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一对于自己对找到丝毫不觉的奇怪,毕竟他可是属于被世界针对的那种,当然世界和生灵完全是两码事,世界针对你,不代表生灵便会针对你,不过...生灵可能会铲除你。
比如星师的到来,一个留步,一个不宜久留,态度那是不要很明显,如果他非要久留的话,可能面临的便是铲除了,选择的机会不是谁都有,可能要看本事。
“先到的价码丰厚吗?”
帝一笑问。
“自然丰厚。”
星师说道。
“既然价码丰厚为何后者可以居上?”
“当然是因为前者的实力更强。”
“那么我为何要站在注定失败的一方?”
“因为只有败方才有成功的可能。”
“那么胜方因何而来?”
“自然是觉的一株稻草能进化到压垮一切。”
“那么可能吗?”
“因特殊故而可能,但不允许。”
“既然是这样,那么迟到的为何还来?”
“自然是因为有了特殊之后无论成败,都有了一定的缝隙。”
“这么说你是这么一位良善之人?”
“良善算不上,但至少可以保证你在这不会失去一些什么。”
“那位或许可以让我能在这里得到一些什么。”
“但能得到收益的同时,或许可能会失去更多。”
“可有收获比毫无收获要好不是吗?至少能带走一些。”
“但是这带走的可能更多的是风险。”
“这么说那边是两份风险抵一份收益,而其中一份可能是交换,而你这边虽然没有交换风险,但最后得到是平静的收益,是这么一回事吧。”
“小一点,少一点,稳一点,大一点,多一点,凶一点。”
“那么能不能左右摇摆呢?”
“当然可以,不过...”
这时候拈花到了:“不过你来的有些晚了。”
“看来那家伙比较惜命。”
迟到的拈花到了,但却没有太晚,这就让星师有些苦恼了,拈花这家伙来的有点快。
“来晚了所以不在容许了,对吗?”
帝一笑问。
“可以这么说。”
拈花回应。
“那么这位主人家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帝一相问,如果没有的话,他这时候可以选择站边了。
“每一个世界都有每一个世界的秘密,而有些秘密往往才是最为珍贵的。”
拈花给出的额外报酬,而这份报酬是星师给不了的,有些秘密星师是不能说的,而他可以,因位置不同。
这时帝一看向星师,那意思不言而喻,你看是不是选择加钱?只可惜星师没有作出太明显的加钱行为,因为强的往往有点囊中羞涩,但却作出了一定的表现。
“凶险大,收益多,风险小,固然收益小,但性命无忧,有时候活的越久越惜命不是没有道理的,因只要活的久了,想要的一切自然会紧随而至,无非是一个时间问题。”
“轻者喜欢博,因它们不够重,而重者喜欢分,因它们已经拥有了足够的量,而量这东西虽是越多越好,但以不在年轻。”
星师的话,帝一听懂了,强的虽然囊中羞涩,但好歹还是有那么一点的可以分的余粮,只不过不多而已,如果拈花不曾到来的话,这点余粮自然没有他的份。
其实帝一对于星师这样艺术性的加钱行为,他的内心有那么一点撕裂的冲动,相信撕裂面皮的行为能令他更开心一些,只不过那样岂不是选择站边了?
他不喜欢选择,因这种选择说的难听一点便是逼迫。
“秘密固然可惜,余粮固然珍贵,但既然来晚了,那么力挽狂澜对于在下来说或许是更优的选。”
帝一作出了回绝,两边都不站。
一个时代的死结固然是由两方作为主导,但是一个结果的产生,从来不是仅仅只有两面性,而是五面,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仅仅是最大可能的两条路,而这两条路的前方已经狭小快堵死了。
这是来自拈花的述说,而得出这个结论的根据仅仅是一句:你来的有些晚了。
希望渺小可望而不可及,但若是万一到了临近之时连这点点小小的希望都覆灭了,那心态估计谁都得炸裂。
这时候帝一莫名的想起了一句话:追求希望者必将迎来绝望。
因希望渺小而不能疏忽,但谁又能一丝不漏?不能!所以希望之途即是绝望之旅,而绝望之旅即是心有所望,是希是惜。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是看得见的希望,或许是因为来晚了所以仅存两束希望之光,而他只能选择其一,如果连两条大路都只剩渺小的希望了,那么仅剩的一条小路肯定是完全堵死了。
而帝一倾向的便是这一条因堵死而陷入绝望,因此癫狂的小路,这条象征着绝望的小路才是对于他来说最大的优选,因追求希望者必将迎来曙光。
追求希望者必将迎来绝望,追寻希望者必将迎来曙光,而这份曙光却是在印刻在绝望上。
既然知道来晚了,那么绝望曙光即是他的倾向,但因希望尚在,所以绝望是不会到来的,只能自己去追寻。
“若一世仅仅只能留下一人...至少有那么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
拈花看向帝一,回绝自然得承受回绝的代价,他们可从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或许这一份交际会延续到更遥远的未来也说不定。”
占星观星,占卜算变,因帝一给出的答复是回绝,星师和拈花的两句话已然瓜分了帝一。
“可惜...”
帝一有些感叹,或许是在感叹他的金手指尚未开启便要夭折了,又或许是在感叹古世未免有些太不好惹了一点,其杀毒能力太强悍,但不管怎么说,还心底里未尝没有和古世较量一下的想法。
嗯...是较量!
毕竟到了他们这种程度已经不是在个体了,更多的是一个整体,只不过这个整体通常难以出现,需要一定的契机。
如果一个世界分为三层,那么第一层是虚,第二层是今,第三层是古,这是一个先后的顺序,当这个顺序衍变到了如今的时候,已成了面。
若正面是今,而反面是古,那么中间则是虚面,但这个虚面离古更近一点,因已作古之人,毕竟都是死了一次,所以在古世之中虚面是可以具现的,而在今朝却不能。
这一份能具现的虚世之力,便是帝一来古世的本钱,而不单单只是遮掩而已,但今朝之力涉古,这就等同于两个世界的碰撞,而败方能有什么好下场?没有!这是属于赢家通吃的擂台。
星师和拈花都在等,在等待帝一动手,这不是他们客套,而是规矩,因今朝之力若不曾涉古,那么他们也只能进行一场个体上的交锋,至于结果当然是显而易见,帝一被镇压,等待剥离。
但如果尽启全力的话,那么帝一可以走,但留下的却是持有的世图,世图如时图,时图如死图,他们曾都有过这么一份图案,而帝一之所以特殊,则是因这份世图不仅仅是活着带进来了,而且是以特殊的方式,让其具备了一定的活性。
若生死分为两面,那么生图在世,而死图入古,大祭召唤让帝一带进来的是一份死图,而因为大祭是生者主持,让这么一份死图具备了活性,成为了特殊,而这样一份活性是他们需要的,因他们需要这份活性带来的流动性质。
世界是静止的还是转动的?是死的还是活的?
以古论,世界是静止的,因在最初的时候世界便是死寂的,这是本质。
以今论,世界是转动的,但这份转动的力怎么来的?涉取黑暗,涉取死亡,由生转化,入死化养,推动世界。
若帝一侵略古世,其造成的结果则是古世逐步静止,停止,固化,一步步的直至不复存在,而这个不复存在则是指世界不会存在任何改变,不会有任何的变化,按照固定的轨迹前进,在固定的进程循环往复,虽生犹死。
永恒?或许。
除非有像帝一这样,像青衣那样的今朝生灵介入,不然这样的世界便是一层不变,可只要介入了新鲜的事物,世界便会改变吗?不会!所以古世之中有了分层。
越为底层的古世其活性越高,而越为上层的古世其活性越低,因他们已经不在需要在活一世,因他们从未败过,所谓败只是给予了后世之机而已。
生败是给,而死败是予,如一败在败,他们或许会跟随着今朝出去看看后世的芳华,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不会给予后者任何机会,古世之结局,死局!而这样的死局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解法,只有破灭。
当然这样的死局只存在于最上层的古世之中,破灭即是归宿。
一座世界需要古世,但不需要的是死局,如果一座世界还有死局存在,那么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今不如古,可谁能见到死局呢?那是基本能见到的都死了。
因在最顶端,最里面的古世之中,是上天的安居地。
上天安居在哪?天上?笑话!在古中。
一世若有天,那么便不存在原本的死局了,这就像简单难度和地狱难度一样,如果死局不在具备死板而是具备了变化那是何等恐怖?而造成这个原因的记过,因天是具备活性的。
破灭了原本的死局,重新缔造了一个充满活性的生死局,世生皆效命于天,而且是不分对错的狂热多可怕?
这就像是计算生命在遵从固定的逻辑运行一样,而上天则是这个中枢,且能更改底层的逻辑命令。
古道之途,通天之梯,这样的梯子你一层层往上走后自然而然会逐渐明白些什么,比如什么是天梯。
在有你都能爬天梯了,能是爬上来跪舔?所以能爬上来的,那是有一个打死一个准没错,因为一个个九点九九九都是叛臣逆子,至于那剩下的零点零零一则是属于天的意外。
比如一天去哪了?问号。
反正帝一至今还没想明白,末天去哪了,或者说藏哪去了。
其实说实话,帝一不是太想打架,尤其是这种吐血的打架,无论输赢都是血亏,不过谁都有那么第一次不是?说内心没那么一点点冲动那是不可能的。
“其实我很强,非常强,比你们都要强,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强。”
虽然不想打架,但是无奈不打不行,不打简直是白送,为了不白送,打呗,可这个打架之前是不是容许我嘴炮几句?
“我觉的你在后世应该听说的占卜之名。”
拈花笑道。
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或许你从来不曾了解过占星之秘,但这次之后你会了解的。”
星师同样说的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不过他相信帝一能明白的。
特殊是特殊,但特殊代表的是唯一吗?从未不是,像帝一这样特殊的存在死在他们手上的也不是第一个了。
因此后世有了占卜之职,有了传下占星的之秘,侥幸不死者离,得占星之秘传下。
“咳咳...或许是我草率了。”
帝一觉的不应该这么早入古,或许之前应该找那么几个先锋军的。
“启世吧,让我看看后世之丽。”
“开图吧,让我瞧瞧你的罪业红图。”
拈花和星师在催促,因帝一不启世开图,他们也没法完全绽放。
不过这时候帝一很想说个笑话,比如怎么开图?怎么启世?我不懂呀,我第一次来,你们能不能教我来打你们?但这个笑话只是想想而已。
“不在等等吗?”
帝一很正色的作出了回复,他还想在等等,虽然他是第一次入古,但有些东西要说完全没有推测那是不可能的,除非这座古世是残缺的。
“有趣。”
“的确。”
等还是不等?这个决定权不在帝一的手上,而是在他们的手上,他们完全可以瞬间镇压帝一,然后离开这片不宜久留之地。
星师说不宜久留是因知道拈花要来,而现在不宜久留是因世界要来,古世的世界可不是死的,而是活的,而活的意识通常都会具备本能的追猎。
他们其实可以完全不给帝一这个机会,但是既然人家这么自信,那就等等好了,虽然星师会吃那么一点亏,但多一点,还是少一点,影响不大,反正都是白来的不是?
“那就等等好了。”
星师会亏,他可不会,所以拈花不介意做这么一个顺水人情,因他和星师所求不同。
“多谢。”
帝一拱手。
虽然他很自信,但这个自信只是建立在自己的幸存和能安然脱身,虽说心底里有那么点妄想拍翻这两家伙,可妄想和现实差别不要太大,但这个心底里未尝没有暗叹自己有些太过倒霉的想法。
三人都在静等,等另一方的到来。
一能生二,那么两个一的碰撞能生出三,而这个三若在古世之中则是能生出四。
三不会来,但四能到,等四到来便是帝一的目的,因为他要定位,在这里失去的终有一天他要拿回来,他喜欢交易,但不喜欢交换,更何况这是不对等的兑换。
小人报仇不隔夜,因日日待在阴夜里,但古今分割那是明显做不成小人了,自然做君子,而君子记仇,一生永世。
小阴、君狠、善毒、凶恶...
他可是最为凶恶的那一批,因他的血是红色的,而这一天是青天。
当清风徐徐吹来,闭目静待的帝一睁开了双眼。
“到了。”
他知道第四方来了,有什么比青风更柔合,更舒适,且与杀伤力并存吗?没有了。
帝一的双眼在此刻变成了红色。
“血是红色的...”
帝一的手腕上突然裂开一道伤口,或许是青风割裂的,或许是来自他本身的自裂,一滴滴血液顺着伤口滴落在地面之上勾勒,勾勒出一个特别的图案。
那是一面钟,一面特殊不同的时钟。
“而我的血是彩色的。”
如果这面钟具备颜色,那么在星师和拈花眼中,这面钟是青色,因这一天是青天。
“我生于蓝天之下,成愿蓝之景。”
当血液构建的钟图飘忽在帝一的身后,风停了,而帝一身后的景色成为了蓝色。
“我生于皇土之上,成黄土之荒。”
枯败的黄色在帝一身后蔓延开来,所到之处草木枯败腐朽凋零。
他拥有一座虚世,而每一位拥有虚世的一旦来到古世之中,等同于最大的人性bug。
一个整体的到来,必须以整体才能较量,只可惜这个整体没有在有限的时间之内藏下去,不然来的是早是晚有关系吗?他的目标从来不是个体和群体,而这整座世界,或者说这一个时代。
“我生于九天之中,具鲜红之血,自灭一生入亡步狱开图。”
青钟开始转变,颜色在逐渐变成红色。
“亡灭一世之生,成鲜红血土。”
枯败的黄土,在转变成血红的颜色,而这规模,这范围不由的让星师和拈花有些打鼓,这范围好像有些太大了。
“往生合一世,成彼岸乐园。”
这次虽然没有什么异象,但在拈花和星师在感觉上觉的帝一身后的血土还有那面钟在这时候好像充满的攻击性。
其实帝一没必要进行这样类似祷告的咏唱,但这是一份敬重。
“亡虚往生,辛生归来。”
这一刻血土之上出现密密麻麻的虚影,那磅礴的巨量简直是触目惊心,这样数量的生灵是一个时代,还是一个世界的总量?
拈花很是认真的数了数,其中的亡灵足有一域。
“这是限制?”
星师喃喃。
一座世界不说最多能具备多少生灵,但至少是一域,而超过一域则要看这座世界够不够厚重,且能不能经得起摧残了,而虚图不同,虚图大多都是模糊的,且就算不是模糊的虚图,一样具备限制,而一域便是虚图的极限。
但想要完成理论上巅峰有多难?不是谁都能今虚贯通的,除非是从虚世之中出生,至少帝一是没有贯通虚世的,但将军可以,因是自虚而生。
而眼前在星师眼中已满一域之量的亡虚,已经达到了世界的基准,如果在配上等同之力的话,他毫不怀疑帝一能摧毁这个时代。
“或许是早,还是晚于他而言没有什么区别。”
拈花喃喃。
在这样磅礴的巨量之下,就算晚了有关系吗?没有!
就算巨量之中的力很小,但这样一张完整的世图足以延续一个时代寿命,虽然不等同于重新开始,但巨量之下的延续,完成席卷一切已不成问题,可惜帝一没曾拥有这个时间。
“伴生亡命,启时开锋争灵。”
亡灵拥有灵智吗?没有!它们仅仅只是伴灵而已,其等同于二阶生命,但距离启灵仅仅只差一步。
说实话帝一确实不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强,如果在今还好说,算算个体实力便好,而在古世当虚面完全绽放,连帝一自己都有些吃惊。
“有这么多生灵曾因我至死吗?没有!”
这个帝一可以确定,但凡成为他量一部分的亡灵,都与他有过牵扯,虽然不是他杀戮的,因至少是因他而死,但牵扯在多能有一域?嗯!没有。
这样触目惊心的巨量,连帝一自己的眼皮都抖了抖:原来...我真的非常非常强。
而这时从钟图之内走出了一位相似的他,但帝一不觉的意外,毕竟他曾死过一次,而且在虚世留下了一生,这样的巨量是怎么来的?当然是和他的另一生相关。
虚世的执掌者,另一个自己,但却是不同的自己。
“你的理论是正确的,你离开了,而我选择了留下。”
“很高兴在见到你,帝狱。”
虽然他们本是同一人,但却是不同的自己,没有什么主次之分,在者副人格会认为自己是副人格吗?不会的。
“恭喜你完成了三生。”
帝狱说道。
“这样...”
帝一若有所思之后问道:”这么说你要留在这里?”
“已然不同,不同自然不合,我们不是你。”
如果之前帝一只有在虚的一面,而如今大祭入古之后,这个虚面又两分了,一分入古如今成为了帝狱,而另一面还在今朝之虚中还未具现,两生裂三如今已成必然,而帝狱更适在古。
如果有宿命的话,那么帝狱的宿命便是留在古中,更何况两生和三生之间怎么选还用说吗?
“能幸存?”
帝一问道。
“有一定的把握。”
帝狱不太肯定。
“两位确定不在改变注意?”
帝一看向星师和拈花,在帝狱具现之后牵扯出的分量更重了,不能在随便了,这时他必须得承认,古世他来早了,而不是晚了,如果帝狱不能幸存,那么这一损可能便是一生,而想要完成补生需要太多太多的周折。
如果是之前帝一虽然自信,但却是口头上的自信,因口说无凭,所以无力,但如今这完完整整的一域这巨量其代表着什么意思,他或许不是很清楚,但相信对面两个老不死明白的很。
一域之质虽小,但量已达到完美,如果能在古世更近一步,这便是完美的根基,而这一切要多谢他另一生的功劳。
“这一天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