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哪个时代、哪个行业,都要从“学徒”开始干起,即便是天主教的神职人员。
布鲁纳神父14岁开始就在梵蒂冈当辅祭牧童了,他和另外16个男孩获准居住在梵蒂冈城里面。
每天早晨,他要很早起床,在上学前打点好祭坛,为10间地下礼拜堂晨间弥撒做好准备。
老年人的睡眠很差,年轻人则总是睡不醒,当布鲁纳在还没有对公众开放的梵蒂冈教堂中穿行时,有种置身坟墓的感觉。
而他准备祭坛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点亮烛台。
波斯的拜火教祭坛上的圣火是终年不熄的,拜火教信徒崇拜最高主神阿胡拉?玛兹达,主张善恶二元论。
世界存在善与恶两种势力,主掌善的圣灵代表了光明、美德、创造、善行、真理与秩序;而主掌恶的生灵则代表了黑暗、丑恶、破坏、罪行、谎言与混乱。
每一个善物被创造出来就有一个对等的恶物被创造出来,火是阿胡拉·马自达最早创造出来的儿子,是象征神的绝对和至善,是“正义之眼”,所以庙中都有祭台点燃神火。
后来阿拉伯帝国征服波斯,在***化过程中,拜火教教受到***教排斥,被迫向东迁徙,圣火被熄灭,信徒不许穿白衣,他们部分进入印度,部分通过西域进入中国。
这些信徒之中有一支民族——粟特人,他们和犹太人一样是天生的商人,是陆上丝绸之路往来最多的人种之一。
在这个民族中诞生了一个男婴,安禄山在粟特语里的意思是战神,相传她的母亲多年未育,后来向战神祈祷才怀了他。
而在远离西域的中东,则有一个名叫玛利亚的童贞女,告死天使加百利告诉她,她将因圣灵怀孕并生下上帝的儿子。
所罗门神殿非常豪华,神殿大门和所有的廊柱、天花、门窗全部镶金,灯具、祭器和供奉“摩西十诫”的“约柜”也全部用纯金制造。
神殿外边的院子里,有100个种满莲花的金边水池,教徒们可以在这里进行五祭。
公元前586年,巴比伦国王尼布甲尼撤率领他的铁骑攻陷了耶路撒冷。他们用一把火烧毁了壮丽的大神殿,从此繁华一时的耶路撒冷就变成了一片被烧焦了的废墟,养有莲花的水池也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了。
时至今日,人们也没有挖到第一圣殿的遗迹,就如同它不存在一样,就像现在很多人怀疑耶稣是真的存在过,还是他只是一个编造出来的人物,就和马可波罗一样。
第一,玛利亚怀孕的过程不符合自然规律,第二,宗教考古学者找了二千年都没有找到支持耶稣确实存在于世的实物证据。
巴比伦之囚在半个世纪后回到耶路撒冷,那里依旧是一片废墟,波斯王允准重建圣殿,并归还从新巴比伦帝国夺过来的圣殿器皿。
重建的圣殿后来扩建到比第一圣殿还大三分之一,但是约柜却从此不知所终了。
公元前20年,大希律王为收买犹太人的心,大兴土木扩充圣殿,到公元26年完工,历时46年,后来继续整建,直到公元64年正式竣工。
但是到了公元70年,罗马将军提多率军攻打耶路撒冷,圣殿再次被毁,应了耶稣的预言——没有一块石头留在上面不被毁坏的,仅留下西边一道围墙。
焚毁第二圣殿后,罗马帝国曾在圣殿遗址上盖一座邱比特神庙,不仅如此,他们还把战利品运回了国内,其中就包括圣殿的黄金烛台。
犹太教用的烛台和欧洲其他民族用的不太一样,他们一个烛台上有七个灯盏,据《出埃及记》第三十七章所载,第一枝烛台由以色列名工匠艺人比撒列用黄金制作。7枝灯盏中,中间1枝略高于两边的6枝,它代表安息日,其余6枝代表上帝创世的6天。
如今的犹太人用的烛台七个灯盏是平等的,在罗马人的胜利庆祝游行中,黄金烛台成为中心之一,犹太囚徒肩负烛台示众的场景以石刻的形式铭刻在罗马的一座凯旋门上。
现在摆放在三品驱魔员约瑟夫和一品司门员布鲁纳面前的黄金烛台就是和出埃及记里的那个烛台一模一样——中间1枝略高于两边的6枝,它并不十分精美,至少和现在在圣殿山上放在橱窗里展览的那个大号的黄金烛台比工艺相当拙劣。
但它看起来很自然,就像是一株盛开的杏花,何况是从“泪堂”里拿出来的,黄金不像书本那么脆弱,再放个两千年估计还是不会改变。
要仿制一个烛台也很方便,如果不说这个烛台的来历,直接放在某家商铺里去卖,恐怕没人多看它两眼。
“你觉得……”
“闭嘴。”约瑟夫喝止了布鲁纳,紧盯着那个烛台,眼睛都快忘了眨了。
“你怎么选了它?”布鲁纳问到。
“我感觉它在呼唤我。”约瑟夫忐忑不安地说。
“用完了要还回来!”瑞士卫兵凶恶得警告着“它还是弄丢了……”
“一个犹太灯盏重要还是教宗重要?”约瑟夫冷声说道“我借用它是为了保护教宗用的。”
“真的有魔鬼?”布鲁纳颤声问道。
“没错。”约瑟夫斩钉截铁地说“人点灯,不放在斗底下,是放在灯台上,就照亮一家的人。你们的光也当这样照在人前,叫他们看见你们的好行为,便将荣耀归给你们在天上的父,魔鬼要夺走我们的荣耀,并以此羞辱我们,然后让我们犯下愤怒的原罪。”
“你们拿走它之前,能给我实验一下么?”布鲁纳捧着他的头盔说道“我想看一看当年发生了什么事。”
“那东西真的有用?”约瑟夫问。
“我……我看到过。”布鲁纳咽了口唾沫“但不是总管用,从耶路撒冷带回圣物的人很多,绝大多数朝圣者带回来的是真十字架的木片,带钉子回来的却不是很多,其中有一枚钉子,它好像真的钉在他的身上过。”
约瑟夫和瑞士卫兵不约而同地一起划了个十字架。
“教宗的胳膊被子弹贯穿了,你们觉得那看起来像不像圣痕?”
“别胡说八道!”瑞士卫兵凶狠得警告布鲁纳。
“我刚才在想,关于头生子之灾。”约瑟夫有些恍惚得说“在以西结记里,耶和华让穿着亚麻布的人,在那些恶事不满的人身上做记号,这记号能保护他们,会不会那些埃及男童身上也被做了记号?只是这个记号不是保护,而是引来杀戮。”
“你怎么会想到这个?”瑞士卫兵怪异得问。
“人可以理解,但经文上说连头生的畜生也死了,谁会给畜生祝福?”布鲁纳问。
“别想那么多了,走吧!”瑞士卫兵不耐烦地说“拿一个木盒子来,我不想它被人看见。”
“我还没实验呢……”
“你守着泪堂,想什么时候看都可以!”约瑟夫不耐烦地说。
“不……我很难和你解释。”布鲁纳神色复杂得说。
“快去吧。”瑞士卫兵说“我们还有别的事情要办。”
“我猜那个符号是荷鲁斯之眼。”约瑟夫说“荷鲁斯是埃及的造物神,他的眼睛有保护生命的意思。”
“别纠结这个问题了,你这个疯子!”瑞士卫兵气急败坏得大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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