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分流至一,徘徊在一丈之内固而守之。
那么下一步是什么?排查!
把一位位门徒给捞回来,可在捞回来之前要彻彻底底的清查一番。
世界的手段固然多,可这份手段如果可以分润到每一个个体的话那么帝都这边坐着等死好了。
大规模的遮掩后进行突袭似的短兵交接,拼的是个体的质量,而在质量这一方面狈无疑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
逐一排查是为了挽回损失,更是为了止损和辨别来客是恶还是善。
如是恶则是止损,当止不住的时候,那么则必须狠。
都在一丈之内为何?狠起来直接利用兽山一举埋葬所有异类。
我可以接受损,但不能损太多,不然自折其生,你我同葬,焚玉在定。
帝都的虚魂类生命不多,可好歹还有些的,十元这是一个大概的数字。
由这十元青衣组成的调查大军开始搜索一元又一元之内的可以青衣,在这样的基数面前基本上都一条裤衩都能给你扒的干干净净。
认真清查不错,但更多的则是走一个形式,谁也不能拒绝清查,但清查之中可疑的和反抗的均可放过,三缄其口,只做登记,这是禁令。
在一道古怪的命令之下这十元的调查大军也穿上了新衣服。
赤衣。
赤衣主清查不拒可抗,固在后立灰衣转修言道封口。
一封赤不言,可清可查不可言。
一封观密不语,可观可阅不可说。
一封待明后,可审可判不可宣。
三缄其口因事非不可言,可事事无绝对,而损不利己者...可杀。
自此帝都有了两件新衣,只不过灰的还没有谁穿,因为这需要从赤衣之中挑选一些可造之才。
清查的多了自然明白了一些什么,不在分什么黑白了,自然可以穿上灰灰的新衣服,然后观密审阅后,可以定一个损在判。
赤衣的清查不是短时间内就可以结束的,其中需要不少岁月,就算可以短时间内可以结束,帝都这边也不会,既然立了赤衣,灰色的自然也要穿起来不是。
“轰...”
黑殿的门又一次轰然破碎,刺眼的阳光照进,风在吹...
“呼...”
“就算天气不好能不能不要每次以这样的方式破门?”
“唉...”
帝一叹息。
抬手遮了遮双眼,今天的天气不咋样,有风不说更受到了惊吓,内心遭受到了轻微的挫折。
“今天是什么天?”
帝一问道。
来的不是将军而是阿,可同样的暴躁。
“阴夜。”
一个结果,一个回复,更是一份不一样的态度。
“你是不是有病?”
帝一怪怪的问道。
就算你不喜欢阴夜你来闹腾我干吗?就为了这短暂瞬间的喜愁?你闲的慌?有病?
“我不喜欢阴夜...”
阿上前一步踏碎了黑殿的一角。
帝一很是心痛,这是我辛辛苦苦一砖一瓦建起来的,你说碎就碎?他确认了,阿病了,一种怪病。
“每一个人都有喜欢和不喜欢的食物不是吗?可就算是在难吃的食物,有时候为了成长也能下咽不是吗?就算是觉得恶心在经过重重过滤清洗之后也习以为常了不是吗?”
“可为什么会愤怒呢?为什么我会对阴夜愤怒?明明只是食物不是吗?”
不明缘由的愤怒夹杂着冷火,步步前行之下黑殿在肢解直至支离破碎成为废墟,耀眼的阳光在这时候有些冷。
阿来到帝一的身前,以居高临下的目光审视着面前的双瞳,似乎要看出什么秘密来,可那一双带着怪怪的眼神深处是平静和看不见底的幽暗。
“为什么愤怒?你说这是为什么?”
“天堂在左,地狱在右,你说是哪边?”
帝一不在坐着仰望阿了,感觉上有点吃亏,起身对视之后。
“砰!”
生觉压制的瞬间一脚将阿给踹飞。
为什么你要这么看我?
知道不知道对视的下场?
知道不知道这一座黑殿我建了多久?
是不是觉得自己步步碎行很帅?愤怒了不起?知道你自己是谁吗?最小的那个!当我好脾气惯着你?你是不是飘了?
在一句句内心吐槽之后阿被踹进了废墟之中。
不能忍!
“呵呵...”
有些扭曲的笑声在废墟中响起,扭曲的愤怒。
老子好心来提醒你,你这么对我?
不能忍!
“笑?”
“好笑吗?”
帝一怪怪的问道。
一个闪身出现在阿陷入的废墟上。
“笑!”
踩踏。
“在笑!”
在踩。
“轰...”
轰鸣的践踏...
“选哪边?”
“嗯?”
“为什么愤怒?”
“嗯?”
“你在笑一个看看?”
无情践踏,致命打击,扭曲的笑容。
“碎步很帅是不是?刚好我也会!”
狠狠的暴踩。
似乎觉得阿这么不吭声有点不舒坦,在一次次的暴踩摸清频率之后,放开了一些压制用上了一些震荡之力。
“阿...”
阿开始叫唤了。
疼的。
有些惨烈的哀嚎。
为什么会这样?阿很痛苦。
他们已经很久很久没感觉痛过了,因修炼都是虐出来的都习惯了,可如今久违的痛在次降临。
因震荡的微小之力,让体内生出感觉,但因察觉不到,所以不能抵抗,形成微小的自伤。
当震回荡后,一层又一层波纹那代表的是连绵不休的酷刑。
帝一掏了掏耳朵:“声音不够大。”
这一份酷刑对于阿的效果不是太大,而震荡本身就不是针对阿的,而是针对莉莉丝的。
兽山的赐福,巢中的震魂,很痛的好不好,而在生觉的压制之下,在抵抗力削弱了之后,更痛。
“阿阿阿!”
凄切而又惨烈哀嚎,动彻心扉。
别踩了。
“知道为什么不能惹老的吗?老的不仅很阴,而且很险,知道什么是险吗?专门针对!真当年老力衰可欺?”
“你是什么东西?碎碎门还不够?给你脸了?老子辛辛苦苦建的殿就这么被你给装碎了?”
不解气的在踩一脚加大力度。
“阿...”
回应的是一声剧烈的哀嚎。
“赔不赔?”
震荡回拢。
阿有气无力的深呼吸,容我缓缓先。
“我问你赔不赔!”
帝一怒吼。
又是一脚暴震。
“阿...呸...”
扭曲的回应。
“呸我?很好!很硬气!很不错!”
他可不管阿是不是吐字不清,当呸处理了。
暴震再次开始。
“赔赔赔!我赔!”
义正严词的痛呼。
不在是阿呸了。
帝一满意的不在践踏后转而问道:“几座?”
“一...”
一还未说完阿就听到了跺脚声。
你确定是一座吗?想清楚了在回答。
“三座!”
阿肯定道。
“你可是你自己说的四座,我可没逼你。”
帝一笑道。
阿有些脸黑,你家一三等于四?
呸!
不过想到那种震痛之后阿默认了。
生觉一压,一震之后直接将他给破防了,久违的痛更是久违的感觉,对于他们来说痛不在是感觉,而是一种知觉了,因感觉是模糊的,而知觉是清晰的。
当帝一舒爽的离开。
“今日之痛,来日...”
阿愤怒的诅咒,可说道一半止住了。
百倍奉还?这个很有难度。
“呸!”
这个来日方长。
阿觉得还是不动手的为好。
年老力衰的原因之一就是动手动多了,因修罗都很擅长解析,今天的震或许有用,让阿很惨,可来日这震便没用了,有所感,明所知,觉时更进,针对抗衡压制,青出于蓝。
修罗不缺创造力,更不缺变态的学习和变通能力。
模仿、学习、似是而非,如果你觉得这是模仿的话,当你醒悟时已经晚了。
“呸...”
阿开始苦命的重新建殿,他觉得如今拿震没有办法,得认!
不停的碎语,时不时的控制不住怒火震碎一些碎片。
“为什么是我?”
自问。
“真是乌鸦嘴...”
不知在碎骂谁。
不明原因的愤怒,为什么?诡异!
聊完诡异多久就真来了?不是乌鸦嘴是什么?他的心扉被莫名的挑动,那是一种撕碎和灼烧这个阴夜的冲动。
他是很暴躁不错,可什么时候该暴躁还是分得清的好不好。
比如有些阴夜可以撕不能碎,可以灼但不能烧,而如今他则是想要焚毁!焚毁这个阴夜,就像明知是错也想将其焚毁,哪怕看不到利,如同失控的一样。
只不过那样的心绪没有维持太久。
“诡异!”
“谁是诡异?”
“是我?还是...狈?”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异动阿不明白,可明白的是他明确了一个目标。
狈!必须死!且和他之间不死不休!为此可不惜代价,更不折手段!至于原因则是一段愤怒的心绪。
如果未来能降临到过去的话,那么理由在过去怎么能找到?找不到的。
因还未发生,因在未来,所以不需要明确的理由。
一左一右肯定要选一边的不是吗?阿已经选了,更以说明,如今是帝一在选。
在阿这边碎了黑殿,下了决定之后,一份未来已经注定。
而在狈侯这边一道虚影一直在等待着这一刻。
他属于序列,属于轮回,更属于一道源流分支,无论轮回还是恒渊在怎么强悍,可终究都是不完整的,而这一道分支是属于无论如何也镇压不下的那一种。
是一种必然的存在,毁不掉,灭不掉,其代表的是终焉,或者说一?当然他同样的不完整,因大部分已经被镇压在恒渊之中,顶多代表的是一线,而这个线,代表的是先!
你既以注定不变的结果,那么我则可以看到这个结果完整的过程。
十四的狈。
狈侯的未来身,其归属的是源。
“我的往夕来看一看的你未来。”
当话音一落,狈侯陷入了虚幻的岁月之中。
这是一种亲身体会毫无任何虚假,如果不是他介入的话那么一份未来则是现实,一份注定的结果,而如今这一份结果将得到更改。
其实他可以不选择狈侯,可狈侯是这个时间段最优的选择。
未来的阿亦介入了一段心绪,为了铲除这道分支源流,这亦是最优选,余则皆不足为惧。
未来降临往夕从而篡改注定的未来,但这并非是凭空捏造的。
比如未来的狈侯确实不是死在帝都的手上,可狈世来封界的狈却被杀的损失殆尽。
背信弃义,不折手段。
王侯将相可说尽灭。
一些残余逃回狈世之后更是遭受了恒渊入侵,陷入绝路。
狈世覆灭。
一条绝望的路途,狈世是回不去的。
当狈侯贯穿岁月,在生死的前夕,他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不存于今朝的苟且之辈,记住吾的名字,阿克蒙德·烈!”
一语之后他死了,更苏醒了,而苏醒之后狈侯看到的是自己。
“这种切身体会未来在重生的感觉如何?”负笑问。
彻底展现在狈侯的面前。
狈侯还未回过神来,不可思议的惊奇和震惊。
重生?未来?多么飘忽的字眼在如今成为了现实。
当确认周围,确认时间,判断情况分析猜测之后狈侯问道:“这是你做的?”
如果一切有什么不合情理的地方的话,那么便是帝都为什么突然转折,骤然之间不讲缘由的翻脸无情,没有任何的理由才对。
“的确是我做的,不过正确来说应该是你做的才对,你是我的往夕,而我则是你的未来,明白?”
负说道。
他相信自己的往夕能明白的。
“未来?”
狈侯有些不可置信,我的未来这么强悍?
“怎么说好呢?”
负有些犯难,然后似恍然大悟开口,他想到怎么说了。
“你可以理解成我是你未来的一种结果,只不过当未来和今夕相遇的时候我和你没多大关系了,我是你的未来,但如今不是了,就算你死了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
“确实有点小复杂,不过这个你不需要理解。”
“如果有什么未来是注定的话,那么我可以告诉你的是,如今我便是一种未来注定的结果,这是其一。”
“而这个结果代表的意义是在将来和帝都背道而驰,当然这个结果很遥远很遥远。”
“第二个结果则是死在帝都的手上,很幸运在这个第三周末我还活着,而这两个结果都是我的。”
“至于你则是属于第三个结果,但同样的你不可能摆脱第一和第二个注定的结果,可你却可以打破,比如倾尽全力尝试能不能毁灭掉这个看似弱小的帝都。”
“或许你最大的困扰便是那些家伙为何背信弃义不是吗?”
“在未来最后你听到的名字叫什么?这个别说出来知道就好,至少在我的面前别说,有些东西不可言。”
“帝都那边有一位阿修罗不是吗?你可以理解成毁灭狈世的那个有这个阿修罗的一部分在内,而他在做的则是最后收尾的工作。”
“知道为什么瞬间天翻地覆了?那家伙借谁的手传了一道愤怒的心绪过来,而这一道没有任何答案的心绪让狈成为了必杀的目标,从而绞杀殆尽只剩残余。”
“至于为什么是你呢?则是因为你是在这个时间段内最优的选,最合适用来削弱帝都的。”
“如果你还有什么疑问的话,你可以问,能说的我会全部给你解答。”
“为什么是削弱而不是毁灭?”狈侯问道。
“不是我瞧不起自己,而是做不到,任何事都有一个转折点不是吗,错过不再来,如果做不到的话那么削弱的本身便是毁灭的一部分。”
“你只是以自己的角度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而不知道他们在阴暗中谋划一些什么,而我却是能看到但不能说,因我不是唯一,谁都有未来不是吗?”
负不认为往夕的自己能毁灭帝都,在只能看到自己未来的情况下不可能,如果真能如此轻易的话,源也不会被镇压到了三周末。
就算负站边了也不得不承认修罗的成就,源初乱世乱的可不是一点半点,他自己就斩掉不止一尊来自未来的存在。
道道源流从未来流至往夕,从而覆灭今朝改写结局,其后果由小增大,造成错乱扭曲理崩...那时候于他们而言谁还没有斩几个来自未来的?真不要太正常。
就像负以源流之力让狈切身体会到未来一样,他不曾介入的话则是注定。
“未来以什么来决定的?”
狈侯问道。
“以你身死的时候,所以是今末,这个末代表的便是未来,若末未来,即是今夕尽,若末来了,今夕是往夕。”
负说道。
当然这个往夕还有另一个名,只不过他不能说。
“如果当时我未死是不是能看到更多?”
狈侯在问。
“理所当然。”
负肯定道。
“狈世注定毁灭?”
“当然。”
“你是另一条线的未来?”
“可以这么说。”
“另一个世界?”
负摇头。
“你的亲身体会本身是一种信息的灌注,只不过更加的高端,而世界一直在前进从未后退过,在那个东西未完整的开辟前,是不存在另一个世界的,而在那个东西完整的开辟后,同样的没有相同的一根线。”
“什么东西?”
“不能说的东西。”
“我可以理解成,你堵死了我的另一道未来吗?”
“你可以这么理解,所以我不是你,那东西虽然不完整,但同样具备了一定的伟力,另外我不能待太久的时间,你有什么要问的赶紧问。”
“我和你今后是什么关系?”
“我们之间在今日后没有任何关系,就算你死了那便死了,今日便是一个了断,你问我答,能说便说。”
“只能是我问,而你不能尽说?”
“嗯。”
“你可以说?”
“对。”
“那你说我听好了,虽然我有很多疑问,但你肯定知道怎么说才是对今夕最大的好不是吗?
负这时候笑了。
就算他只作为一道分流但不是什么都能说,监察无处不在,他也必需贴合一些规矩,回答一些未来的问题和被动等待询问则是最大的一种尺度,而这种被动的询问也不是什么他都能回答。
比如一些禁忌的问题,轮回的构造、源初的混乱、封界之外的情况...
“这样我将不会回答你任何疑问,并且只有一句话给你。”负说道。
“嗯。”
狈点头。
有时候一个信息已足够,在有限的时间内问在多在多,有时候顶不过人家一句。
“在封界收集更多的本源这将成为你今后窥尽未来的本钱,如...”
负止声了,不能在说了,已经到了极限的地步。
他说的是本源的用途,而本源的用途在如今是封禁的状态,可在不久之后将会解封,因门要碎了。
负没有在吐半个字,在狈的面前缓缓离去,从此刻起他不在是源流,新的源流是狈。
如今他要去做一些自己的后事了,如迷失之后不死...
负在虚空看向封界...
“曾今我是狈...”
“我本归源,因修罗而成为狈...”
在看向狈...
“三周本为负,可因源点狈而持中。”
看向那迷失遗迹...
“今夕持中而立...”
“未来我是什么?”
负看不到。
“如迷失未死...是偿?是债?还是钦?”
“姑且还是负好了,且看看谁负我。”负轻笑。
其实他觉得负这个名还是挺不错的,虽然在挂着身上有点名不副实了。
可...的都习惯了不是吗?
“我是第一个中立的第三方。”
负笑的很开心,虽然他明白这只是暂时的,而且还有活过迷失才行。
谁能中立?谁也不能!可至少在成为定局之前,没有谁敢惹中立的,而且中立的可以逍遥很久很久。
“可惜...谁都不知道我其实这时候已经中立了。”
负觉得在迷失之前中立不见得是好事,他可能第一个被捅死。
“我能不能大声说,我中立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