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忘了说,y与m可不单单是一名杀手这番简单,她们同时还是一名超越自然的异能者。本身就是一名出色的杀手,再加上异能的辅助,足以想象她们究竟有多强大。”
一提及y与m两人的能力,太繆一直连连赞不绝口,深深着迷在自己所培养出来的杀手上,这是他手心里不可替代的宝物,对着两人爱不释手。
y与m至小被太繆亲手致力培养而出,其中付出的心血与精力,恐怕只有他一个人能体会,这简直就像改造人类般,使他心底沉迷与陶醉。
看着令整个海亚都市闻风丧胆的恐怖杀手,正如机械之般,时刻受命于自己的指示,这般美妙。
太繆在赞赏她们,就是在满意自己的能力,毕竟是谁培养出这样顶尖的杀手?
太繆不再抚摸自己心爱的工具,他将拨动的指尖收回,轻轻提了提披在肩上的西服外套,绅士的身姿向前踏近了一两步,他身后的y与m犹如一块没有生命的石头,至始站在原地不动,貌似从我醒来以后,她们一直驻步立身在那儿。
“我说过要你证明自己的价值,现在不如来一个小小的测试,看看你能否勾起我的重视。”
他的面具上是一副恶鬼的笑容,而面具之后则是一副优雅的笑声,目光又是一种对新鲜事物的热衷,太繆开玩笑般的调侃道:“如果表现令我失望,你很可能会就此死去,尸体也会拿去喂鱼。”
这位有着绅士风度的男人,在那斯文的背后,太繆就像一位恶魔,能随时掌握我的生死,毫无怜悯之情,我就像一件取悦他开心的玩具。
我同样没有拒绝的权利,死亡是所有人最不想面对的东西,我一样对死亡有所恐惧,若想继续活下去,就必须证明出自己的价值。
我一声不吭地掀开被褥,离开了硬邦邦的床板,一米六七的身高笔挺站在灰蓝色地板的地面上,身上棕色的衬衫有些宽松,是因身体的修瘦造成的,手指把敞开的纽扣系好,然后看向比我高出半个头的太繆,没有迟疑的问道:“要怎么……测试?”
只要能证明出自己的价值,自然会从一件商品,变成一件只为听命行事的杀手工具,从而获得活下去的机会。
太繆面具下的嘴角微微翘起,对我是愈发欣赏,若是换做其他的普通人,恐怕会犹豫个几分钟,像我这么干脆利落的,很符合他心意。
他自然看出我的决心,为了回应这份勇气,太繆背对着m抬起右手,手指在空气中向前点出,有些莫名所以。
即便没有说话,m在面具下的双眼已经会意,小巧的步伐向前冷冽走出。
“无论是逃是躲,你只需在m的攻势下撑过一分钟便可。”太繆和善的笑了笑,对我说出了测试的内容与规则。
说完后,他一身悠哉之态,向后撤出悠悠的脚步,把宽敞的场地让了出来。
眼前足足有三平方米宽敞的钢板空地,该区域内仅有的障碍物,就是身后的钢床,其余便没再有任何堆积物。一个宽敞的区域用来测试能力,那是最合适不过的。
再者,这一分钟看似很短,恐怕会很漫长。
因一直隔着太繆的身影遮挡,我的黑眸没能完全看清m的身姿面貌,此刻打量看去,我才发现她居然有着一头醒目过耳的金色短发,皮肤明显胴黄,偏向亚洲人,想来她应该是一名混血儿。
那黑色的m字母面具像是一张神秘的面纱,时刻遮掩着她的面容,透过面具上的眼眶,能看到那是一双翡翠般碧绿的瞳孔,没有丝毫情绪饱含其中,非常的纯粹,非常的冷漠。
太繆已然摆出准备看戏的表情,考虑到我只是一个毫无经验的毛头小子,他的手从腰间皮革里拔出一把青铜匕首,很随意扔了过来。
匕首飞出一个抛物线之后,被我有几分笨拙的动作接住。
太繆淡淡对m说道:“除了不使用异能外,你自由发挥,哪怕伤到k也没关系。”
m没有感情的点了点头,一样从自己腰间掏出一把银色的军刀,就站在我一米的面前停下脚步,她对峙的身形比我矮个五六厘米左右,纤细小巧的身形仿佛蕴含着强大的力量,一股冷意直面扑来。
太繆说让她自由发挥,作为杀手而言,这个自由发挥,就是要她全力以赴。
于是乎,她不会对我手下留情,就像机器执行指令,至于我会受到何种程度的伤势,她根本不会考虑。
这名为m的少女,其是经受过各种严酷的杀手训练,光是气势上的压迫,就是一道看不见的碾压性,我可没有自大到对她放狠话,沉吟的想了想,才说道:“刀剑无眼,如果不小心伤到,还请见谅。”
m的眼眸如寒霜,没有说话,她似一尊冰雕站着,眼底是对峙敌人的冷意。我苦笑了下,刚才那一句话,明显撞上了一个闭门羹,同时倒是有点挑起了她的战意。
一个没受过任何杀手训练的门外汉,敢放言能不小心伤到她,想来是有莫大的勇气,她本还想怜悯对我留些手,现在想来,认为没有那个必要。
太繆注视着眼前已然即将开始的身影,没再让我与m对峙,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怀表,当秒针指向十二刻之时,他淡然开口道:“start.(开始)”
这一瞬间,m手中的军刀轻轻一斜,银色的刀身在灯光下,似一面镜子折射出反光,她犹如解放出自己的野性,精致肌肉线条的小腿爆发出惊人的冲刺速度。
这一切,对她来说好似呼吸一样简单,她协调运用自身的爆发力,一米的距离在不到毫秒便被缩短,锋利的军刀化作一道冷冽刀光,划着空气到来。
“好、好快!”我的瞳孔在瞬间紧缩在一起,一个娇小的少女竟然能爆发出夺命的速度,这是十分骇人。
我的眼里对她深深感到震惊与敬畏,这就是经过严格训练的真正杀手吗?
原本有打算与m正面硬碰的,可一看到那爆发出野兽的凶狠之性,我知道,一旦主动正面硬碰上去,自己一定会在瞬间倒地,这是毋庸置疑。
眼看锋芒到来,我是慌忙掺杂害怕进行退避,借助身后灰色的钢床,急忙从床板上滚向另一侧,然后一声尖锐的金属摩滑声在厉叫,钢床从被褥上开出一刀铁痕。
若刚才慢上一步,我恐怕会发出痛不欲生的厉叫,视线撇过床板上的刀痕,不禁暗骂一声:“靠,这自由发挥简直是在夺命。”
m这是自由的全力发挥,杀手在战斗中不管是面对谁,全力以赴便是不变的法则。
因为杀手就是为了杀人而培养出来的,一旦心存同情或者迟疑,那么,被反杀的将会是自己。
m漠然贯彻着杀手的法则,没有留下令人能够反击的余地,她架起军刀一步越过钢床,锋利刀光化作老虎的牙齿,伴随少女的身影汹悍扑来。
“这种速度根本就是非人类,我压根没有机会反击,只能躲了。”
通过m那副想置人于死地的架势,看着她娴熟挥刀而动的迅猛速度,以我这弱不禁风的动作,想要正面去硬抗,只能说是自寻死路。
此时与m的战斗,是我出顾茅庐所面临的第一次战斗,第一次战斗就对上杀人不眨眼的杀手,可想我的精神有多紧绷,肢体也僵着几分。
但想起太繆说过,无论是躲还是逃,只要能撑过一分钟便可。
那么,不管怎样,我只能撑过这一分钟,或者搞点事情,向对方进行干扰。
我当机立断地起身离开刚才的位置,仅在起身的那一秒间,一股冷风拍打在后背的衣襟上,那是刀风刮来的证明,我心里刚庆幸躲过这一刀而松口气时,一股火辣拍击感突然从脑后生出。
啪!
m小巧的身躯极为灵活,在军刀挥空那一瞬之间,她不止只有军刀能攻击,身体利落旋起一击回旋飞踢,如石头坚硬的黑色军靴暴踢而下,就像一记当头棒喝,命中后脑。
我旋即痛苦闷哼一声,脑子的意识当即一阵嗡鸣与空白,只剩动荡的痛楚在啃食脑浆,m这一脚足足有一个成年壮汉的力量,我的身躯以头为先,狠狠撞在冰冷钢铁的钢板地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