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播报路程过半的星币车,白灵珊还是决定问清楚,毕竟在她认为中,也只有他们能够回答自己。
白灵珊对上冲自己发呆的斛叉,问道:
“你们的妖王是叫阿云吗?”
本以为他们的回答会像以前那般一帆风顺,但斛叉那眉头打死的表情,让白灵珊一下子就明白了。
“你们不知道吗?”
白灵珊这话几乎是明知故问,这个问题好像并不在他们妖生认知范围内。
斛叉无奈摆着头,而黄毛怪在用手挠挠脑袋上的金色毛发后,眼神忧愁的看去了星币车窗外,似乎在这件事上他是知道些什么事情的:
“关于妖主的传闻……”
黄毛怪摇头作罢,表示这件事情不提也好。可这时的斛叉想到了什么,连忙拉住那思绪远飞的黄毛怪,眼神真诚道:“老哥,我也想知道。”
在黄毛怪对上斛叉渴望的目光后,白灵珊看到了他们极其重视且一脸谨慎的模样。
也许是黄毛怪不忍他们期待落空,便将他知道的说了出来:
“流云山上流云阁,流云阁里有妖主。只知道这些。”
那些在他幼时记忆里的浅淡记忆,他又怎么能准确的说的出来,但妖界流云山存妖主的事,却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年妖主厌倦了妖界管辖枯燥就去了人界,而我们这些连家都没有的小妖,谁会去管他的事。而现在的流云山好像是系风谷的条郎君看守,咱们根本进不去。”
一句带过有关妖主的所有一切,是他现在唯一能解释出来的,而妖界此时的风云万变,也正是让他们这些杂族小妖失去家园的主要原因。
所以,他们为谋生,才会选择它路,从而来到这不受各界管辖的精渡之国。
而那看起来很不负责任的妖主大人,如果没有他与各界签署和平契约,估计他们妖族,全灭亡了。
白灵珊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问道:“条郎君?”
此时,斛叉眼前一亮,看去白灵珊:
“这个我知道,现在的妖界完全被分化了,那些厉害的种族会在争拼过来后,由首领带管部下,成为一个单独的小部落。而那个流言居住妖主的流云山,便划在了狼族条家的守护范围中,妖界狼族也就那一个狼族,就是那个要抓你的条爪青老爹,还有好像听说,在他部下还有红狐一族什么的,哎呀,红狐一族天生狡诈,那狼族又个个真率仗义,他们凑一块算得上是互补吧。”斛叉眨眨眼,不理解他们能合作共同生活的奇怪想法。
对此,白灵珊只是默默点着头,狼族狐族她不知道,但一听是条爪青老爹就可以了。
随着细细回想与他们星币车初次见面的时候,从西一村带回去跟尹莎她们一起吃的茶烙鸡回荡在了脑中:
“流云山,茶烙鸡……”
白灵珊一脸震撼的等着他们回答,她真没想到,那时不过是听别人点餐说的一只鸡,竟然会这么有来历。
“对。”黄毛怪并不否认流云山上的一切,回应:“是流云山上的琉金鸡。因为这世上只有那一个地方,适应琉金鸡的生存,但它们又跟其他妖族不同,无法炼化妖灵内丹,自然便断掉了修练化妖之路,而且他们在繁衍上也是优存劣汰。所以,这琉金鸡也算的上是妖界一级保护珍物了。”
面对黄毛怪的解说,白灵珊恍然明白了什么:
“原来也是一种妖族啊。我还以为是一种家禽。”
那琉金鸡是妖族的事,她确实很震惊,因为她此生认识的妖族,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人型模样。
黄毛怪惭愧的摇了下头,说道:
“万物机缘巧合都能化妖,可分明生长在灵力最盛的流云山上,不能化妖才是奇怪。”
白灵珊了解的点了个头,突然,白灵珊一想不对,反问黄毛怪:
“可西一村为什么有琉金鸡。你不是说他们是珍物吗?为什么还要吃?”
虽然此时的话题早已偏离,但对她来说,好奇的事情实在太多了。
只见黄毛怪连连哀叹,苦笑道:
“这个世上本身就是不公平的,琉金鸡地位虽然位于妖界上介,但在那流云山上,充其量也就是个颇有美味的佳肴。而西一村为什么会有这个,说不准啊这精渡之国就藏着流云山上的人物!”
“你是说,那个妖主可能在那?”白灵珊恍然一惊,震撼出声。但黄毛怪听后,却神情失色:“……我可没这么说!”黄毛怪瞪大着眼睛,不敢想象这话如果被传言的后果。
“小白你别乱说话,妖主的事,咱们这些小妖可没命去讨论的!”
黄毛怪突然存现的紧张让白灵珊愣了一下,她就只是好奇问问,干嘛这么激动……
“可是,妖主不是消失了吗,然后精渡之国又这么乱……”白灵珊有点无奈他这个激动的反应,弱弱替自己解释了一下她之所以会这样猜想的原因。
这时,黄毛怪摆摆手,示意让在场的众妖打散她们这种随意的猜想:
“妖主就是为了重获自由才跑掉的,绝对不可能在精渡之国。而且,流云山上真的存着太多的大人物了。随便拿出一位,都能让那天主发慌。”
“你也知道天主的事?”白灵珊追问。
这话又让黄毛怪脸色一变,看上去整个人都有种不好了的感觉。
其实,在黄毛怪此刻的内心世界中,他就只是想说,流云山上随便一位去精渡之国,都有可能吃这琉金鸡的可能。而他说会让天主发慌,那还不是为了给他们妖族长个脸吗?
可白灵珊她对天主太敏感了,所以,抠字眼这种事,她做的特别好。
“老大,你到站了!!”斛叉拉了下与黄毛怪聊得聚精会神的白灵珊,指去窗户外面。白灵珊则在震惊后,看到了为自己打开的星币车门,仿佛星币车也听不下她的问话,要撵她走了!
白灵珊暗叹一声,看去脸色依旧难看的黄毛怪,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