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回到府上,象征性地叫家眷来商量,百二十金如此巨量钱财怎能让家眷持赞许态度,立刻就遭到反对。
可乐并不因他们的反对而改变心中决定,毅然驳斥家眷,次日挽上家财奔别墅区而去。
同样的事情也发生在少府官吏多数人身上,于是,正在别墅销售处的刘季惊奇地发现今日竟多了好多问询之人,还有人直接付了首付。
这和平日的冷清完全不对调,有人问询并不缺少,可今日问询的几乎都下订了别墅。
或是全款,或是贷款,无论如何,别墅真真切切地卖出去了。
“涨价才有人买,少爷也真是好手段。”
刘季惊奇极了,本以为涨价会使一振不撅的别墅市走向崩溃,殊不知竟然如此反常。
“难道只有涨价才会有人买?”
刘季思索着这个问题,这和他的见识完全不对调,貌似涉及到了一个新的见识面。
这不,为了验证心中的想法,他特意去找了少爷。
“少爷,又卖出了好几栋,这涨价还真是有用,要不,咱们再提提?”尝试到涨价的甜头,刘季征求道,他盼望着早日卖完别墅,也算是在少爷面前混个功劳。
李肇却白了他一眼,不好气地道:“你想抢钱?”
一语绝了刘季的想法,接着又道:“不过也不是不能再提提,到适合时候再。”这个合适时候就是购买者都尝到甜头的时候。
刘季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地点头,琢磨着走了,他在想,这个适合时候究竟是什么时候呢?
又一日当值,陈友回到办公之处,见到几位买了别墅的同僚竟褪去平时的阔绰,变得节俭了起来。
他暗自笑了笑,自然知道其中道道。这些人不听劝买了别墅,他们这辈子算是绑在其中了,恐怕今后想潇洒一回都得掂量掂量。
他感觉自己没有买别墅的想法是最明智的做法,他依旧过得那么潇洒,平时出行有马车,三五仆人跟随,府中美眷一个比一个漂亮,这才是人生赢家嘛!
反观买别墅的人,恐今后得勒紧裤带过日子。
他开始讽刺那些买别墅的人,笑他们在作践自己。
“今日可有美餐一顿?”见到乐,陈友特意上一句,乐自然知道这是陈友的调侃和嘲弄,倒也不在意,反笑道,“昨夜看了一宿的电视,可谓美哉!”
陈友一听脸色便沉了下来,这是他跟不上潮流,体验不到新东西的美妙,反驳道:“虽然看不到,却不用倾家荡产,每月之秩也有剩余。”
乐并没有被气到,继续道:“昨夜的空调开得太凉,冷到了,今日竟有些伤寒,不行,得吃些药。”
口里虽然这样的,却没有要去寻药的意思,这让陈友的老脸没地方搁,乐这是在吹嘘。
大热酷暑难熬,他竟然被冷到,这是活生生的炫耀。
“还有呀!你看看这是什么,这大热的,就是凉快。”
陈友定睛一看,竟是冰块,正装于匣子里,凑近一感,泛着微微凉意,甚为舒适。
“冰块呀!集市里可是卖到几百半两钱的东西,我寻思着什么时候弄出一些去卖,定能赚大钱。”
“哦,对了,你府上没有冰块吧!要不要我卖你一些?”
陈友直接不再理会乐,灰溜溜地回到工位,内心甚是不悦,可一想到乐可是花了一百二十金才得到这些,心情便好了起来。
一百二十金,可以干很多很多事情了,花在别墅上就是遭罪。
陈友还是有些人缘的,在外面溜了一圈后,得到一个不知是愉快还是悲哀的消息,公卿各部官吏竟有不少买了别墅。
自此,他们便不用再挤火车,不用疲于奔命,回到府上还能消遣一番,非常惬意。
但他却嗤鼻,这些都是一百二十金换来的,消遣是不错,可一百二十金就是要人命呐!
紧接着,在挤火车的时候,他发现人少了很多,不,确切地,官吏少了很多,多出的却是黔首,特别是阿房宫劳工和上林苑建筑队工。
本来上不了台面的他们,竟变得豪奢了起来,一大家子坐火车,还专程到咸阳游玩,这样的场面何时会发生在黔首身上,他有种无法接受的感觉。
特别是从这些人身上不时传来汗臭味,更让他不舒适。
这日,少府巡视来了,脸色笑意却多了几分,这是几前所看不到的。
这时,有人走了过来,见到少府便拱手堆笑了起来,还扯住了少府的衣袖,直接开门见山道:“韩兄,听你对别墅甚为不满,何不买给我,你也住了这么多,我吃亏一点,一百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