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鸳虽说自己等一下再回到法聂晫一行人那里,可其想起幻境刚刚在那三十六个半圆火球爆开时,幻境脱口而出的暴脾气那三个字,凌鸳又下意识地迈开自己脚步,向着赤白光芒已经消散的地方而去,这不是因为其不相信客邂忆所说将其打得哭爹喊娘的话语,而是其知道,如果幻境说的暴脾气与幻境口中七年前的那个暴脾气是同一个的话,那不就是说自己那兄弟的师父与把自己媳妇带到这地府的人是一个人嘛?要是这样的话,那这兄弟的师父其目的又是什么?莫非是……
凌鸳想到这里,其不经停下了自己已经抬起的脚步,目光落在了双手捧着的灵鸯蛋上,心中思想连闪。就在这时,凌鸳的眼神变了变,双目微动,眼目突然聚焦在了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之上,随即露出了一抹微笑……
凌鸳前方五里外,白飘看着前方已经消失的赤白光芒,其不经有些呆滞地向黑荡说道:“我说大哥,这火好像不玩了……”
此时,黑荡白飘前方十丈之外,已经一片空旷,没有一丝灰蒙蒙的雾气,而远处的法聂晫一行人离去的背影则透过面前这十丈宽的灰雾隐约可见。
黑荡眼看着法聂晫即将出那半径五十丈的圆形目光无碍处,其就想立马拉着刻耳柏洛斯跟上,可白飘的话语却在这时响起。于是,黑荡不经开口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什么好像,没看到人都走了嘛,快点跟上,不然……”黑荡说话间,其扭头向着白飘声音传来地地方看了一眼,可这一看,黑荡顿时一愣,“鬼呢?”
黑荡目光所视,哪还有白飘半个鬼影,只留下自己的锁链在地上静静地躺着。就当黑荡愣神间,白飘的话声却从前方传来,“幻婆,您没事吧,要不要小白抱抱,小白可是很强壮的哦!”
黑荡听言顿时无语,这个不知死活的家伙,梦婆的妹妹,幻婆的便宜这家伙都敢占,这真是色得无可救药了,想魂飞魄散也不带这样的,不过还好,这家伙还没昏头到去招惹法者身边的女人,只是这也够呛了……
黑荡思想间都没转头去看,其只听幻境的话声在前方道:“你给我滚!”下一刻,黑荡耳边传来破空之声,还有幻境后续的话语,“别来烦我,那个暴脾气,又吓了我一次,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是,你把我当成什么了?”凌鸳此话一出,其也一愣,其清楚的感觉到,就在同一时间,远在五里外的幻境也说出了同样的言语。
凌鸳这话对谁说的呢?没错,凌鸳这话正是对万法学院学生会会长,学生首席顾问,一对眯眯眼带着圆框眼镜,一身洁白法师袍的江侦楠说的。而江侦楠身边还扶着那身穿黑灰风衣,只有十三岁的少女,一脸昏昏欲睡的原嘉贝。
凌鸳在思绪万千看自己的媳妇,那灵鸯蛋时,目光注意到了自己手上那从自己兄弟法聂晫手上拿过来的,那江侦楠所给的装有江侦楠与原嘉贝的戒指,凌鸳不经想起了那黄牛党是个主修预言术的灵魔者,由此,其面容带笑的就把这两人都放了出来。
由于原嘉贝的精神力连流界都未能达到,在通过次元门遭到比流界高五个大境界才能抵抗的精神反噬后,从而变得萎靡不振,有些不省人事,不过,其现在没有精神紊乱就应该偷着笑了。
而江侦楠的精神力虽然也没到圣界,但其的精神境界却与服部穗姬只在伯仲之间,已是灵界末出,无限接近于圣界,那次元门的反噬确实也对其作用不大,其之所以会选择进入空间器物中,那还是担心原嘉贝一个人在里面会出现什么意外。
至于让原嘉贝与自己的师侄客邂忆一起进八卦壶中,在听到客邂忆那说收了的言语时,江侦楠就毫不犹豫把空间器物交给法聂晫了,并带着原嘉贝一起隐没在了空间器物的戒指之中。这也不怪江侦楠心眼小,试想一下,谁又能让别的男的把自己的老婆收了,仅管这不是那么回事,但若是如此,江侦楠的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
然而法聂晫会不会好好保管这就不用担心了,至少这空间器物本身价格就不低,还有法聂晫的人品,江侦楠也不曾怀疑过,而且还有其师侄在,再怎么说也不可能把这小小的戒指丢下吧,可现在这情况却让江侦楠有些发懵,这什么情况?
江侦楠出来时,只见凌鸳双眼发着绿光盯着自己,一副见到如花似玉的美女似的,这样子,就差没直接扑上来了……
江侦楠见状竟然把原嘉贝紧紧抱在怀中,一脸警惕地看着凌鸳,并开口道:“你,你要干嘛?我有老婆了,虽然有点小,现在还不能……但我很专情的,我可以等到天荒地老,你别过来,我,我对你没,没‘性’趣。”
凌鸳一呆,随即大怒说出了上面的话语,在说话间,其感觉远处幻境说出一样的话语也是一愣,但幻境的话语也让凌鸳更加坚定了其要知道那把自己媳妇带到地府之人的目的了。于是,凌鸳继续开口道:“我也有媳妇,谁对你有‘性’趣,我只想找你再问问,是谁把我媳妇带到这地府梦幻渊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江侦楠得言,略微松了松搂着原嘉贝的双手,其环视四周,不经对于凌鸳的话语产生了疑惑,“这里是梦幻渊?”
凌鸳也顺着江侦楠的目光看去,呵,这里哪是渊啊,分明是山崖啊,说是梦幻崖还差不多……
不过凌鸳也不管江侦楠信不信这是否是梦幻渊了,当务之急是问清楚那把自己媳妇带到地府之中的人是不是自己兄弟的师父,以及那人的目的究竟何在,还有最重要的,那人是怎么得到自己媳妇的?
有此想法,凌鸳自然是硬着头皮开口道:“不要在意细节,你快……”
“等等!”江侦楠出言打断凌鸳的话语说,其抬头向上望去,随即接着道,“好像有什么东西飞过来了……”
凌鸳下意识地向上看了看,随即有些随意地开口道:“哦,那是白无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你还是快些说说……”凌鸳说到这里,把目光收回,刚想继续问有关那把其媳妇带到地府之人的事情时,其却见江侦楠脸色已经变了,那是犹如见到死神般得恐惧。凌鸳见状,从捧着灵鸯蛋双手腾出右手来,在江侦楠上看的目光前晃了晃,并开口继续道,“江哥,你没事吧?我那事……”
“跑啊!”江侦楠哪还管凌鸳说的什么事,其右手后搂原嘉贝的纤腰,左手前抱原嘉贝的修腿,右肩抵在原嘉贝的小腹之上,扛着原嘉贝的娇躯就跑,那架势就像面前的凌鸳突然变成了洪水猛兽,要择人而噬似的。
“这什么情况?”凌鸳一脸呆滞地看着江侦楠带着原嘉贝瞬间消失在自己视野之中,其不经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
“轰~啪~”下一刻,凌鸳只听这梦幻的结界上方传来轰的一声,可没等凌鸳从呆滞醒转抬头看去呢,其眼前一花,就听面前响起啪的一声,先前江侦楠与原嘉贝所在处出现了一个像是一条死狗趴在地上的白袍高帽长舌鬼,高帽尖顶,上书一见求财四个大字,没错,这长舌鬼就是白无常白飘。
白飘在幻境说滚时,只觉得有一股大力瞬间把其带飞,等其想做出反应,让自身停下来时,白飘却发现其已在百丈高空,且四周的空气包括灰蒙蒙的雾气都不能借力分毫,无奈,白飘也只能等着自然下坠了。可让白飘没想到的是,这一飞竟然飞了有五里之远,等其感受到梦幻渊的结界时,白飘已经来不及有所应对了,结果就是轰的一声,一头追了上去,随后又是啪的一声,四腿着地地落摔到江侦楠二人所停留的地上。
对此,凌鸳自然是有所感应的,只不过其现在却嘴角抽搐地看着这白无常白飘,这还是那个勾魂索魄的白无常嘛?都不会缓冲一下嘛?难怪那黄牛党扛着那丫头扭头就跑,不跑非被这白无常砸的魂魄离体不可……
白飘可不管凌鸳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其在地上抽动了几下后,看见凌鸳正脸色怪异的看着自己,其连忙飘荡而起,对着凌鸳连连躬身道:“小鬼不知鸭大哥在此,有所打扰,还请见谅,见谅……”
白飘看到凌鸳时,已经把幻境埋怨了一通了,也不知道幻婆抽什么风,脾气变得这么大,以前也不见一下子弄飞五里远,顶多也就二三里,这要是没有结界,怕是这下子要飞个六七里了……话说飞就飞吧,可这三百六十度的,哪里不好飞,偏偏让自己往这鸭子这里飞,这鸭子要是不高兴自己,在法者其老人家耳边说些什么坏话,自己可就完了……
白飘言语思想间,只听凌鸳怒言打断其话语道:“你叫我什么?!”
白飘一呆,“鸭大哥啊?”白飘顿了顿,随即连忙接着道,“哦,是鸭子大哥,鸭子大哥……”
鸭子大哥!凌鸳面目胀红,顿时爆了,“鸭,鸭……鸭子你个头,你才是鸭子,你全家都是鸭子!”
白飘听言顿时慌了,其暗骂自己蠢货,就算对方是鸭子,自己也不该说出来啊,不知道这鸭子有贬低人的意思嘛?就算对方真是鸭子而不是人也不行……
白飘一边想着,另一边竟然直接向着凌鸳跪下磕头如捣蒜地急忙开口解释道:“小鬼口拙,小鬼口拙,请大人不记小鬼过,不要计较,不要计较……”
这怎么胆子这么小,凌鸳看着白飘连连磕头,心中有些诧异,这白无常这么恐惧自己那兄弟嘛?自己那兄弟不是只是通界嘛?这白无常最起码也比兄弟高了四个大境界,是圣界啊,这地府到底是怎么回事?先是那个牛头,再来就是这黑白无常,怎么都是见到自己的兄弟,就像老鼠见到猫似的?
凌鸳虽然由此疑问,但其也没有太当回事,毕竟当务之急是找江侦楠给其预言,凌鸳可不想去直接问法聂晫的师父。况且,凌鸳看着白飘如此作态也不是很舒服,还不如客邂忆那怼其来的顺心,起码那不是装出来的。
也不知道凌鸳这种心态是不是所谓的贱,总之其看到白飘又是磕头,又是叫大人的,凌鸳的心中就是没有一丝洋洋得意的感觉,反而伸出了几分厌恶之情,因此,其有些不耐烦地向白飘大声道:“停!”凌鸳话语间就迈开脚步就跑了出去,“我走了,你别再来碍事就行了。”
走了?白飘听言一愣,这算是放过自己了?不应该吧?
白飘抬头看去,目光所视处,方圆十丈内,哪还有半个人影。白飘定了定神,想起刚刚飞下来时,其隐约看到有一个人影扛着什么东西向着其飞来的方向跑去。白飘由此思想连转,其吐着长舌头,漏出了一抹诡异笑容……
百丈开外,江侦楠扛着原嘉贝头都不回地向着前方疾行,那架势就像是后面有什么凶狼恶犬追着似的,然而江侦楠两人后方百丈内却没有任何物体在奔驰,这就使得江侦楠带着原嘉贝地奔跑有种无厘头的感觉……
快!再快点!江侦楠心中在不停地喊着,也不知道其究竟在怕些什么……
“呦呦呦,你再跑快点,我要追上了哦。”江侦楠只听一个尖细有些大舌头的男声在其耳畔响起,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之意。
江侦楠在这尖细的男声响起后,其顿时心中一沉,下一刻,其竟然停下脚步,在原地环视了起来。
“呦,怎么不跑了?快,再跑啊?”尖细的男声再次响起,似乎对江侦楠突然停下有些不满。
江侦楠对此,依旧是警惕地把四周扫了一遍,不过,其没有再等尖细的男声第三次出声就率先开口道:“敢问可是白无常白七爷,阳间名为谢必安的白爷嘛?”
“谢必安……哈哈哈哈……谢必安……哈哈哈哈……”尖细的男子放声大笑,似乎是听到了什么高兴的言语,“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笑声收歇,江侦楠心中一沉,从笑声中,其可以感觉到,谢必安三个字怕是对于这笑声的主人是禁忌的存在。果然,只听那尖细的男声随后继续道:“自我介绍一下,我乃十殿阎罗麾下,黑白无常中的白无常,自取名为白飘是也。那谢必安已经是过去式了,十年前便是。至于你……啧啧,放下那个少女就可以滚了。”
“白老鬼,你要干嘛?”江侦楠听言脸色顿时变了,开什么玩笑,要自己老婆?这想都别想!头可断,血可流,老婆娇妻不可辱!就算是同归于尽,自己也不会让任何人动嘉贝一片衣角!鬼也不行!
江侦楠有此想法,其语气上自然不会再与白飘客气什么,只是白飘却不以为意,竟然出声解释了起来,“哦,你说我想干什么,当然是把那少女的魂魄勾出来玩玩,你要是要看着我玩,我倒是不介意哦,哈哈哈哈……”
江侦楠在白飘说话时,其脸庞越胀越红,等到白飘笑声袭来的时候,江侦楠已经火冒三丈了,只听其开口急道:“静、护、光。”
十丈外的凌鸳听见江侦楠口中发出三音,就知道要坏事,其连忙对后方大声喊道:“白无常,你干了什么?快点停下!”
凌鸳先前感觉到白飘对奔跑中的江侦楠施展了什么技能还是功法的,起初其是想出声阻止的,可感受到江侦楠竟然停下了脚步,随即还询问了白飘是谁,凌鸳只是说白飘在帮其劝住江侦楠,所以其也就随着白飘去了。但随后江侦楠那个白老鬼的话语一出,凌鸳就是一愣,心道,这什么情况?然而,还没等凌鸳有所反应呢,其就感觉江侦楠体内的力量像是要爆体而出似的。此时,凌鸳只见,随着江侦楠口中每发出一个字音,就有一个对应的单字自口处渐大而出,像是漂浮的符篆,在身体四周以顺时针的方向旋转着,随时有攻击的趋势。
“别别别,别动怒,你看,大人来了……”白飘得言哪敢怠慢,几乎是爆着嗓子出声劝阻江侦楠。
江侦楠也是一呆,静字隔音,护字御身,光字驱鬼,用这三字来对付白无常应该是最佳选择啊?可别说后两个字了,就是单单这个静字,这也没用啊,这……除非白无常根本不在这里,而这声音也不是由音波传来的……
江侦楠思想间,只见凌鸳站在十丈外,一脸警惕看着其,那样子好像江侦楠只要一抬手,凌鸳就立马跑路似的……
江侦楠看看身旁三个环绕字,其想起白飘刚刚所说的大人,在江侦楠想,那个什么大人来也不可能用这三字去抵抗,由此,就索性把预言散了,让凌鸳放心过来问问情况再说。
“兄台,刚才白无常说什么大人来了?这大人是谁?莫非是十殿阎罗中的一位?”江侦楠散去静、护、光三字后见凌鸳还站在原地没有过来的意思,其又扫视一下四周,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这才向着凌鸳走去,并开口问道。
凌鸳听言嘴角一抽,那什么大人不就是在说自己嘛?自己是十殿阎罗中的一位?开什么玩笑?这白无常不是让自己背黑锅吧?那家伙到底做了什么?这是在找后台?自己不是让那家伙别来碍事嘛?这要坏事啊……
凌鸳目光闪烁,看着江侦楠向着自己而来,其心中已有定计,那就是一问三不知,打死不承认。凌鸳有此想法,其自然是上前迎上江侦楠,并开口道:“白无常?江哥,你看到了?在哪呢?”
凌鸳神情有些好奇地看了看江侦楠身后,一副不知情的样子。就在这时,白飘的话语却自凌鸳后方传来,“大人,怎么了?你不是要与这少女一起玩嘛?小鬼帮你把这男的赶跑不就行了,何劳大人亲自动手?”
白飘此言一出,凌鸳与江侦楠二人脸上瞬间变了。
江侦楠面露警惕之色,其知道,白飘所说的大人,就是自己刚才还称呼兄台,与其一起通过次元门来到地府,并还说自己有媳妇的青年,可没想到,这青年是个禽兽,连十三岁的少女都不放过,亏得自己还把这家伙的老婆在地府的事情告诉其,哪成想,这人竟然有女童癖,嗯,自己的嘉贝还是女童……
而此时,凌鸳的脸黑的不能再黑了,这就什么事啊?这个白无常……不对,简直是白痴,大大的白痴!
凌鸳思想间,也不管江侦楠了,竟然直接转过身,跟白飘算起账来了,“我什么时候要与那少女一起玩了!你这个白痴!我不是让你滚嘛?!不要碍事嘛?!”
“是是是,小鬼白痴,小鬼这就滚……”白飘想说,用魂魄之音把前面跑的家伙给吓住,这可是其勾魂时,对待逃跑的目标常用的计俩,本来白飘是想套凌鸳欢心的,可在其通过魂魄之音发现,原嘉贝那魂魄的模样堪称一绝,一时间,白飘色之欲念大起,心念一转,在其想来,凌鸳说的不要碍事不就是不要碍其与这少女一起玩嘛?白飘心中得意,心想,大人玩人,自己玩魂,两不耽误啊,嘿嘿……但白飘现在听凌鸳的言语似乎对女的不感“性”趣啊,反而对这男的情有独钟似的,白飘虽然知道凌鸳不让其叫凌鸳鸭子,但是其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因为凌鸳本身就是喜欢男的,这才在意其叫凌鸳鸭子,于是,白飘又作死地继续说了一句,“那个,大人,要不要小鬼帮大人把这男的抓起来,与大人一起玩?”
“滚!”凌鸳顿时爆了,“玩你个头!你才要男的呢!”
凌鸳的爆吼惊得白飘一跳三丈高,随后也不见其落下,就在上跳中,白飘已经鸿飞冥冥,只留下其声音还在凌鸳耳边回荡,“滚,小鬼马上滚,马上滚,滚,滚……”
凌鸳这个气啊,这白无常竟然嘴上说自己鸭子还不够,脑子里还在那里想,真是看自己好欺负是不是?!
白飘哪里敢欺负凌鸳啊,这还不是因为凌鸳自身过于敏感导致的,当然,也是其没有说清楚自己要干嘛,这才被白飘这个想拍马屁的鬼,结果拍到了痔疮上了……
然而,凌鸳骤然想起还有个江侦楠在那里看着,所以其也不管鸭子还是什么痔疮了,凌鸳顿时一个机灵,把目光转向江侦楠的方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道:“那个……江哥,这是那白痴自己的意思,嫂子没事吧?要不我跟我那兄弟说说,让其把那白无常灭了?”
凌鸳憋屈啊,都是那个白痴闹的,要不然自己也不用这样低声下气地去讨好这个黄牛党,可是没办法,自己还有问题要这黄牛党解答呢,唉,要不是白无常那个白痴,就凭借自己与这黄牛党一起来到地府的这一点,自己相信只要黄牛党知道的事情,其一定会说的,但现在……
果然,凌鸳只见江侦楠面上警惕之色丝毫未减,仍旧是全神戒备地盯着其,似乎只要凌鸳有所举动,江侦楠就要扛着原嘉贝转身而跑似的。凌鸳心中苦笑,这怎么反过来了,这架势不是自己刚才见到黄牛党身边三字环绕时,自己的反应嘛,这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也不怪江侦楠会有如此反应,一个白无常其就应付不了,更别说让白无常毕恭毕敬口中的大人了……江侦楠哪里知道,凌鸳只是鸭丈人势,而自身是没有一点儿攻击能力的……
“灭了就不必了吧,我想知道的是你老婆找到了嘛?”江侦楠也不能就这样与凌鸳干耗着,其也想早点回到万法学院,但江侦楠也不知道凌鸳对于其的嘉贝是否真的没有非分之想,所以其适当的试探一下凌鸳,以看看其反应再做打算。
此时,白飘要听到江侦楠说不灭其的话语,其保证感谢江侦楠的十八代祖宗,如果江侦楠的十八代祖宗的魂魄在地府的话,白飘一定会像对待自己的祖宗似的供起来……
而凌鸳听到这话时,心中却咯噔一下,其在人类商界混迹了十年,自然知道江侦楠言中之意。由此,凌鸳露出一抹欣慰地笑容……
而江侦楠看到凌鸳的笑容时,只觉得这笑容像是色之势起,淫容欲起的禽兽之人绽开的邪笑。
就当江侦楠怒目而视,张口欲言的时候,只见凌鸳双手捧一颗三寸大小的蛋,此蛋灰白,隐隐有利锐之气散发。
江侦楠见此情景也是一制,但凌鸳的话语却在这时响起,“辛亏江哥告知我媳妇在地府,我已经找到我媳妇了,这颗蛋就是了。”
这颗蛋就是了?开啥玩笑?江侦楠先是面容呆滞,随后看了看满脸笑容的凌鸳,其神情变得无比的怪异,“这真是你老婆?”
“嗯,对啊!”凌鸳连连点头,随即继续对江侦楠开口道,言语之中充满了炫耀之意,“我媳妇叫林鸯,而我叫凌鸳,怎么样?是不是很配?”
一颗蛋配一个人?还很配?江侦楠嘴角抽搐了一下,这蛋要是个爬行动物还好说,如果是一个鸟的话,那这一鸟一人配在一起就不是鸳鸯了,而是禽兽啊,看来自己想说其禽兽还是名副其实了?嗯,预言术居然有所长进,心想事……江侦楠思想间,突然一顿,其在心里喃喃地道,鸳鸯,鸳鸯,凌鸳,林鸯……不对,这人是那传说中的灵兽……
江侦楠想到这里,几乎是脱口道:“兄台,你是灵兽鸭子?”
正在洋洋得意的凌鸳听到江侦楠说其是鸭子,其脸色刷的一下变了,几乎是条件反射般地就开口怒道:“你说谁是鸭子?!”
“对对对,这就没错了。”江侦楠扛着原嘉贝身形一闪,就来到了凌鸳身前三尺处,“五行灵鸳就是不能听到别人说其鸭子的,这是种族属性,改不了的……”
凌鸳脸都绿了,什么叫种族属性改不了的,自己可是为了媳妇什么都能改的,这意思就是说,自己在向幻境要媳妇时,叛种离族了?还有这是什么人啊?明明知道自己不喜欢有人叫自己鸭子,这黄牛党还叫,这样确认自己的判断有意思嘛?话说,媳妇这名字不能随便说出口啊,这凌鸳跟林鸯再加上媳妇还不能幻化成人,这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五彩鸳鸯,得想想办法,不然……
凌鸳这边想着,只听江侦楠在前方继续道:“五行灵鸳还有一个属性……”
凌鸳听到这里心都凉了,这,这黄牛党该不会是想把自己炖了,给契约兽吃吧?这,这,这……凌鸳感受到白飘正在往黑荡的方向赶去,其不经在心里道,不是,白痴,不,是白无常白爷,我的大白啊,快回来,救驾啊……
凌鸳心中虽然这样想着,但其可不会站在原地等谁来救其,因为凌鸳知道,方圆百丈内连个蚂蚁都没有,就算白飘此时往回赶,也无济于事了,所以,其只能靠自己。由此,凌鸳已经脚底抹好了油了,下一瞬,就要飞奔跑路……
可也在同一时间,江侦楠的话语再次响起,慢慢悠悠地在那里接着道:“那就是专情,想来确实是那白无常自作主张的……”江侦楠见气氛有些不对,其不经看了看周围,然后开口道,“怎么了嘛?我说的有什么不对的嘛?”
凌鸳看见江侦楠那眯眯眼,加上圆框眼镜,正疑惑地盯着自己,其只想骂娘,凌鸳在万法学院时,第一眼见到江侦楠时,其就想上去打一通了,现在被江侦楠的话语弄的差点没吓死,这不开骂都对不起其妈!
凌鸳口处微张,刚想出声,江侦楠却在这时灵光一现,开口抢着道:“哦,你先前在问你老婆是谁带到地府来的?以及这把你媳妇带到地府来之人的目的又是什么?你是想问这两件事吧?”
凌鸳一呆,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一定是被气的,被气的……
凌鸳越想越气,不过,气归气,其可不会在这个时候跟江侦楠杠起来,凌鸳十年经商,已经练出来一张橡皮脸,由此,凌鸳在一呆后,其就立马换上了一张崇拜面庞,并且连连点头,一副等待江侦楠授业解惑的模样。
而江侦楠见凌鸳那求学若渴的样子,其也没多想,竟然还真的装起老师来,在凌鸳面前轻咳一声,随即开口道:“咳,预言术,即出言成真,乃魔法之分支是也。你所问的两件事,其实可以说是一件,然我并未得到预言,固无从说起……”江侦楠说到这里,其发现凌鸳脸上的笑容刷的一下消失了,于是,江侦楠连忙话风一转,“淡定,淡定,预言又不是占卜,我脑中没有一丝意念也是没办法的。不过,据我所知,七年前,混沌灵鸳的蛋好像被日精殿殿主日不落所得,我们一行人中不是有一位日精殿圣女嘛?或许其会知道一点。话说回来,我师侄人呢?不会是死了吧?”
灵鸳翻了翻白眼,心道,有自己那兄弟在,恐怕你死了,你那师侄客少当家的都不会死,至于腹部妹子……
梦幻渊峭壁之上深处
客邂忆看着前方在万茸玥搀扶之下缓慢行走的法聂晫,其心中没由得一阵心疼,想起刚才那场由三十六个半圆火球爆开发出的赤白光芒,客邂忆就来气,这色小子的师父是来干嘛的,自己徒弟有生命危险,这师父还有心情在那光芒中看美女,完了现在在色小子筋疲力尽地从死亡边缘回来后,还让色小子立马赶路,这师父是亲的嘛?
客邂忆看了看自己怀中的服部穗姬,其不经喃喃地道:“真想把这闷搔女给扔了……”
“邂忆姐姐,穗姬妹妹怎么了嘛?”客邂忆小声嘀咕时,只听见法聂晫的话声自前方传来,其巡音不经抬头看去,只见法聂晫在万茸玥的支撑下站在丈余远,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其。
客邂忆脚步未停,目光微斜,“哼,色小子,你的穗姬妹妹好得很,我就是想起这闷搔女叫我老阿姨,所以想把这闷搔女给扔了,不行啊?”
法聂晫眨巴眨巴眼睛,想起了其师父说过,女人都是喜怒无常的,不过,好像在邂忆姐姐这里,这一点尤为突出,邂忆姐姐先前可是自己吵着闹着要出来抱穗姬妹妹的啊……
想归想,法聂晫对此也没有什么不耐烦的情绪,既然客邂忆说了,那法聂晫也不能说个不字,非但如此,其在思想间,反而是露出一抹微笑,开口对客邂忆道:“邂忆姐姐,那我就把穗姬妹妹收入八卦壶中吧。”
客邂忆看着法聂晫那不带有一丝虚假的笑容,其也是一呆,在客邂忆想来,色小子现在气若游丝,自己这不负责任的话语一出,色小子最起码也要变变脸色吧,结果……是,色小子的脸色是变了,但这变得倒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了……不对,这笑容怎么还带有一丝歉意,丫的,这是心疼自己,还是跟自己客气,弄的跟这闷搔女是你家的一样,分明是把自己当成外人了啊,这色小子找抽啊……
客邂忆想到这里,脸一下子黑了,几乎是双目喷火地盯着法聂晫,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法聂晫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而法聂晫见自己的邂忆姐姐前一刻还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但此时却一脸愤恨地盯着自己。一时间,法聂晫也只能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架着自己的万茸玥,以寻求解答。但万茸玥与法聂晫的目光相对,其也只是摇了摇头。无奈,法聂晫也认为客邂忆是不愿意让服部穗姬被其收进八卦壶中,但法聂晫此刻也不可能去接过服部穗姬,其现在可还让万茸玥扶着呢。
法聂晫不知道的是,要不是客邂忆看法聂晫连走路都困难,其也不会要把服部穗姬扔了,可法聂晫那笑容却让客邂忆很不爽,这么客气对自己干嘛,这色小子到底有没有把自己当成未婚妻啊……婚……客邂忆面部顿时僵硬了,自己怎么把这忘了?别说现在还没结婚,就是结了,以色小子对婚姻概念,恐怕对自己的态度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这都要怪色小子那师父……
客邂忆这边一想到法聂晫的师父,那灵卦村先生的声音就从前方传来了,“徒弟媳妇,怎么?不想抱徒弟小媳妇了啊?简单,艳赤颜!”
随着艳赤颜三音落下,客邂忆放眼望去,前方有一火柱直冲而起,带着无边威势笔直向上,似乎是要冲破地府次元的枷锁,贯穿去到另一个次元,去击毁什么东西似的。而火柱赤红,客邂忆隐约可见,有一鸟自柱底而出,随即环柱飞起,离地十丈后,突然长鸣一声,随后双翅后扇,带着破空之势,向着客邂忆冲来。
火光掩身,在火鸟冲来之际,客邂忆才看清这突然出现的火鸟究竟为何物,此鸟体长丈余,翼展丈半。其头羽单直三尺赤红,尾羽四岔五尺四颜,四颜各曰:青白玄黄。四颜之外,翎羽朱红,觉有燃烧之感。其之韵,有傲立百鸟之态,其之貌,有逼近凤凰之形。固,感之睥睨也。
“鸾之丹凤……”客邂忆看着这火鸟,其不经下意识地出声说道。
“哦,邂忆姐姐,这不应该说是丹凤哦。”法聂晫听到客邂忆的言语后,其微微一笑,“鸾,原本有五,分别为:赤鸾丹凤,青鸾羽翔,白鸾化翼,玄鸾阴翥,黄鸾土符。赤颜师姑虽为赤鸾丹凤,但其曾得另外四鸾的传承,所以赤颜师姑现在应该是……”
“是行凤,我叫艳赤颜。”鸾鸟艳赤颜在法聂晫说话间已经飞致法聂晫上方,并在上空盘旋飞翔,直到法聂晫说到最后时,艳赤颜这才在空中出声道,“五五,哥哥让我来接你两个媳妇,那我先走了?”
艳赤颜声音清灵,其言语后,法聂晫只见面前的客邂忆抱着服部穗姬的身影,连同服部穗姬一起,已经消失在原地,下一刻,法聂晫抬头望去,那艳赤颜已在空中划出一条光影,向着来时的方向飞去,只留下法聂晫在万茸玥搀扶下看着远处渐渐消失的火柱……
法聂晫定了定神,不由得扭头看着万茸玥那灵动的大眼睛,其不经笑了,“九儿,我们走吧。”
万茸玥见到自己的小五郎叔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其当然是绽开笑颜,欢喜地扶着法聂晫向前走去,并且回了一句,“嗯。”
三里外,江侦楠扛着原嘉贝在后面追着凌鸳道:“我说凌兄台,你确定那火柱不是什么鬼发出的嘛?”
凌鸳的话语自江侦楠的前方传来,“那是我那兄弟的师父召唤契约兽弄出的动静,而那契约兽是鸾鸟!”
“召唤一个契约兽整出这么大一个火柱,这法兄弟的师父到底是何许人也?”江侦楠在后方有些疑惑地道,突然凌鸳只听江侦楠大叫一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等等!你说鸾鸟?!灵兽鸾鸟?!”
凌鸳还以为这黄牛党要说什么呢,不就是鸾鸟嘛,等自己媳妇到了究极体,不说什么鸾鸟了,就是仙灵体的凤凰,自己跟自己媳妇也能打上一打。只是这鸾鸟艳赤颜如果是自己兄弟师父的契约兽的话,那自己兄弟那师父就不可能做出什么对自己媳妇不利的事情,除非……
凌鸳想到这里,脑中一团乱,其甩了甩头,在奔跑间,不经开口道:“请人询问向一男,一鬼多事把意乱。忽得一线指日殿,火光直冲一鸟鸾。”
凌鸳语后,只听江侦楠在后方问道:“什么?灵兄台,你说什么一鸟鸾?”
本章完