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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安初夏提出要买祭田,安瑾辰和安守宇在四周寻找,均没有找到合适的田地。
这天安初夏无事在院子里,躺在藤椅上晒太阳看书,安瑾辰和安守宇兴冲冲的走进来。
自己拿起放在石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喝,这才兴冲冲的对着看着他们的安初夏说道:“小夏一百亩祭田我们买到了,你猜我们买的是谁家的田?!”
安初夏看见两个人脸上不仅有买到祭田的喜悦,还带有一点解恨的意思。
想到哥哥安瑾辰平时为人很是本分,心胸并不狭隘,与人有一些小的摩擦,并不会放在心里。
他厌恶的人中有这么多田地的人家。
想到这里安初夏勾起唇角,答案呼之欲出。
“王地主!”
“夏夏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安初夏莫测高深的看了一眼自己哥哥,然后把目光移到自己书上。
安守宇摇了摇头,能考上举人解元的人,他们这点事恐怕都不需要一杯茶的功夫,这个表侄女就猜出来了。
“说吧,他们家怎么愿意卖田地?!”安初夏看着手里的书语气平淡的问着两人。
安守宇看安瑾辰被自己妹妹这么轻易猜中,这会不想说话的样子。
于是说道:“王地主家以前仗着妹妹是前青石镇,镇长徐怀的弟媳可没少作出亏良心的事。
这不徐怀前阵子和自己那个秀才女儿,都犯了事被流放边塞,妻子和脑袋不灵光的儿子,也跟着去了。
现在徐怀弟弟一家在青石镇上夹着尾巴做人,那还能管得了王地主家。
这不王地主那个被人打瘸了一条腿的儿子,在镇上万花楼和一个乡绅家的纨绔抢红娘,不小心把人打死了。
王地主想要花钱消灾,保住自己唯一儿子的命,家里钱不够,只好卖良田了。”
安初夏想到已经嫁进王家的董琳琳,桃花眼不由眯了迷,看来以后王家要热闹了。
虽然不知道董琳琳怎么愿意嫁进王家,但是她那么倨傲阴狠的人,怎么会甘愿在落败的王家生活。
“不过因为王家田地卖的急,原本十三四两银子一亩的水田,现在我们从中人手里,只花十二两银子就买下了。
而且那片水田离我们村还不远,就在东大河那边。”
说完安于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对着安初夏说道:“小夏,我已经和家里人商量过了,我们家以后不种祭田。
等你们离开后想接过卤肉生意,你看行吗?”
“…行!”
“不过祭田还是由你管理,每年按照二八收祭粮,即使落八成粮食不交赋税的情况下,也比他们自家田地收成多。
收上来的粮食卖了钱后,除去买祭品修缮祖坟花销外,剩下的银子你记在账本上。
当作族里孩童读书参加科考时的奖励,通过县试奖励十两,考过府试二十两,院试三十两,乡试奖励五十两银子。
如果到时候账面上没有这么多银子,你写信告诉我,我找人给你捎回来。”
安守宇眼眸中充满了感动,他没想到安初夏会为族人,想的那么周到,那么长远。
只有族里出息的后人多了,一个家族才能真正强大起来。
祭田买好后,安初夏让安瑾辰和安守宇,去把安家几户当家做主的人叫了过来。
大家听说安初夏买了祭田,几个爷爷辈的安家老人激动的差点当场厥了过去。
有了祭田一个家族才会慢慢成型,这是谁都懂得道理。
只不过有很多家族里有出息的人,也不会想着买祭田,只帮着自己一支发展。
听说每年要交两成的粮食做祭粮,安家族人也没有意见,知道要种的祭田不用交赋税大家更高兴了。
安初夏又把以后谁家孩子读书科举奖励的事说了,大家更是从心里感谢这个带给,他们家族希望的安家姑娘。
随后安初夏把安守宇叫出来,对大家说道:“以后祭田的事,我会交给二爷爷家三表叔管理,大家有意见吗?
有意见如果这会不说,之后又找麻烦的人,那我可要收回祭田!”
安家族人里论能力安守宇也是拔尖的,于是大家都表示同意。
安守宇大嫂,二嫂,对视一眼无奈的低下了头。
谁让老三比他们当家的聪明呢!
好在被安侄女选中的还是他们家的人,这样他们家在族里话语权也更重些。
站在两个嫂子旁边的安守宇媳妇为人还算沉稳,虽然眼睛里充满了喜悦,但是脸上还是崩住了。
安初夏瞄见她这样收回了目光,一个农家妇人能做到这样就行了。
要是三表叔妻子是一个浅浮无理的妇人,她还真不放心。
安二奶奶和安二爷爷坐在不远处,欣慰的看着坐在堂屋中主持着,安家五户当家人会议的安初夏。
还有坐在离她不远的安瑾辰。
没想到当初那两个被撵出来无家可归,敲响他家院门的小可怜,现在已经强大到能够支撑整个安家。
安家五户四世同堂的有两家人口共七十来人,现在总算出了一个领头人。
就在这场安家内部会议即将结束的时候,安守理两口子不知道从哪里听说,安姓族人都来到这里。
推不开安初夏家的院门,在门口就哭闹了起来。
安初夏带着族人出来的时候,就看见安守理媳妇董氏坐在地上拍着大腿,诉说着她的委屈。
“哎呦,没有天理喽!
所有西塘村安姓的人都被叫到这里,怎么就偏偏漏掉了亲叔叔家。
这是考上功名就六亲不认了!
我倒要去问问那大老爷,这样不敬亲叔叔,伤害堂妹,不孝不悌的人还怎么考科举!”
安初夏并没有像在松江府怼那位举人一般,把人说的哑口无言,自愧难当。
因为这两个人不配!
她拉住要上前去撕董氏嘴的二奶奶,神色平静的安慰道:“二奶奶无需动怒,正好我也要去大堂上和县令大人询问一番。
兄嫂死后,把年幼的侄子,侄女身无分文撵出家门,该当何罪!
堂妹两次伙同他人,要把堂姐推到水里淹死,又该当何罪!”
安初夏好像想起什么,又继续说道:“哎呦,我忘了!
去大堂上怎么可以没有证人呢!
当年你们对我们兄妹做的事全村皆知,这个证人好找。
安巧云第一次同吕如月推我下水,好像是被在河边洗衣服的花婶子看见了。
以前她不一定会去给我作证,但是现在嘛……”
不用安初夏说完,大家也都明白,以她现在的地位。
只要开口碎嘴的花婶子,都不需要多考虑,就会去帮他作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