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树清望着蹦跶转身的打人牛,看着打人牛脚下的缰绳,微微前倾的身形,已经做足了准备。
打人牛掉头,正面对着白树清,那硕大的牛眼睛里全是白树清的身影,狂躁的气息,从那牛鼻孔里,喷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雾气,似乎代表着它的怒火,右边的后脚,在地面上猛的向后刨动两下,刨起些许泥土向后飞溅,随之掀起谢谢烟尘,躁动的模样,再次冲向了白树清。
白树清瞧见打人牛的动作,左脚后跟也已经做足了准备,微微抬起。
随着地面的一阵烟尘飞起,地面微微颤动,打人牛猛的冲向了白树清。
早已经做好准备的白树清,在打人牛距离只有一步之遥时,灵敏的一个侧步转身,稳稳当当的避开了打人牛的冲击,那灵动的目光,也是望向了打人牛脚下舞动的缰绳,随即再次弯腰伸手,试图抓住缰绳。
由于缰绳的长度着实有些太短,而且打人牛与白树清擦身而过之时,缰绳被甩到了白树清的对侧,所以这一次白树清扑了哥个空。
虽然又一次的失败了,可是白树清并不气馁,而是迅速的调整身形,充满斗志,准备下一次。
如此精彩的斗牛,让周围看戏的众人,也是充满了气氛,加油声与呐喊声在人群中开始响起,一时间热闹非凡,如同村头开大戏一般,甚至连一些远处的村民也跑过来看起了热闹,每一次白树清的躲闪和尝试,都能引起一阵喧哗和叫好。
意识到危机的徐才生,此刻脸色要多着急有多着急,每一次白树清的躲闪和抓缰绳,都会让徐才生一次深深皱眉和着急的叹息,与其他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白树清不会被众人所影响,所以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周围的变化,因为白树清的目光和精神力,都击中在打人牛的身上,他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驯服打人牛。
一次一次又一次,白树清又尝试了很多次,打人牛又即将冲过来。
熟练的白树清依旧灵敏的一闪,弯腰伸手,抓向了打人牛脚下飞起的缰绳。
这一次,打人牛的缰绳正好飞向了白树清,而白树清没有丝毫犹豫,抓住机会,伸手抓住了缰绳。
抓住了缰绳,要想控制打人牛就简单多了,可是白树清还没来得及高兴,便犯了一个非常危险的错误,那就是缰绳虽然抓住了,可是打人牛并没有停下,而且白树清一个瘦干的少年,就气力而言,怎么可能比得过打人牛。
所以白树清刚抓住打人牛的缰绳,还未来得及起身稳住身形,便被打人牛的力气拉倒。
白树清身子失去平衡,顺着打人牛冲刺的方向摔去,好在白树清瞬间反应过来,连忙放开了手中的缰绳,随后双手撑在地上。
只见白树清倒地的一刹那,在打人牛旁边翻滚一圈,随后顺势站起身来。
“啊——”
瞧见白树清翻倒的那一瞬间,周围的不少人惊叫出声,而徐才生则是面生笑意。
只可惜瞧见白树清瞬间翻身而起,徐才生的笑容没能保持住,惊魂一刻过后的白树清,站起身来,左手的手掌明显出现了,一丝血迹,似乎擦破了皮,而眼前的状态下,白树清的精力全都击中在打人牛的身上,未来得及思考其他,所以也并未感觉到疼痛。
打人牛已经在原地转圈,此刻白树清似乎感觉到了手掌的疼痛,抬起手心一看,左手掌心划出了四条比较浅的血印,还有些细小的泥石映在伤口之中。
白树清顾不得手掌的疼痛,继续将目光移至打人牛的身上,调整身形,再次准备面对打人牛的冲刺。
这一次的惊心动魄之后,白树清意识到抓住缰绳还需要抓住之后的巧劲,所以白树清决定,在躲闪之后,化被动为主动。
瞅着冲过来的打人牛,白树清毫无意外的躲开,如之前一般,同样伸手去抓缰绳,而且身形也故意向着打人牛冲击的方向倾斜,并且随着打人牛跑了两步,只不过因为没抓住,所以才停下了。
又几次之后,白树清终于再次抓住了缰绳,这一次白树清跟着打人牛向前奔跑,并没有对缰绳使力。
打人牛继续向前冲出了一段距离这才停下,而白树清也随着打人牛的停下,并且在打人牛慢慢停下步伐之时,开始对缰绳使力。
白树清的力虽然不足以与打人牛抗衡,可是有了缰绳就不一样了,缰绳栓在打人牛的头上,穿在打人牛的鼻子里。
只见白树清双手拉住缰绳,开始与打人牛斗力,打人牛的缰绳被拉住,意味着打人牛将被白树清牵制,从而失去了到处跑的权利,只能使劲晃动牛头,甩动脑袋,想要挣脱缰绳的控制。
虽说有缰绳的控制,可是打人牛的力气还是不一般,只不过白树清可不会让半分,死死的抓住缰绳,不让打人牛逃脱。
打人牛连续几次甩头,都没能挣脱缰绳,而且随着白树清对缰绳的控制,打人牛活活被白树清拉得调转了方向,而且白树清高高的将缰绳拉起,并让打人牛低头,如此一来,打人牛就没有办法用牛角顶自己。
瞧见打人牛被白树清牵住,周围看戏的众人,也是纷纷惊呼,加油声不绝于耳。
徐才生瞧见打人牛被控制,在也忍不住心中的着急,抬手惊呼道:“哎呀,我的牛,我的牛,白树清你轻一点。”
白树清虽然牵住了打人牛的缰绳,可是打人牛如此就老实的话,那就不是打人牛了,只见打人牛依旧与白树清僵持,那硕大的牛头,不停的晃动,想要挣脱缰绳,而急躁的牛脾气,也变得更叫的狂躁,开始在原地使劲蹦跶,硕大的身躯,掀起阵阵的烟尘。
白树清知道打人牛危险,所以在没有驯服打人牛之前,白树清也不会轻易的靠近打人牛,只是双手拉住缰绳,任由打人牛挣扎,半分也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