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也许听过这样的指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onlysuccess,nofail)
这句话的典故出自于陈胜吴广起义,项羽和刘邦率领的军队日益壮大起来,后来项羽与秦国大将章邯率领的秦军主力部队在巨鹿相遇,当时项羽破釜沉舟背水一战,“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失败的后果没有投降苟活的可能,昔日陈胜吴广起义时也是因为天降暴雨迟到了,按照秦律要被杀头,所以才起兵造反的。
这句话传啊传,传到了西方,失败者会被人挖苦、嘲讽,绝不会得到同情,也不会有人从他们失败的经历中获取反思,反倒是那些励志的故事,它能激起人心中的“光明”,即便那些成功的经验是不可重复的还是会有人会去尝试。
海市蜃楼是一种光学现象,它能让人看到美好的愿景,比如绿洲,又或者是豪宅、名车,旅人要是中了计追逐那个幻象,那么迟早会渴死累死在沙漠里,又或者和拿破仑从雅法撤离回开罗途中的马一样,喝了盐水而渴死。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牧师、拉比、道士、僧侣劝了那么久,该说的也说了,奈何施主不听,贫僧只好念往生咒,祝你早升极乐世界。
当年冲进哈布斯堡坟墓的冲锋队和党卫军神父们一样拦不住,只能干看着他们抢,能做的也只是为罗马王送上车的灵柩祈祷。让修士当守墓人只防得住文明人,以前约瑟芬呆过的修道院地下室里到处都是修士的脑浆和血液。
有时候人会忘了理性和道德这些东西,狂热的力量支配着人的头脑,倘若希特勒和维西政府因为罗马王的尸骨而联盟成功,自由法国输了,历史又会如何呢?
可惜平民不是政客,他们有自己分辨是非的能力,不像是有些政客,因为利益而妄图颠倒是非、指鹿为马。有人觉得不缺人干活,你不想干有的是人干,也有人觉得世上不缺的是领袖,世界各个民族想当领袖的人多了,但是领袖缺的是配合他信仰的信徒,要取悦众人不难,难的是要让众人忠诚于领袖,这个时候就要各凭手段了。
世袭制度不过是一个父传子的游戏,父亲辛苦挣了那么多的家业,当然希望儿子能继承。但就像儿子不能决定自己的父亲是谁,父亲也不能决定儿子是个什么样,东方的君主会使用一夫一妻多妾制,多生几个儿子,从这些人里面挑一个做继承人,嫡长子成器是最好的。
为了让这个孩子接得住自己的江山,父亲会给他请很多名师,艾格隆小时候也是被各路的名师围着教导,他从小就聪明伶俐,就跟他父亲一样。
可惜这孩子少了点运气,还没来得及长大就死了,他是怎么死的,是不是真的患了肺结核死的已经很难判断了,因为他的尸体已经被烧成了灰。不过他的心脏和肠子还留着,足够做法医检验了。只是就跟他父亲的棺椁一样,不论民间如何要求也无人去验。
当时党卫军赶时间,没有留意到艾格隆的心脏和肠子放在别的地方,因此被留在了维也纳。而那些修士也不会像保护圣物一样舍命去保护它们,简单的说是交情不到,不值得,但他们也不会主动去告诉党卫军,还有一部分遗骸党卫军没拿走。
拿破仑的灵柩不需要修士来守,1813年莱比锡之战战败后,反法同盟乘胜追击,在冬天开始进军法国。
这不是对外作战,在某些人眼里这就是卫国战争,然而法国平民并没有拿起武器反抗,地方的大多数高官选择了“退休”和投降。
1814年拿破仑在杜伊勒里宫和家人告别,他将皇后和罗马王托付给勇敢的国民自卫队,自己亲自迎敌去了。
当时他手里只有7万人,而且大多数还是新兵,联军则有20万。
巨鹿之战秦军有40万,项羽有6万人。
这一场战役对拿破仑·波拿巴来说也是背水一战,整个战役持续了65天,拿破仑走了1000英里,在48个不同的地点过夜,发动了12次战斗,可以说他带着少量部队在绝对优势的敌军中冲杀。
即便他最后输了,拿破仑·波拿巴依旧是猛将。
不仅是作为一个热门景点,也作为一个博物馆,荣军院里有专门的安保人员,不少还是退役军人出身,毕竟荣军院本身也是给伤残退役军人住的。
有人将基业传袭寄托于教育,也有人将之寄托于“玄学”。
占星术能预言未来,如果得到的预言结果不尽人意,预测命运的人就会提前做好准备,比如多给占星家帮自己改命,或者把威胁给除掉。
又或者是将请人找一个“风水”好的地方作为丧葬地点,给自己和后人带来好运。
这么做也是害怕失败,为了不陷入那个地狱里去,人们会很舍得花钱,跟中世纪时的人们买赎罪券避免下地狱差不多。
赌徒输红了眼的样子有多可怕呢?
他为了不输、把本捞回来什么事都敢想敢干,比如美国电影里的蝎子王,把自己的灵魂卖给了阿努比斯,以此换来亡灵兵团“征服”底比斯。
东方有句名言叫树倒猢狲散,在垓下之围时项羽至少还有个虞姬陪着他,一个人独自面对绝境的感觉是很绝望,如果不是虞姬舞剑自刎,说不定项羽就投降了。
一个女人尚且能做到如此,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王怎么做不到呢?
最后项羽在乌江边上拔剑自刎,像他那样的人做不到像越王勾践一样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后人评价项羽失败是因为高傲自大,刘邦算不得什么人物。
刘邦崛起于市井,是个卑贱到泥里的人,比不上出身贵族的项羽,从小就学习打仗。
刘邦赢了,面对的是经过秦朝统一战争、秦末农名起义以及楚汉争霸后,国破民稀,百废凋零的国家,就跟希拉克略接手的东罗马帝国差不多,甚至还有些不如。
不过汉王朝没有重新分裂,即便把项羽打败后那些旧贵族希望能回到自己的国家,继续保持秦国统一之前的疆界,刘邦也没有允许,他厚着脸皮用了种种措施,把那些闹着要回去的贵族给留在了长安城。
按照古代中国风水,山南水北为阳,山北水南为阴,秦始皇的地宫位于渭河以南,是适合丧葬的地方。
荣军院所处的位置也处于塞纳河的南边,即使按照埃及的习俗,西岸也是属于亡者的国度。
拿破仑有一个东方梦,他想去印度,以至于差点参加英国人的军队,他死的时候,安葬在圣赫拿岛的坟墓里时也是脚冲着东方的。
有时候尸体不腐也许不是什么奇迹发生,而是一种未知的自然现象,比如马王堆汉墓的女古尸,她没经过防腐处理,不是一样“栩栩如生”得保存了两千多年吗?
圣赫拿岛只是个小岛,没有名山大川,周围都是海洋。但海底不是平坦的,而是有很多山峦、峡谷,地形比陆地还要复杂。
是什么原因造成拿破仑的尸体在那个热带小岛上不腐呢?
守护“圣人”遗骸是嘉布遣会修士的工作,同时研究“奇迹”也是他们的工作,只是他们研究的逻辑和科学家有所出入。
在离开了大楼后,阿莱特带着他们来到绿地,掀开了一个窨井盖钻了进去,窨井盖的下方有一条水沟,他带着三人沿着水沟走了一段后停了下来。
水沟里很潮,同时也很吵,两条地铁在此经过生的振动让墙体不断掉灰,但因为两条地铁存在高低断差,因此留下了一条可供一人侧身经过的缝隙。缝隙里一片漆黑,却并没有看到传说中泥泞的软土层。
“这是盾构法。”阿莱特说“在修建英法海底隧道的时候也用上了。”
没人接话,拿破仑费了千辛万苦、发动了特拉法加海战都没打通的英吉利海峡就这么被英法两国的建筑工人齐心合力比赛着打通了。甚至于英国人还嫌弃法国人干活不麻利,他们比法国人挖掘得还要多一些。
“有天地铁施工的时候工人们挖到了它,里面没什么东西……”
“带我们进去看看。”西弗勒斯打断了阿莱特。
阿莱特犹豫了一下,还是侧着身子带着他们进去了。
“你今年才多大,怎么会有一个儿子做他的教子?”也许是因为太暗气氛又太恐怖,鲍德温问“亚利桑德罗”。
“亚利桑德罗”当然没有理会他。
这条缝隙在走了一阵后越来越宽敞,不仅可以不用侧身通过了,还有了个小喷泉。
即便是夏天里面的温度也很低,他们继续往里面走了一小段后出现了一个木门,钥匙管理员从腰上取下来一大把钥匙,用其中一把打开了它,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通体雪白的圣母像。
它仿佛能在黑暗中发光,她的手里拿着三朵玫瑰。
相传在1911年意大利北部布蕾夏城附近的波河,有一个光明山庄,当地一所医院担任护士的毕莉娜在病房中看到一个美丽的妇人,她穿着蓝色长衣,头上围着白纱,面容十分悲伤。
她眼中漫溢泪水,不断得滴落地上,她的胸膛被三柄长剑刺透,在沉静中女人说“祈祷、悔改、赎罪。”然后就不见了。
第二次显形还是在医院里,只是这一次她胸口不再是三把剑,而是三朵玫瑰,一朵白色,一朵红色,一朵金色,就和这尊圣母像一模一样。
这种玫瑰叫玄义玫瑰,而这位显形的圣母被称为玄义圣母。
奇迹要是发生得多了,人也会麻木,教会对此类事件很谨慎,至于这尊雕塑的长相也只是个美女,看着并不像西弗勒斯认识的任何人。
“她一开始就在这儿吗?”西弗勒斯问。
“不。”阿莱特说“这里面以前是异教徒的祭坛,我们把它重新装饰过了。”
西弗勒斯看着四周,穹顶是蓝色的,上面镶嵌着玻璃球,里面弥漫着迷雾,看着很像是预言球。
“里面是不是供奉的维纳斯?”西弗勒斯问。
“不,是丰收女神,墙上还画了酒神的壁画。”阿莱特说。
西弗勒斯举着魔杖看墙上的壁画,内容已经变成了教会常用的那些圣经故事了。
“这里好像少了一个。”卢修斯说道。
他的魔杖指着一个凹坑。
“那里本来该有一个玻璃球,但是装修完之后就少了一个。”阿莱特说“我们想把它给补上,不过我们不知道它是怎么安上去的。”
“显然不是永久粘贴咒。”卢修斯故作幽默的说。
“只有与预言有关的人才能碰到它。”西弗勒斯说。
卢修斯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我要把这些球挨个摸一遍。”西弗勒斯说。
“那个预言与她有关,又和你没关系。”卢修斯说。
“需要我提醒你么?那个预言里没提起只有一个七月底出生的男孩儿,纳吉尼是谁杀的?”西弗勒斯嘶嘶得说道。
“那个预言里也没提起女人,黑魔王一样杀了她。”卢修斯慢吞吞得说。
“很明显,我们都中了白巫师的计,将注意力集中在哈利波特身上忘了另外一个人。”西弗勒斯说“我能相信你,你能继续追查这个消失的玻璃球么?”
“你到底要我做什么?调查这个球,还是跟着你去蒙苏里?”
“你们去蒙苏里干什么?”鲍德温问。
阿莱特也露出好奇的眼神。
“谢谢,我的朋友。”西弗勒斯假笑着说。
“不用客气,我孩子的教父。”卢修斯也客气得假笑着,这气氛友好极了,就跟猫和耗子关在一个笼子里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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