵们,只要还能动的,都被勒令跪在地上,再由刚才门口的护卫们进去认人,一定要讲刚才闹事的给抓出来。
挨了土坷垃的那人进去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扔自己的人,只能悻悻的回来,军营中只是有抓出了两百多人,王昌誉却是骑着马高高在上的看着他们抓人。
襄州兵们在他们出动这么多人的时候终于动了,他们就这么排成一队以楚人的队列模式向着楚军大营而去,楚军大营的人都在栅栏那里挤得死死地,他们都在看自己的将军怎么处理炸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